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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我一个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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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渺渺袅袅的烟雾,飘飘摇摇地把云儿缠绕。
     这该是云儿点燃的平生第二支烟吧?点起这一支的时候,云儿懂得了什么叫幸福。云儿那一瞬,本来只是坐着的,坐在电脑前,不,不是坐,是蜷,云儿蜷缩在电脑前的小圈椅上,云儿有些伤心,这伤心云儿只是轻轻悄悄地咽掉。咽掉伤心咽掉泪影的云儿望着桌上烟,发呆。那烟不是云儿的,烟是他的,但云儿很少有机会看到他抽烟。那一瞬,烟之于云儿,是极具诱惑的,云儿其实心里非常渴望那种燃烧的感觉,渴望那种成灰的感觉。但云儿只是想想,那渴望就如二郎庙前寂寞的香灰,绝望在冷却了的香炉里。
     他来了,那个叫贤的男子。
     修长的指尖弹起黑色的烟盒,苗条纤长的那支渴望便落在他的手心里。
     红色的火机跳荡着幽蓝的激情,摇曳着绽放。金黄色的灿烂便在那一瞬盛开。云儿有些醉了,如一只修行千年又等待千年的白狐,舞在夜深人静的千年孤独里,却没有人听得见她在哭。灯火阑珊处,贤来了,贤看见她在舞。贤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深色幽蓝,然后,然后静静地溶在她的唇边。那烟那雾,真实的令云儿疼到心底。也许,“云儿就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衣袂飘飘,舞的孤独。”云儿好想问,但云儿没有。云儿知道她来的时候,他并不是一贫如洗并不在寒窗苦读。云儿知道,云儿知道她离开的时候他也许会正逢金榜题名正当洞房花烛。云儿什么也没说,云儿只是恋上了唇边的烟雾。因为云儿知道,她原本就不是云儿。
     她本不是叫做云儿的。原本,她的名字只叫云。陌生的,熟悉的,男人,女人,他们都叫她云。她本也习惯了这种粗糙。只是,偶尔,会在旷野无人的草原,或者腥风苦雨的海边,怯怯地在舌尖滚过一个名字:云儿——,那舒舒卷卷的音谨小慎微的颤颤。
     原本,她终其半生也就只去过一次草原。
     原本,她终其半生也就只去过一次海边。
     所以,那个柔柔媚媚的名字,也只颤颤地响过两次便成绝版。
     也许是命定的缘?也许是海的灵感?
     他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声音:云儿——
     云儿——当缠卷在梦里纠纠结结的那个名字在云的耳边悠悠地绵长的时候,云有些醉了。
     不,应该是云儿醉了。
     云是不会醉的。云一路走来,工作,交友;投资,收获;失败,创伤。步步辛苦步步甜。云走得理所当然,云走得干练通达。
     而云儿不同,云儿是红玫瑰,红成胸口的那枚朱砂痴;云儿是白玫瑰,白成床前那一轮明月光。云儿很想问:“贤,能不能为你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能不能,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但云儿没有,云儿什么也没问,云儿只是贪恋着唇边的烟雾。烟如盅,盅如毒,毒不致命,却痛在骨缝里,且无一处不在,无一处不痛。
     云儿知道,这是病了。
     是的,病了!第一次为了这抹幽蓝而病入膏肓!当那一阵阵的痛从骨间传来,那种畅快淋漓的思念便开始了,每痛一次那种思念就像潮水一样,袭击着妖一样活着的云儿的心。本来,云儿是知道的,知道云该做的,当是好好的迎接要来的每一天,可云儿迷上了这幽蓝的烟雾,云那干枯如枝的眼如逢春雨的蕴育竞酿成了泪。云儿不想告诉贤说她的心又开始痛了,云儿以为她可以跟云一样,坚强。
     云儿在离贤三步之遥的地方,发了一个信息:不再打扰你了吧。
     云儿离开了。离开了的那几天,云儿整夜整夜地在电脑前,敲打键盘。云儿常常,清醒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想,犹如潮水的想那抹唇边的幽蓝。
     云儿其实是很想贤问的,比如,问:那么你的第一支烟是谁为你点的?但没有。
     只有云知道,点燃此生第一支烟的时候,是一个人。一个人飘在梦魇的伊犁河畔,在黄昏的如血荒凉里,疲惫不堪的云很想很想从桥上跃起,与残阳与荒凉拥吻。但最终,却没有。如此刻的云儿,激荡着澎湃,却只能,安详地蜷在贤的小小的圈椅里。云儿也很想说一句:这小小的圈椅真好!云儿没来得及说出口,耳边有贤密密绵绵地声线:这椅为你留,在任何一个你想坐的时候!云儿失语,云儿拼命地猛咽那蓝色的烟雾。
     云儿其实并不习惯这样的贪婪,云儿被那抹幽蓝的烟雾剔透成一个小小小小地顽童拼命地咳。唇边贴来一杯温热的清香。云儿知道,那是贤的杯,桌上本是有一对的,属于云儿的那个成了燃尽灿烂的烟的墓盅,那残留的灿然在盅里翻卷着,升腾着,诱惑着。云儿什么也没说,云儿甜甜地咽下那知疼知暖地清凉。云儿不是云。云是不会用任何自己之外地杯的,在外,在没有自己杯的时候,云甚至宁可不喝水。
     云儿有些醉了。只是云儿一直都不知道,那天,是不是应该一醉?
     云儿无可避免的学会喝酒,笑自己贪杯吗?或许是云儿本就想醉。
     云是从来都没试过烂醉如泥,连薄醉也没有过。但云儿不同,云儿很想大声笑,虽然不知为谁笑;云儿也很想哭,虽然不知为什么而哭。但那天,云儿只是发呆,只是无言。云儿只是看着窗外如墨的夜,找忽明忽暗的星。
     云儿是想大醉的呢。    云儿想醉后,一个人安静地藏着,不管是烂醉还是薄醉,云儿都只想庸庸懒懒的蜷在小小的圈椅里,眯着眼,认真的数星星,迷糊中贤的歌一定会像一颗颗碎钻样盛开在耳边装点着独属于云儿的如缎的夜。只是此刻,云儿觉得好冷,云儿想要有一抹幽蓝的暖,云儿想要有一杯清香的甜,云儿想要有一曲歌的缠绵。云儿找不到可以蜷曲的圈椅,云儿冷。
     “夜已深,还有什么人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林忆莲的歌带着浓烈的忧伤,看看时钟指向凌晨2点了,云儿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贤,若你相邀云儿必到,把酒言欢,把孤独深锁,该有多好?
     想起姜育恒的《别让我一个人醉》:“把我的伤悲我的愁/轻轻注入你眼中/将我的快乐我的痛/斟进你手中酒/把你的希望你的梦/慢慢靠在我怀中……”
     歌声带着雨打芭蕉的清愁,顺着凉凉的夜把云儿渗透。云儿在这冷夜里,轻轻悄悄地问:你可否,可否舍得让我一个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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