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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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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
    月光、沙滩、海浪,一把吉它,一个老男人,深情款款地唱着罗大佑的歌。“流水它带走了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在这个怀旧已经过时的年代,罗大佑的歌如月光缕缕轻柔地洒在深圳这个海边,又如流水汩汩淌进耳朵,让人歇斯底里地聆听,附和,迫打着节律歌唱,又招魂般让人寻思。
    我不是罗大佑迷,罗大佑很激情燃烧的岁月我还穿着开裆裤,我落后的乡村兄弟姐妹也不会唱,恐怕也没有谁听到他的歌吧,但是不可否认我后来对他的喜爱;也在他的歌中从一个懵懂少年长成血气方刚的小伙,也感悟出罗大佑歌里那份真情厚谊所容纳的故事;比如光阴,它不仅仅是一个刹那时光,更是一个人人生实录,一代人关于理想、青春、爱情、事业的镜子。
    在一个很个性化的酒巴,常常有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人,他们一边听着罗大佑的歌,一边品着咖啡,在他们的骨子里,怀旧忆念的东西是美的,罗大佑如美的使者令他们缱绻缠绵,多少风花雪月多少少年不羁的情怀,执子之手与谁老去的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在罗大佑歌曲的低呤浅唱里,光阴留不住,但光阴的故事如刀深刻,在指缝间附首可拾。有一个中年企业家说,每当事业低迷工作不振生活情绪化,他都喜欢来酒巴点一支罗大佑的歌,边听边饮,仿佛所有飞扬跋扈,所有如许孤独愁肠,在风云之后月白风轻……为什么会有如此感觉,中年人也说不清,他们那一代人的心事罗大佑知道?
    老去的是时间,不老的是情怀。在月夜的海边很多人附和唱着《光阴的故事》,青春隽永理想飞扬如花的初恋伤感的昨天你们也有过?
  
                   2
     人在他乡,光阴的故事里让我常常在故乡打瓢……
     我出生在一个很普通但很宁静的小村,村前有河,河很浅,只是每年夏季雨水多时,河水便咆哮,看涨,也常会淹没村民的田地、庄稼。村后是一道一道山岗,基本上每一道山岗都有村庄驻守。村子里交通不是很好,赶集买什么都要走上四五里土路;村子四周全是庄稼,活在庄稼中的人,虽然辛苦,但很安逸。我的童年如庄稼一样长着,在那山那水,时光雕刻着我天堂之梦。
     我家屋后是所学校,平房的校舍很破烂,但很有人气,不仅小孩在这里读书,村民们也有事没事常爱在这聚聚,休闲,聆听一些和自己有关无关的家事、国事、天下事。这里还常常是村民开会、选举、放电影、玩龙灯的场所呢!好像那时我家吃饭每天都晚,不到学校上课铃响,我的碗不会放下,铃一响,就挎上书包匆匆忙忙去上课,绝对不会迟到。下课了,跑回家,抱着茶壶,嘴对嘴一阵猛吸。说真的,我真愿在这样的学校读下去……可是,我们学校没有初中,我必须告别这个年代,走向别处。
     多少年后,生活在别处的我听说那学校在一场风雨里倒塌,学生只好在村民家里借读……再后来,学校建了楼房,挺漂亮的,巍巍耸立在村子中央;田地里的野花野草也堂而皇之的搬进校园,点缀着校园的景色。
     我常常想着,我的侄子们也是和我当年一样不到上课铃响,不到校的吗?我清楚记得一个教师有一回说我:离家最近偏偏到校是最迟的。我清楚地记得那位老师为了改变我这种习惯,竟然将教室里的门钥匙交给我负责,他要我到校来早,他也教我读书要趁早……
     罗大佑说:再次的见面我们又经历了多少路程,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多少年之后,我辗转人生岁月,回到学校里去看我当初的老师,那老师已逝去,那一刻,我倍感光阴易逝,倍感人世一种凄凉,但我永远不会消逝我对乡村学校的记忆。
  
3
     有一天在熙熙攘攘的深圳街头,我撞到了她。在盛世的中国多如牛毛的人口里,我以为撞到她几乎是零的概率,然而在那次“杜鹃2号”台风里,蓦然回首之时,她映入我的眼帘:一袭黑衣紧裹着她那娇小的身子,一把撑不住的雨伞翻飞在她的头顶,她的长发被雨淋湿了不再飘扬,她一张水洗过的脸,清秀里有几许惆怅,端庄里有几许焦急。我不相信我的眼睛,她同样不相信她的眼睛,然而那刻我还是喊出了在我记忆深处永远埋葬的名字——小晴。
     她说:不幸碰到这样的天气。
     我说:更不幸碰到了我。
     她说:深圳要置她于死地。
     我说:我还不致于这么凶猛。
     在我租住的屋子里,与我倾诉的人是我分别十多年的初恋情人。
     罗大佑来大陆演唱时,如飓风吹来,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我的手穿过她的黑发,她说罗大佑的歌在她发梢飘飞,飘飞——那是一个多么浪漫的下午,在诗情画意的东坡赤壁,两个年轻人后来演绎的故事是很多年轻人的故事;我记得她说过这一生愿意陪我在光阴里慢慢老去;我记得临别那段峥嵘岁月只争朝夕的日子,她的泪振撼着一个男儿的自尊,无助的我只好眼睁睁看着她孤帆远影沿江去。
     后来听说她混得不错,工作没一年就升职了;后来听说她有了男朋友,还是什么局长的公子,后来她结婚了,后来也就没有她的消息了。
     小晴的意外出现着实让我有点吃惊,多少年来,我常常愧疚:一个柔弱女孩都不能庇护,我还能庇护谁呢?小晴说她来深圳寻找丈夫——至于为什么,她不愿意说我也不便于问。
     台风肆无忌惮很凶猛地刮着,小晴依然在台风里行走,叫她别出去说台风随时都会夺人生命;小晴显得很从容说真希望台风吹走,一了百了。有一天小晴来向我告别说她什么都知道了,也不用费尽心机寻找。在台风里我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小晴的泪便哗哗啦啦……小晴还是走了,在这个居心叵测的城市,我多么真挚友好一腔热忱,终不能为她抵挡一缕风雨,终不能承担她生命之重;她湮没在风雨里,留给我是一缕淡淡的哀怨。
     后来小晴给我手机发来短信息,说她自由了……初恋的女人,十多年的光阴就一个自由能够说得清的么?
  
          4
     10年前,我们聚在小坷家里唱着《光阴的故事》,然后小坷去参军了,拥军去了新疆,平成了乡村拖拉机驾驶员,广考上了武大中文系。广很有才气,也很有帅气,开学不久,便传出广一连串的绯闻;在爱情,光阴,社会,家园,江湖,什么都有的情怀下,广断然辞学南下,选择经商作为人生一种。
     5年前我南下在广的公司里小歇一些日子,广那时正和前妻闹着离婚。在一间有点粘糊糊的酒巴,广一边抱着小姐,一边唱着罗大佑的《将进酒》:“蓦然回首,想起我俩的从前,一个断了翅膀的诺言;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年年的文章如此作……”
     罗大佑的澎湃激情,感动的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是一代代人。广流泪的痛哭里,理想不再是理想,只是理想的幻觉,是一种伤逝的情怀,一种往生不再的苍凉。
     穿过他的歌声是我们来之不易的记忆。酒和泪拌着那个夜晚多么不平凡。那个依在广怀中的小姐莫名其妙地说:唱着歌,喝着酒,挺快乐的事,两个大男人哪有流着泪的?
小姐,你知道罗大佑吗?小姐,你怎么知道我们回忆的青春。
     广在N个小姐中穿行之后,终于选择了一个女孩。据说,那女孩是歌手,很喜欢唱罗大佑的歌,且声音沙哑,很有一种罗大佑的气质。广揽着那女孩的手在深圳各个场所出没,在时光隧道里等待着人生情怀。
     3个年前,拥年回来看我,大西北的戈壁风沙苍老了他,满脸胡须,深深的皱纹,头发也白了,仿如四十好几的人。他暗地庆幸这条命是捡回来的,他说他出事了,差点会上法庭;他相信命就是钱,钱就是命。他这些年在一个机关开车,风里雨里雪天苦苦在新疆攒的几个钱都赔了;只因一次沙尘天出差时和一个军车相撞,撞伤了一个连长的腿。
     拥军一双深邃的眼里,十多年前光阴故事就那么不值一提如一缕烟一片云流逝。
     一年前,小柯去世了,他的同样是军人的妻子在袅袅檀香里化悲痛为力量,硬是将一部关于小柯的回忆录拉上架。听说那部书很畅销,成为军旅重点书目,可是我一直不敢去看那本书,正如我不敢翻阅小柯这些年写给我的书信一样,我宁愿沧海桑田,世事如流,青春、事业、爱情、江湖、家国这些许情怀都是一种过境的云烟。小柯的妻子亲手将他的签名书邮给我时,也夹寄了我这么多年给小柯的信,好像物归原主一样,告诉我,谁是谁的就属于谁?
     在那个无雨的苦夏,我滴着泪,听着罗大佑的歌,怀念小坷,怀念青春岁月,怀念属于罗大佑那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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