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意味

一　
　　我问他，幸福是什么？
　　我跟一个“死”去的朋友说：幸福就是一辈子只睡在一个人的身边。
　　他就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19岁那迟来的初恋。
　　每当闭上眼睛，我就能重的眼神。和我的嘻嘻哈哈成了鲜明的对比。当时我想，我一定不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只是朋友。
　　二
　　想起第一次透过车窗看到的他的样子。白格子短袖衬衣，浅军色休闲裤。干净舒服。眉宇间却藏着严肃凝半年后，我成了他的女朋友。
　　他开始打理着家里的生意。最长时间一个月我们不见面。最频繁一个星期见面一次。上岛咖啡成了唯一的老地方。偶尔实在不愿呆在上岛，他这个外地的开车带着我这个本地路痴串遍大街小巷。在回家的路口，初吻给了他。甜蜜，无助，害怕，心里盈满着说不清的感觉。青涩的初恋，思想的童真，幸福的两个人……
　　至今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那么顺从地走过去。就此，把自己放到了他的手上。我想，我背叛了自己不爱任何人的承诺。我爱他。
　　三
　　20岁6月生日前，有过一个孩子。我们为一个小生命的去和留争吵数天。独自去了医院，流着泪偷跑出来。让他答应再给我和孩子相处两天的时间。那天，他带着我去医院，在炎热的夏天。那次手术几乎让我死过去。殷红的血不断地从身体里涌出来。我脸色苍白。他靠在床边。满脸忧郁。满脸疼惜。手紧紧地握住我冰凉的手指。没有言语。我无力地微笑，反握住这双温暖的大手。告诉自己：孩子会回来的。一切会好起来的。上岛。他和朋友谈着什么事。我在旁边百无聊赖。。看着侧脸的他，为什么觉得他好累？忍不住伸手过去帮他揉揉捏捏。也许，他该负的担子太重了吧。我不该任性。我该听他的话。在工作上帮不到他，在生活上我会尽其所有地让他快乐快乐再快乐……可是为什么，越爱，心越孤独……
　　四
　　那天晚上，无意看看到他手机里的几条短信。大概说的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的故事。望向身边熟睡中的他。眼泪就那么掉下来。停也停不住。我可以触摸得到你的脸，你的手，你的身体，我们可以如此贴近，但为什么感觉你离我是那么那么的远……明天我要说分手了。也许，有她的日子，你会过得更快乐。
　　五
　　你说，你和她只是朋友。你说我真是一只猪。好吧，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是真的爱我。
　　六
　　6月生日后，有了另一个孩子。该留下吗？瞒着他跑遍了这个城市的医院，我该保留这个避孕失败后若生下来可能是个低智商的孩子吗？我残忍得要再当一次刽子手吗？看着镜子里的脸，没有答案。我问自己：幸福是什么？
　　我说，来见家长，结婚吧。
　　他说：已经订婚两个月了。
　　不记得是谁曾说过，爱情是一个人的战争，漫长而持久。幸福或者不幸福，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我别无选择……
　　当灼热而炫丽的红色液体在手腕上的时候，我依旧没有后悔。我是那么真切地爱过一个人。当这瞬间结束的时候，求求老天让我归于平静吧。我将寻找那个幸福的国度……不，不要死，要好好活下来……
　　七
　　深夜，失眠。他发了信息过来：“你还好吗？”
　　如此简单的话，却已恍若隔世。
　　我闭上眼睛，轻声问自己，好吗？不好吗？没有答案。
　　半年了，看到他的名字，心依然是疼的……也许需要一辈子……
　　我呜呜地哭出来。
　　分离，是唯一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