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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错乱的爱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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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06,平淡的一年,却又渗着少许的伤感和寞落。一些措手不及的意外打在我心里,让我用另一种方式抉择一下段的生活,包括爱情。
  萧用一种毁灭的表情嘲弄着我的爱情,他说,丝言,你不要犯傻了,你以为那个多情种真能爱你多久,省省吧。
  这与你有关吗?我将咖啡泼在他脸上,开始后悔神经质的答应他的约会。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如心蜷缩在沙发上,抱着枕头,双眼布满血丝。我走过去,抱住她,低声询问着她怎么啦。
  我好爱他好爱他,可是,为什么他眼里就是没有我?如心放开我的怀抱,张着兔子般的无辜的眼神问我,丝言,是不是我哪里还不够好,为什么殇从来就不在乎我?
  不是的,你很好,如心你一定会幸福的,我安慰着她,或许我该做点什么了。
  第二天,我将萧约出来,萧,我们结婚。
  萧惊讶的将倒入口中的冰水喷出,你,萧语无伦次,第一次,萧的表情不再是嘲弄。
  你不是一直都想这样吗,现在圆你的愿呀,怎么,不开心啊,我以为你会兴奋地昭告天下呢。我平静的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萧的表情从惊讶转向愤怒,好,明天我们就去公证。
  一纸证书躺在我手心,鲜红的喜,九元钱,婚姻,就值这个价,我自嘲的想到。天开始下雨,细细绵绵不绝,打在纸上,开始模糊字迹。从此,我不再是以前的丝言。
  萧同样的无言,似乎对这场婚姻没有期待,也没有感觉,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在张罗着婚礼。请柬发给了如心,还有殇。
  如心捧着请柬,直呼,好棒哦,丝言终于嫁人了。望着如心跳跃的脸,心像是被禁锢的发疼。
  婚礼上,一袭白色婚纱的我看到了殇挽着一脸幸福的如心,隐着眼泪我将礼花放飞,如心甜蜜的接着花说,丝言,看来我也快了,然后娇赧的望着殇。
  殇牵动了一下嘴角,说,祝福你,丝言。
  如果可以,我希望说这句话的人永远不要是他,可还是从他的嘴里说出。
  一切闹腾的结束,萧站在阳台上抽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为什么,他看似平静的问我。
  没有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吗?我淡漠的回答他。
  你根本就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萧扔掉香烟,勒着我双肩狠狠的说到,你明明爱的是殇,为什么还要将他推给如心?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有沉默,最后,萧被打败,松开手,颓落在地上。
  看着天上稀疏的星星,我只有在心里说,对不起,萧。
  这场婚姻对我和萧来说,是痛苦的开始,空气里飘荡的是浓郁的火药味和游离的恐惧,我们用尖锐的匕首一刀刀划向对方,伤痕累累。
  可是面对如心的越来越快乐,我甘愿付出这样的代价。
  转眼,树叶开始飘落,秋天到了,心里有种莫名的骚动,我不喜欢秋天,带着未知的落寂,是我所恐惧的伤感。
  萧将一抹红扔在我面前,然后带着愤怒的嘲意看着我。我打开一看,如心与殇的婚礼,下个礼拜。
  这很好啊,是喜事,明天抽空我们一起去挑点礼物吧。依旧将眼泪隐在眼眶里,我带着开心的口吻对萧说,依你看,挑什么好呢?
  你,萧挫败的将指着我的手放下,胸膛在剧烈的起伏,我已经让他愤怒过很多次了,但是每次我只能在心里对他说声对不起。
  这一个星期,我过的很狂躁,心无法安静,掐数着如心婚礼的日子。
  婚礼的前一夜,殇发消息说要见我,半年,我与萧结婚后,我们再也没联系过。
  丝言,这是我最后一个自由的夜晚,明天以后,我将属于另一个女人。殇的这条消息让我决心去见他,因为,明天以后,我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去靠近这个男人。
  还是老地方,柔软的草地,可以看清天空的颜色。我在殇旁边坐下,延着他的视线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还记得我们许过的愿吗?殇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是在压抑。
  怎么会不记得,流星划破天际的时候,我们曾许下天荒地老的愿望,诉说古老的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虽然这样想,却还得对他说,事情发生的太多,我记不起来了。
  还记得我们那晚的快乐吗,流星过后幸福的泪?殇在一遍一遍的回忆那些过往。
  快乐的时候很多,我已经不流泪了。我听见自己佯装轻松的语调有一丝颤抖,我怕自己会崩溃,于是我说,很晚了,我回去了,不然萧该担心我了。
  起身对殇说再见,殇一把抱住我,将脸埋在我颈窝,几近恳求的说,丝言,不要离开我,我可以不和如心结婚,只要你在我身边。
  一丝湿润的冰凉落在皮肤上,是殇的眼泪,这个男人,从来没哭过,可是,我却要辜负他的眼泪。
  殇,抱紧点,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拥抱,明天,明天以后,我们将是陌路人。紧紧环抱着殇,用尽我一生的情感,眼泪泛滥在我脸上,就让我最后任性一次,放纵一次。
  殇不可抑制的呜咽出声,我们最后的一晚,流星划过的眼泪,已经封存。
  放开殇的手,心滴血似的疼,眼前浮现如心的脸,那天,她喝的醉熏熏的说,丝言,我爱上了殇,看不见他的时候,心里狠狠的发疼。眼神是天使般的纯洁,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无法后退。
  婚礼中的如心笑的很甜蜜,如果这样她真的快乐,我不后悔所付出的苦涩。
  当我接触殇眼神的时候,我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彻底从我生命中消失,也遗忘了我。
  回到家,萧突然抓着我的肩膀狠狠的吼,看到现在这样,你高兴了吧。像我们结婚的那天一样,失控的狮子,所有的人都不快乐,你不爱我,却和我在一起生活,明明与殇相爱,却将他推给如心,你为什么对如心做这么多……
  闭上眼,任凭萧的咆哮与不满,的确,我欠他的太多太多了,最后,萧一把将我推在地上,冰冷的疼,睁开眼,满脸都是泪水。
  为什么?因为如心是我妹妹,我的声音不亚于萧,被压抑的太久,已经忘了的事实,她是我亲妹妹。
  是二十年前被我弄丢的妹妹,她所有的失去,都是因我而造成的,就算她要我的命,我也会给。掩面跌坐在地板上,眼泪从指缝中滴落。
  萧的声音没落在事实背后,他将我揽在怀里,任我哭泣,没有任何嘲弄的抚着我因为抽噎而颤动的后背,听我零散的说着心里二十年的愧疚,还有这放弃背后的无奈。
  也许我是错的,我任性的将四个人的幸福捆绑在一起,交错凌乱,因为我的愧疚而拉上萧与殇的幸福做陪葬,带来的只是更多的痛苦。这个秋季,飘零的落叶,微瑟的凉风,一切都已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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