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隔一条街

雨也是眼泪
　　你不是我，所以无法了解我的伤悲。
　　我很多时候都想不起来，我们是在怎样的一种情况下相识，只有在雨声里，记忆才可以正常一点点。好像就是一个关于朋友的朋友的故事，是么？
　　我是一个带着强烈的悲剧角色的一个女子，却没有人可以看到我的伤悲。忆子说我患严重的亚健康，我只是笑，就只是笑。这世界充满了不正常，我不想去理会，其实所有的不正常，只是一种观念占了少数的拥护者罢了。我就习惯自己的世界，没有任何人的参与。
　　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想我可以做的应该不只是想念你，最少我还有他可以想。
　　特意的找了这个可以听雨的地方。可以清晰地听到下雨的声音，“滴滴嗒嗒”的，或是“哗哗哗哗”的，却看不到雨，就像你对我。想得到我的伤悲，甚至可以感觉到有眼泪，却看不到伤悲。
　　我喜欢让身边的所有，一切低调的流走。你说，你不管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握得到哪怕一丁点的眼泪。其实，也没有人可以做到的。
　　现在你也许躺在某个地方，一个听不到雨的地方，我知道，你是那么的怕雨，就像我怕太阳光一样。因为你说的，雨点就似我看不清的表情，让你找不到方向。

　　五一　　　　　　　
　　又回到了相识的“五·一”。
　　也就像今天一样，一样的天晴，一样的忽然骤雨，一样的……不一样的又是什么？
　　婕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有天天，一个说不清的女子，在那个五月天，我们和你相识，我们从一座小小的城市，来到远远的你的城市。原因只是，你是婕的男友，我们怀着简单的想法，去看一个挚友的男友。一切像是一朵五月花。
　　相识的过程和方式，都不是我喜欢的。我喜欢无意间的，就像真的是等了生生世世，才在一个偶然间相遇。我喜欢把他们说的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放在今生用来一次相遇。
　　现在想来，我们的错误，从那时就已开始。只是我们都不曾觉察。我总在怀疑我们前世没有一千次的回眸，最多就只有999次，就因曾经少了一次彼此对望，所以才让我们今生相遇不相随。忆子却总说，相随，并不见得就是最美。
　　很热的天，我是个怕热的孩子，他们说我前世也许是太阳之子的恋人，这世注定要躲避他一世。可是，既然是恋人，又为何躲他呢？　
　　我们就只是呆在你的那间小屋里，什么也做不了。你说，为什么这样讨厌夏天。其实你错了，我是喜欢夏天的，真的，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除了春天，所有的季节我都那样的热爱，可是你一直错误的以为，我最喜欢的应该是春天，原因我生在春天。
　　就只有两天，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和我们来的目的一样，和我们的想法一样的简单，一样的没有创意。两天，我有一天的时间在想，一个无关于你的他，想他在说什么样的话，听什么样的歌。我只是静静的想，没有人可以看得出来。

　　一朵花可以开多久
　　回来后，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常常在网上巧遇到你。
　　那是我最伤感的日子，我没有对谁说起过，除了娟，一个知我莫若她的女子，还有你。
　　我就让自己一个人在夜里想许多的事，想一个和你无关的男子，想一个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男子，想一个在我身边却又离我好远的男子。只有你说，想，可以，但是不要让自己受伤。可是，这个世界上，凡牵扯到感情的事，又有谁可以不受伤？爱本来就是互相的伤害，最好的结局就是可以再互相疗养彼此留下的伤。
　　和他在一起已经有三年了，爱上他已经六年了。六年，是我生命的十分之一。我用我的十分之一爱着他，却常常感觉他已不在我的身边。他是个有些坏的男子，只是那种坏，总是藏着那么一丝，我捕捉不到的伤悲。总是让我有意无意的心疼。
　　他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一直想，他那样的男子，本身就是大众的，是上天赐给天地的一种可观的幸福。我也许该感到幸运，他不是我一个人的，但是他是我拥有最多的。如果真的这样的去想，这样的去做，我和他是不是会幸福？
　　两个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是最愉快的。有心灵相通的灵光。我会忽然就在他的怀里哭，用精巧的心心想印，他常递给我他自己的，把我的重新放在我的包里，一个小小的动作，又会让我破涕为笑，我还是幸福的，不管这样的幸福是不是长久，是不是我一个人拥有这样的幸福。
　　但是，人都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做什么样的事，有什么样的想法。我不知道我们的未来在什么地方。
　　在网上的时候，我们聊你和婕，我们聊我们的身边，甚至我们身边的身边，我也威胁你不可以伤害婕，也叫你用所有的爱和情好好的对婕。其实是有口无心，我知道爱不是人可以规化的。你们，是你们的事，爱与不爱是你们自己。我无权过问，无权干涉。

　　身后还有着另一个影子
　　我开始很怕工作了，就像怕强烈的太阳光一样。我每天都在想的是，我是不是该逃开。至于要逃开你，或者逃开他，还是要逃开工作，我也不怎么的明了。想到有逃离你的想法，我吓了一跳，你，现在只是婕的男友，我逃你，太没有合适的解释了。
　　婕开始了长长的叹息，也开始默默地流泪。我安慰她，直到把自己也弄得泪如雨下。我在想和你有关，即使她不说。即使她摇头。这样，一种恐惧，一种压抑常常折磨得我要靠数绵羊才可以入睡。
　　其实与我无关的，我莫名的伤心，莫名的有自责的情绪，这是我无法预知的。
　　电话是生存，写信是生活。我在那个岁月里，只是明白我要的是生活，所以我拒绝给任何人，打哪怕一通电话用来聊天，除了每周一次的家电。这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你。
　　强烈的预感，你这个男子不同于我身边的普通男子。想到这里，我会心痛，一会儿是你笑笑的表情，一会是婕，笑都笑得寂寞的脸。我失眠，告诉她们，我只是害怕，害怕的是那个我爱着他，他却不止一个所爱的男子离开我，我们会有一天不再幸福。
　　他会不会离开我，已经不怎么的重要了，恋上他的那一天，就有了只要今天，不求明天的想法。有他疼过我，爱过我，我别无所求。我们即使分手，也会幸福的笑着挥手。
　　我终于还是没有逃，我不是个逃兵，即使我心里很害怕。我不理会一切，我就会在原来的生活轨道中，稳定的运行着，这是我才发现的。
　　那段日子，是我等待的日子，等待自己心晴的日子，也是你和婕没有回头的日子吧。
　　婕去找她自己的梦了，她这样的女子，是柔柔的，但是又是如此的决绝的。你让她不要离开的，我知道，知道的一瞬，有心在颤抖，即使你留她，本是理所当然。莫名奇妙的想法。

　　我们在睡莲一样的季节分别
　　她还是走了，在一个雨天。
　　我没有送她，我在上岛见到了那个让我心痛的男子，还有一个如婕一样的女子。看她如婕一样的笑，我心一下子轻松了，也一下子决定不再抓着不放手。这个六年的决定只在一秒，就在看到女孩那笑的一瞬。
　　我笑笑的和他打招呼，笑着说她真漂亮，笑着说我得走了……我一直在笑，一直在笑，一直在笑，笑的每一瞬，其实都是我在离开他的脚步。忽然就不再想只做百花中的一朵，即使，是他最近，最艳的那一朵。
　　他身边最亮的位置，应该有一个更出色的女子，一个更有幸福理由的女子，一个会让他更安稳、幸福的女子。
　　我没有看他错愕的表情，我很累，好像六年就在这一秒经历了。我不用回头，就知道他就算心颤抖着，也不会跟着我走出上岛。这些时间，让我知道他对什么样的情况，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对待，但却不能使我真正的完整的拥有，哪怕一瞬。
　　你也没有送婕离开，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怀了巨大的悲哀慌乱地走掉的。像一只小绵羊，怕受了重重的伤，跑不动的时候，想逃也逃不了了。
　　她是那样一人爱面子的女子，没有了光环，她活不下去，所以宁愿慌乱地走掉，也不要自己身边的感情，在自己的努力下还在不停的流走。这是她告诉我的，说知道你们回不去了。
　　谁又知道，谁可以回得去，天上人间本是不同的境界，不同的生活模式，不同的时间观念，出了一重天，谁又回得去？

　　告别他，也告别你
　　一个适合离别的夏天，我清楚的记得。
　　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是在我要离开小城的前几天。不想在那个城市里苟且，我看不得别人比我幸福，即使我心里是祝福的，也不愿意目睹自己的曾经，在自己的眼前，在别人的身上上演。
　　还是你的城市，还是有天天，只是没有了婕。我在想她的身边，尔今，是不是该有一个质地考究的男子在陪同。
　　天已不那么热得厉害，也没有下雨，真的是适合玩耍的好天气。可是我们都没有心情去看荷花，也没有时间理会睡莲。
　　你带着我们，偶然遇到你的家人，他们很热情。让我有种错觉。像是我依旧和他走在一起，一起看到他的家人一样，又像是我忽然做了婕。
　　离别的前一天，我偶然看到你眼里，有不适合你哥哥这个身份的眼神，我不敢去想，不想知道你和婕的分手和我有哪怕一点的关系。也不想走出一重天，又让自己进入另一重天。我需要一个有明朗的阳光的地方。
　　我决绝的走掉了。任由天天说我神经质。　
　　我不喜欢送别。我说，不用送了，等我回来看到你的妻子，我们会高兴的。
　　天天说，有了妻，你就不会想到我们了，所以还是惟愿你不要有妻。我不担心你是不是会记得我们，我也不想你记得，就把那场分别当作了结多好。所以我说应该不会。
　　我们可以不见面的
　　异乡的日子，有不适，也有思念。只是思念里关于你的，不是预想的那么多。不想再记得你。你也就是一个哥哥。我这样的说。人的一生如此多的过客，我们都只是彼此的点缀，又何必忆起。
　　如果这个社会没有生产一种叫网络的东西，我们现在还是两个在不同城市游着的鱼；如果这个人间没有偶遇这个词，我们现在也还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又是网络，让你我有了联系，我不经意地说着我的现在，像说别人的事，却不提我们的从前。在我心里，我们没有从前，没有什么回忆。虽然是有时候矛盾的想过你，可是我是个痴心而花心的女子。这是娟说的。我默认。
　　我开始拒绝接你的电话，让我哥告诉你我在忙，其实我就在他的身边。我怕，你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怕一个悲哀的故事，在我的眼前上演。
　　你还是决定来，说不管我怎么想。在你起程的前一天，我又拒绝了你。又说起我的《香樟树》，又说你不要来，好吗？又说即使你来了，也不见你。忽然，一种陌生的情绪穿透网络将我包围，我忽然想要抱着忆子才可以睡着。
　　你还是来了，5月的1号，说要来庆祝我们相识的一周年。我却没有见到你。我说你躲在了我身边的某个角落，你说，我看不见你，但是你看得见我。我讨厌这样的方式，真的，好像自己没有穿衣服走在大街上，又一种恐惧让我无所适从。
　　我开始思索，和你的相识是什么。我一直在感到害怕，一直在一种极不安全的境地中生存，这样的害怕，对他都不曾有过，即使我们会随时分手，再见。
　　我不找你，每天做以前一样的事，每天没有明显的喜怒哀乐，每天对谁也不曾提起，关于你的可能性的到来。我也是个虚伪的女子，我不习惯把自己的感情裸露在大众的眼前，不想把自己放在狼狈的境地。

　　相见真的不如怀念
　　见到你的那一瞬，我想做的事都没有做。我想赶你走，可是我说，怎么才来见我；我想抱着你哭，可是我只接过，你的行李。
　　见到你的一瞬，我发现，我们有种陌生，这种陌生比我们第一次见面还要严重，完全不是见到他的感觉，完全不是见到他，我想拥抱的感觉。
　　晚上我们说话，间断的说，谁也不敢说关于感情的事。这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想，必须马上抽身，这样让我不知所措的处境。我抱着手臂，说，睡吧，明天我得上班。然后，不管不顾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十八岁的年龄，应当说还是纯洁的。没有性，没有欲。只要相拥就是全部，可是，我却连拥抱也给不了你。我莫名的感到，我的拥抱还在他那里，而你的拥抱，也不在我这里，所以我从心里抗拒拥抱一个，我不想拥抱，也不适合拥抱我的人。你很失落，我知道，却不动容。我无容以动。
　　你看到我无情的拒绝，不知有没有看到我那一条一条的伤口。痛苦了，我就一遍一遍地看《香樟树》一遍一遍地说着陶妮，小杉……
　　你打电话给天天说我太不现实了，情结太严重了。却不知道，我在叫天天也看《香樟树》。
　　一部关于友情，关于爱情的电视剧，一部牵扯着我，也牵扯着你的电视剧。
　　你恨它的出现，一直你都以为是它让我如此的犹豫。其实不然，陶妮没有一个他的存在，但是我有，哪怕一小点的影子，哪怕只是一些伤痛。我是个不可理喻的孩子。
　　你每天在我眼前出现，我真的好怕。终于，我决定要逃，我开始不回家，开始说我好忙好忙，开始告诉你我在疯狂地看《香樟树》，开始哭着说放了我。
　　哭泣过以后，才知道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却没有理由的拒绝接受你，也拒绝自己爱你。
　　这次不再因为婕，一再因为任何的事，任何的人。只是不想要，不想和你拥抱，这样简单，也这样莫名其妙。
　　别了我们还会怀念吗
　　明明爱，却不敢爱。就让它，在我们的记忆深处学会冷寂吧。　　
　　我喜欢喝一种叫忘却的鸡尾酒，黄黄液体，就像一朵正在开放的花儿，一层一层的浅晕，分明得可以看清如丝的愁思。第一次喝，是忆子推荐的，她说我是个复杂的人，就该让这样的酒将我瓦解，让我彻底的简单。是这样的，我需要它，86度，有一杯就可以，也足够。从此，喜欢它美美的名，更喜欢它跟我相通的情结。
　　我是个怎样的女子？是个容易错过女子？是个只会用小说来说半真半假的故事的女子？是个永远不说后悔的女子？……天天说都是，但是，她只要我幸福就是对了。
　　某一天，我回家了，没有你的气息，却说不清楚是轻松还是失落。他们说的，我是个绝情的人，我说也许。绝情的人，往往对自己是最绝情的，虐待者，往往也是严重的被虐待者，他们难道不知道吗？
　　我不再让自己恋爱，不再让自己去找一个人来忘却任何人，只是因我累过，痛过。

　　幸福与他无关，也与你无关
　　爱情常常是这样的，一旦失去，就想找个对象来填充忽然多出来的空白。我开始想，我是不是真的爱你。我又让自己相信是爱你的，我还不想知道，自己是在找你来填他留给我的空白，我不相信我还在爱着他。本来，我做不到接受回心转意，本来，我不会开心的说让他比我幸福，他的幸福与我无关，所以，我的幸福也不可以和他有关，也不愿与你有关。
　　常常会想起婕，想起婕，也就不得不想起你。所幸，我们都很遵守游戏规则，是很专业的玩家那种，即使就在同一座城市，隔着一条街，我们却已经不再见面。
　　我开始重新写小说，还是写爱情的，却不再把自己做主角。我不再吃麻辣的食物，我会胃疼，也还是不吃甜品，只喝浓得发苦的咖啡。
　　从前，我喜欢把自己放在主角的位置上，让自己无数次的悲，无数次的喜，无数次的品味爱的劫数。但是，现在我不了，我只写别人的故事。
　　时不时的，我对面会坐个女孩子，她说着她的故事，泪在她的脸上划落，落在地上，听不到声音，看不到落地的轨迹。我会递给她纸巾，是心心相印，有淡薄的香味，像极了爱后余生。

　　我的世界一阵冰凉
　　两次电话，是我们分别后的全部，不想让你见到我，却不是不想见到你。娟说我这样的逻辑思维是可笑的。是啊，我一直都是个冷眼旁观的人，即使面对你火红的玫瑰，我也像是在看别人的礼物。
　　因为这个，他怀疑自己的魅力，才想不停的去证实。这是我后来知道的。他说，表面，他是个高傲的角色，我只是他身旁的装饰品，可是，我却是他最深的痛，他在我这个装饰品面前，找不到自己，感觉不到自己存在。越是骄傲的人，越是受不起那些让自己骄傲不起来的东西。
　　知道的时候，我已经不再他的身边，即使还在他的身边，也做不到贱踏自己的骄傲，来成全她的骄傲。我们都是骄傲的人，所以，即使相爱，也永远不会相随一世。我不后悔，死也不认为，如果我可以迁就他，我们会幸福。
　　我开始很心痛，很心痛，你们两个男子，就这样用不同的方式，在我的身边守候过，又是用不同的方式在我的生命中离开。我又是一条寂寞的蛇，冰冰的。

　　今年雨季异常
　　这座城市今年雨季来得晚，也来得长，都已经冬季了，却还是常常下雨。在每个下雨天，我都冷得发抖，就像娟真的让我穿了宝宝裙，把我丢在了北极一样。雨，浇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也让心隐隐的疼痛，有点像我手上为他留下的那块疤，到了变天，就会一跳一跳地疼。
　　每个雨天，我都躺在一个角落听雨，让自己一遍一遍的疼，一遍一遍地发抖。这是对自己的惩罚。他曾说，这样是对他的惩罚，我永远也弄不清，他是不是真的会为我心痛。
　　11月11号，天又下雨。下得很大，下得很急，让我有冲出去的冲动，可是，没有了换洗的衣服，所以只得放弃。其实人也就这样，常常因为一个小小的理由让自己放弃。理由是小，是无足轻重，结果还是要放弃。
　　最后一次屋下听雨，最后一次在异乡想故乡来的你，还有故乡的他，也最后一次想我们的点滴，就让这一切沉在记忆里，也许我们都没有故事的时候，还会想起，再来忆及。

　　一条街，还是N条街
　　电话响起，是《遇风》的铃声，我知道是你，又是在不恰当的时候一个不恰当电话。我用冰冷的手按下接听键。
　　Hi！……
　　一通没有主题的电话，就隔着一条街，声音却是那么的不清晰，有种隔着一重天的感觉。我开始想我们到底是不是只隔了一条街，或者说我们本来就隔了一重天？算了，没有追究的必要，就算今天是隔了一条街，又怎样。
　　曾经，和他还不是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一条街，却走了三年，走到一起，又用三年走过了那条街，而今，却不想和他保持那一条街的距离了。跟你也是一样。
　　没有人知道，今天我们只是隔着一条街！除了我们自己。
　　没有人知道，明天我们就会隔着数不清的距离，除了我一个人。
　　再见吧，把你留在我来的城市，把他留在我走的城市，就当我们都没有过，隔着一条街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