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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冬天:更加寒冷也更加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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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谨以此文结束我的2005

  2005年冬天,我第一次参加毕业论文答辩,虽然只是自考的,远离学生时代也已经十多年了,我仍然有些激动,有些紧张。答辩老师共有三位,有位老师因为住得远还没来,两位老师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边等一边开始,坐在中间的一位年长的老师就开始讲话了,他温和的开场白稍稍安稳了我的心,在等着老师点名提问时仍有些紧张,轮到我前面一位了,她记录完问题后,我就准备上去了,老师却报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我惊愕地停在了桌旁,老师显然看到了,笑了一下,马上更正了,哦,是轮到你了,不错的。
  我走上前坐到答辩老师面前,坐在中间的那位老师笑了笑问:“你怎么想到写这个论文的——用文学的方式探究和揭示存在的真相?是自己想的还是在哪里看到的?”,“自己的想法,完全是自己想的,所以有不周全之处,还请老师多包涵。”说到后面我的声音很小,也不知老师听清楚了没有,接着他开始正式提问,我记下后复述核对了一遍,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我坐在位子上看着本子上记下的问题思考着,并用笔写下自己的思考,为答辩做准备。这时另一位老师终于来了,气喘吁吁地坐下,对大家说了声对不起,提问继续进行下去。过了不大会儿,突然,感觉桌子似乎晃动了一下,几乎在同时,听到一声尖叫——不,应该说,我是在听到这声尖叫后才感觉到桌子似乎晃动了一下——接着大家都纷纷向教室外冲去,我才感觉到整间教室似乎都晃动了,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在一片嘈杂中模糊地听到好像有人说是发生地震了,我本能地跟着大家迅速收起了书本,不,来不及收拾,只是把它们一把抓在手上,背起包,提起放在地上的袋子就要往外跑,忽然看见桌子底下一张纸掉在地上,怕是待会回答问题要用的,便又弯腰去捡起来再站起身跟着人群往外奔去……
  楼梯上挤满了人,有位老师大声喊着:“别慌,大家别慌!”兴许是这话起了作用,大家仍在往下赶,但似乎没有开始那么急切了。但眼见着到了最底层时,我还站在楼梯上,就感觉人群出现了些骚动,有点异样,大家都明显加快了脚步,走完最后一级楼梯,踩在最底层的地面上后,都几乎是跑着冲出门去的,我也跟着慌慌地跑出门去……
  我其实仍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出了事,只知道跟着大家慌慌地跑了下来,手里的书本一大堆,两只手都没一点空,出了门才放下袋子把手里的书本整理了一下,这才发现开始弯腰捡起的竟是一张空白的没有任何字迹的废纸,而且明显不是我的。
  定下神来站在人群中,就听到有人说可能是这房子太老了,太破旧了。难道这是危房,要倒塌?这种事不陌生,我们那也发生过,亲身经历却还是第一次。想起刚才有人说是发生了地震不禁感到一阵好笑,其实我也一直没怎么相信,就像身边一个人说的:我们江西真是个好地方,根本不会发生地震。的确,地震离我们这里太遥远,遥远得我们根本不会想到。我不由感到一种庆幸,庆幸自己生在这个地震遥远得想不到的地方。只是担心这论文答辩何时才能继续下去,我今天还想赶回去呢。
  但过了一会儿就又听到有人说是地震,我仍不太相信,及至丈夫、朋友等人都发来信息,才知的确是发生地震了,而且不只是这个城市,其他的许多县也都发生了,我家所在的县也发生了,震中是在九江。
  真的发生了地震,刚才居然真的是发生了地震!
  不过我心里其实依然挺平静的,周围的人们似乎也不是很惊慌,大都在谈论论文答辩的事了。无意中抬起头,我看见我们进行论文答辩的五楼的一间教室窗前,竟然有位女士一直站在那里,还朝下望着站在楼下议论纷纷的我们呢。接着听说有老师在门口说了各组排在前三十位答辩的都在这等消息,过了一会儿看见有不少人上楼去了,还听说有的组又开始答辩了,我和身边几个人也在犹豫着要不要上楼去,我们的家都不在这个城市,都想早点赶回去呀。忽然看见几位男士从楼里面出来了,很兴奋的样子,以为他们已经完成答辩了呢,却听其中一位说:“刚才又晃动了一下。”啊?我们在楼下一点感觉都没有呀,但也不敢上去了。
  又过了会儿,看见有的组的老师在招呼人上去,还听见一位老师说各组排在前三十名的都上楼去。我们便跟着上去了,进了教室却不见我们的答辩老师,教室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过了一会儿,一位老师上来又下去了,接着又一位老师上来拿东西,看见我们坐在教室里就说:“你们在这里呀,等会不知还会不会有危险,到楼下门口等不是一样的吗?我们还没商量好呢。”听了这话,我们赶紧跟着下去,一路上看到有的组正在继续答辩。
  下楼出得门来,正好看见我们组的另外两位老师,大家便围了上去,询问怎么办,有人建议就到外面操场上去搞答辩,也有人说上楼去,但马上就有人说:“打死我也不上去。”还有的说干脆全部都让通过算了,共同经历了生死劫难呀,但这立即遭到了那位年长的主答辩老师(我猜应该是吧)的反对:“那怎么行?程序不符嘛。”三位老师正在讨论商量着,这时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妇女(看起来像系主任的样子)从楼里出来,走过来情绪很激动地说:“地震局已有确切消息,震中在九江,南昌震动已经过去了。而且有的组已经在楼上继续答辩了,还要怎么说?”我们那位年长的主答辩老师(我猜应该是吧)想了想,走上前去有力地挥动着手说:“如果一定要答辩,我们就放在下面进行,因为生命是最重要的!”得到默许后,他就对我们说:“第八组的到人文学院门口草地上去。”
  于是我们来到人文学院门口的花坛边,老师搬来了档案袋等论文资料放在花坛上,两位老师坐在椅子上,一张椅子给了答辩的人坐,另一位老师干脆坐在花坛上,参加答辩的围在一旁,就这样继续我们的论文答辩。
  因为地震耽误了不少时间,老师简化了答辩程序,开始提了问的按照问题回答,没提问的直接进行交谈式答辩,去掉了准备的时间。第一个上来答辩的就是开始第一个提问的,她支支吾吾地说刚才跑出来时把论文底稿给弄丢了,老师提的问题和她准备的答题要点都在上面呢,大家一听哄地笑了一阵……很快就轮到我了,我只回答了两个问题,老师就打住说可以了。我有些疑惑,但看见也不只我一个人是这样的情况,就想也许今天情况太特殊了吧。那位老师似乎不太赞成我的观点,不过我的回答他好像还满意,当然我仍然没有把握。
  不管答得怎样,剩下的事情就只是等着拿成绩了。原来是说到答辩成绩确定办公室外去等成绩的,现在不知会有什么变化,也不知要等多久呀。到原来答辩的化学楼门口问了一个人,才知道还是按原通知到四楼的那间办公室外等成绩。上去一看,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看着这狭窄的空间和拥挤的人群,我不禁在心里笑道:老师为了大家的安全让我们到楼下露天答辩,可现在为等成绩我们还是要到这楼上来,真有什么事还不是没用?不过我心里其实一点也不恐慌,很平静,只是感觉这等待太漫长了,无聊而有些烦躁。
  等到12点,人群仍没有散去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听到传出来的消息说,里面的老师要去吃饭了,下午1点半再来等。
  吃过午饭,在校园进门处的大花坛边坐了一会儿。暖暖的冬日阳光(早就过立冬了,但这阳光还是有点炙人)下,一切都那么安详,如果不是担心论文成绩和赶着回去,那感觉真的是很惬意。我简直怀疑这里几个小时前发生过地震,甚至怀疑开始教室是否真的晃动了……
  下午终于拿到了论文成绩,80分,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出了门我还打开又看了一遍,不,我后来还打开看过几次才确定。想起开始在门口等成绩时,看到有的人很焦急,我也颇为忐忑不安,其实这种不安从我写论文时就开始了,因为我的论文完全是自己写的,且完全是自己的观点,写了一个多月,很辛苦,给导师看时,导师就说虽有点新意,但也有一定的风险性,我又不是什么大家,写这种没有人提过的观点有点那个……还要我多找支持的论据,可我一个小县城的自考生哪有什么资料,到网上搜索也几乎一无所获。说真的我也有过后悔,本来选作家作品的选题好写多了,资料也容易找,但我不想放弃自己的思考,还有一个多月的辛苦付出,于是咬咬牙坚持下来了,并且也做好了大不了通不过明年再来的思想准备。因为有这个思想准备,所以我并不是太担心。当然我也盼着能顺利通过,也只盼着能通过就行,不过感觉老师似乎不太赞成我的观点。没想到竟然还有80分,到学校大门口等车时又听同组的一位说我们这组上午好像就我一个人上了80分,也许是地震让老师开了恩吧?开始就有人说经历这生死劫难,老师恐怕也会更宽容些吧,当然大家都是嘻笑着说的。
  大街上仍然熙熙攘攘,有老人和少年在悠闲地散步,我也拿到论文合格成绩搭上了返程的汽车——地震真的发生过吗?更奇怪的是,我居然那么平静,这对于从十八岁开始思考死亡问题后就对死亡充满恐惧的我真的是有些奇怪。其实我也不是不相信,但我发现,当灾难突然来临时,我竟然如此平静,或者只知和众人一起跑下楼来。也许因为来得太快,来不及想什么,就像巴金在《梦与醉》里写的:“死并不使我害怕,可怕的是徘徊在生死之间的那种不定的情形。”想起几年前自己曾遭遇过的一场车祸,也是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当然我不是驾驶员,只是车里的一员,那一瞬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自然也谈不上有什么痛苦。
  回家打开电脑,有关这次地震的消息简直铺天盖地而来,震中在九江瑞昌,有不少人受伤甚至死亡。我不禁想到自己,那房子如果真的塌了呢?我们跑下来有用吗?但我们只在事后才知道应该怎么正确自救,当时只有本能,只有本能地跟着大家一起跑下楼来的动作,而且也许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意外地发现我竟然很平静。
  我的论文是用文学的方式探究和揭示存在的真相,那么此时此刻我和这么多人存在的真相又是什么呢?此时我不禁想起巴金曾在文中写过的一句话:“死是一个永远的谜,的确,生则不应该是谜,‘乐生’是人的本能,但要将个人的生存放在群体的生存里,因为群体是绵延不绝的。”我想也许在死亡来临时,在群体中也会减少恐惧甚至于没有感觉。记得我后来上楼时就与身边的人笑着说:“真有什么事,有这么多人也不怕了。”但我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
  还想起前不久其实以前也与人争论过的一个问题,即想到地球或者说是人类毁灭,你会感到恐惧吗?他们都说那太遥远根本不会觉得悲哀和恐惧,或者干脆说就是现在毁灭也没什么可怕的,又不是我们自己一个人,大家同归于尽,有什么可难受的?我与他们争辩,有人就说:“哇嚓,你日子就过得那么好呀?”我只有无言相对。
  说来我在个体的死亡问题中无法摆脱时,曾因为想到人类而感到一丝欣慰的,因为至少还有人类在绵延不绝嘛。不过说实话,其实我内心深处和周围的人一样,最关切的还是自身,海啸、“911”等都没引起我太大的震动和关注,即使这发生在身边的地震,我竟也如此平静。当然我说的不是我的理智,而是我的情感和感觉,内心深处的感觉,最本能的感觉。
  楼下好像有个老人去世了,几天前就在门口挂起了花圈,但却没听到一点哭声,出葬那天听得鼓号声响起,丈夫说:“是死了个信耶稣(我们这里都这样称呼基督教徒的)的吧?只有信耶稣的才能吹洋鼓洋号的。”还有这样的事?不过这与平常听到的琐呐声的确不同。忽然又听到一个人在大声地说什么,像在发表什么演讲,难道一个基督教徒的葬礼就像我们现在单位里开的追悼会一样,有人致悼词?听了一下,却听那人在号召大家加入基督教,信耶稣,不要信菩萨,还列举了信菩萨的种种虚伪和不好。
  上班从楼下送葬的人群走过,全是黑衣黑裤,似乎也没听到哭声,与我们常见的披麻戴孝,哭哭涕涕真是不同呀。忽然记起前不久在附近一个巷子里看到的另一场基督徒的葬礼,路过时正好听到一个人在宣扬信耶稣的人可以不死,可以升入天堂。当时哑然失笑,人都死了,还在说不死的神话。
  现在想起来却是另一番滋味,其实在内心深处谁不希望自己能够不死?谁不对死亡充满了恐惧?为了摆脱这种恐惧,人们有了不同的信仰,佛教或者基督教。
  既然死亡不可避免,那么有了这种信仰,也许就能摆脱至少能够减轻这种恐惧和悲哀。可惜我没有……我无法相信自己会不死(哪怕是灵魂不死我也无法相信),因此我无法摆脱这种恐惧和悲哀。
  但在这次不大的地震中,我却发现自己已经很平静,抑或是一种麻木?其实在随波逐流的庸常生活中,对于自身的存在我也已感到麻木了,在这灾难降临的刹那间,在没有丝毫思想准备的一瞬间,我同样在群体中随波逐流,在随波逐流中麻木……
  2005年冬天,我写下有生以来第一篇有关文学有关存在真相的论文,参加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论文答辩。我那时只知道那是我当时最重要的事情,我要通过答辩并且尽快赶回去,然后我的生活便和从前一样继续——虽然我把它看得很重,认真的态度让同为自考生的其他人诧异而又好笑,但实际上我也只是把它当作琐碎世事中的一件来看待,我每时每刻要面临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些琐碎的事情,所以当时我甚至没有想到这是我的第一次,还是过后才想到,我更没想到的是我会在同时遭遇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地震,而且在遭遇后仍然那么平静而麻木,只是和众人一样地奔跑,和众人一样的漫不经心,仍然只关心我的论文我的答辩以及赶几点钟的车回去,甚至关心地上的废纸屑,在生命受到重大威胁时,我仍然只关心琐事,对这种威胁几乎无动于衷……也许这应该庆贺?让我不再恐惧死亡,可是我却感到一种更深的恐惧。
  实际上地震发生时就早已是冬天,但近20度的气温让人淡忘了。一周后气温骤降,单薄的衣服开始感到有些寒意,阵阵寒气穿过我的身体,让我无可逃遁和隐藏,这时我才深切地感到了自身,至少是我身体的存在——大部分时间我对自己的身体几乎是没有感觉的。
  没过几日,突然阑尾炎发作,与输液瓶相伴了好几天。看着瓶中的药液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经过我手上的那根青筋,流进我的血管流进我的身体,我的手感到彻骨的冰凉,晚上则一阵阵的胀痛,后来竟至于腰痛了起来——我更深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感觉到健康的美好。此时对于“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我有了一种全新的理解和感受,过于安逸的生活的确常常让我们感觉不到或者忘记自身的存在,对于“温水煮青蛙”的故事也有了一种新感觉,安逸的生活就如这温水,让人失去对疼痛乃至对自身存在的感知,也许这同死亡也相差不大,就像这青蛙在温水中不知不觉死亡,这种死亡也可能真的没有什么痛苦,只是有些悲哀。
  忽然闻听一位退休的领导干部溺水身亡。先是说意外落井,后竟说是自杀。贴在政府大院门口的讣告上写的则是因病去世。死亡的原因现在可能已经很难说清,但生命的消逝即死亡的事实却已确定无疑,不过我相信,即便是自杀,他对于活着的世界也依然不会没有留恋,只是不堪心理压抑或者别的痛苦。
  我也渴望自己能够像基督教徒那样相信自己会不死,至少灵魂会不死,相信有天堂,有下辈子,可是我不能够。但我仍然要感谢,虽然我在2005年冬天遭遇了平生第一次地震,但它并没有让我失去生命;我的身体遭遇了病痛的袭击,冬季寒冷的气流一次次穿过我的身体,但我的身体有疼痛有寒冷的感觉,说明它至少还明白无误地存在;虽然我第一次写毕业论文,就写得这么辛苦,远没有其他人那样轻松潇洒,但我终于坚持了自己的思考,第一次有了导师,虽然他并没有给我更多指导,但他给了我肯定,给了我鼓励,第一次面对答辩老师,他们也并不一定赞成我的观点,但却让我顺利地通过了答辩,还给了我较高的分数——我真的应该感激。
  2005年冬天,走过一个世纪的巴金老人走了,他是我所敬重和喜爱的一位作家,看过他的《家》,看过他的《第四病房》,《怀念萧珊》,很早时还看过他一本在法国时写的短篇小说集以及散文集《梦与醉》,他的真诚他的忧伤都在我的内心刻下了难以忘怀的痕迹。身边这位遭受心理困扰的前辈也走了……我渴望能够探究和揭示我自己和这个世界存在的真相,但我显然不能够,绝对的真相事实上也是不存在的,但我想,能够活着,能够健康地活着,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活着,带着爱,带着对生命对世界的爱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多么幸福的事情。
  就在我行将结束此文,结束我的2005年时,又从网上传来一个让我难以置信的消息,雨竹原创文学网站的站长和风走了,前不久看到网站有消息说因和风生病换了一位站长,但没想到才过几天,他就永远地走了……我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记得2005年刚来时,就听到两位亲友父母丧于车祸的噩耗,期间又经历了大伯的病逝,现在又——再次感受到生命的无常,也再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回家的路上经过两家制作墓碑的小店。年关将近,他们似乎更忙了,几乎每天都看见他们在忙着操刀刻字,很远就能听到他们刻字时手中的工具发出的尖叫声,还有那飞起的粉尘,让我很是厌烦但也早已熟视无睹,无可奈何。今天再次看到这一幕时,我猛然想起这可是刻在墓碑上的字呀,年关将近生意如此好,是否意味着逝去者的增多?也猛然想到我每天从这走过,其实就是每天在面对死亡呀,我却很平静,也许面对死亡,我也可以这么从容?
  阵阵寒流不时从我的身体穿越而过,让我在感觉到自身存在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冬季的来临,2005年的冬天似乎更加寒冷,但有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感觉也似乎更加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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