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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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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人,有过痛苦的经历,才知道许多时候舔伤也是一种无奈,尽管许多人信誓旦旦,真不想像狗一样,自己舔自己的伤口,却往往又做不到——许多时候,自慰才是解脱自我的最佳方案,更何况狗舔伤是一种自疗呢?
  家境贫寒,决不是父辈无能的唯一表现,就像我一直恪守着尼采那句名言“人生的幸运是保持着轻度贫困”一样,只要自己不是朝不保夕,不是饥寒交迫,不是巧取豪夺,便能自我满足于一壶、一瓢、一箪浆而知足常乐,所以至今仍“穷酸”一个。全然没有座上客常满、家中酒不空的慨气。不过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清凉,也为自己省略了不少麻烦事。
  写到此,不禁想起了老奶奶的一句口头禅,子孙自有子孙福,莫给子孙背炉锅,明显地折射祖辈们对晚辈牧羊般的潇洒与超脱。庄稼人受过的苦他们受过,庄稼人有过的甜他们有过,烈酒和旱烟是他们一生最大的奢华。祖父是乡里有名的“醉猫”,“四老倌”喝酒从来不用碗,一次与酒友较上了劲,一口气喝了一包壶 (约3公斤)则出锅的烧酒,跌跌撞撞,跌倒在回家途中的水渠里。浮鱼般的他又跟渠水较上了劲:“……你……醉……不……倒……我……”交代了他36岁的璀灿年华。那年,父亲则9岁。
  后来,家里闹了一场“林则徐禁酒”,全家上下收敛了许多。但酒“疯”全无的家庭,仿佛又缺少了点什么,谁心里都明白,谁都不愿启齿。
  再后来,摸爬滚打的父亲终于也到了能沾酒的年龄,燕尔新婚,破酒禁,开酒晕。他喝了个酩酊大碎,母亲也在洞房里笑得直掉“酒泪”,酒又回到了发酵的温床,蒸发着父辈们的喜怒哀乐,一对“醉鸳鸯”把祖辈没能喝完的酒一分为二,你一两,我二两,你半斤,我八两地喝完了他们的人生历程。那年,我39岁。如果不是乡亲们对他们的临终评价:事没少干,酒没白喝,我真想象不出对我家、对我能有这么大的魅力!
  几十年下来,酒精基因的遗传(我不知道是不是有这种遗传)也许真成了我的借口,使我能在钢筋水泥的城堡是顽强地找到自我,慰籍自我。纵然有点孤陋寡闻或独饮独酌,甚至满足于半醒半醉而自善其身,但毕竟心底里总有点忐忑然,生怕有朝一日我不能《将进酒》,那才是真正的可悲!因为我知道,生活需要摹仿,但摹仿并非人生的一切,这也许是我频繁舔伤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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