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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丹红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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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亲爱的,我们能结婚吗?”
  “能,一定能,不娶你,我怎么甘心呢……”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呢……”
  “我现在就娶你……”
  床上的男人把女人紧紧拥在怀中,被子凌乱的散落在地板上。在这个严寒肆虐的深夜,只有这一方世界,是火热的、充满激情的。
  乔迁和苏丹红在一次舞会上结识,他们一见钟情。
  三十五岁的乔迁是在一家机械厂的司机,军人出身,身材挺拔,仪表潇洒,五官端正,又能歌善舞,堪称风流美男。
  他是有家室的。他和妻子赵雅丽是同学,还一同下过乡。妻子赵雅丽在公司做出纳,人们都说她没少假公济私,所以小日子过得舒适宽裕。乔迁因这个泼辣能干妻子,便不大费心家里的事情,落得个逍遥自在。
  大乔迁三岁的苏丹红,是铁路工程局的一名电焊工,因局里承担了该城市的铁路建设任务,她才随单位来到这里。虽说仅为焊工,但聪明伶俐,技术一流,人更生得秀美可人。她十八岁嫁人,生有一儿一女。和丈夫虽非青梅竹马,更非自由恋爱,但丈夫老实本分,从苏丹红十八岁嫁给他以后,就一直对妻子呵护有加,宽容体贴。苏丹红是个爱美又爱干净的女人,而且从小娇生惯养,从来不会做家务。丈夫自然甘心把家中的一切承担下来,不仅洗衣做饭,还要照顾苏丹红和两个孩子。爱美的苏丹红,每日清晨要在丈夫做好早饭后,在丈夫的千呼万唤中起床,吃完饭后精心梳洗,换上丈夫早已给她准备好的衣服,清清爽爽,满面春风走进她一天的美好生活。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少了丈夫的关心和体贴,没有了丈夫的呵护与爱抚,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寂寞。尤其是在夜深人静,自己从酒会舞场回到简陋的宿舍,越发的空虚,甚至害怕。她希望太阳永远不会落下,更希望灯红酒绿一直陪伴她,让她在喧嚣与振奋中度过一个个无聊的长夜。
  苍天眷顾她,叫她遇到了乔迁,她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他,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他。
  激情过后,已是夜半时分。乔迁看看表,预备起身穿衣服:“亲爱的,我该回去了。不然,她会生气……”
   “哼,她生气;难道你就不怕我生气吗?哼,还说娶我呢!”苏丹红嘟起嘴,把身子反面对着乔迁。乔迁吻了她一下,温柔的说:“欲速则不达,别急嘛。我明天再来,你等我哦!”
  乔迁迁穿好衣服,最后和仅仅穿了抹胸和丁字裤头、依然躺在床上的苏丹红拥抱片刻,转身轻轻拉动插销,迈步出门。
  “啪!”,乔迁的一只脚刚卖出屋门的刹那间,一计清脆响亮的耳光甩在他的面颊上,他的眼睛冒起大片金星。还没等他睁开迷蒙的眼睛细看夜色中巴掌的来源,妻子赵雅丽狂怒的骂声响彻耳际:“好啊,你个姓乔的,你干的缺德事!”乔迁随即被被几双手几双脚围攻,如急风暴雨一半,黑暗中他根本看不清也来不及看清究竟赵雅丽带了多少人来。他只是抱了头,只把脊背丢给这些暴怒的人们。发生在他身上的“暴风骤雨”仅仅持续几秒,就听得屋内苏丹红发出了恐怖的尖叫,如在地狱一般。紧接着,苏丹红那几乎一丝不挂的肉体在赵雅丽和她带来的几个彪形大汉的撕扯下,滚到了床下。继而被拖到了门外。她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也根本无法反抗,甚至她尚未从与乔迁的缠绵中回过味来,就居然被气势汹汹的这帮人打的落花流水。
  原本凝固的寒夜被这一场殴打搅动了,人们从四面八方聚拢来,其中多数是苏丹红的同事们!
  乔迁没有想到,苏丹红也没有想到,神通广大的赵雅丽(土生土长她三亲六故遍布本市四面八方,可以说一呼百应;她的哥哥又是本市公安局的副头儿)竟然早已察觉了他们的私情,并如此准确的找到了苏丹红的宿舍。
  这个夜晚苏丹红无眠,她抚慰着自己的遍体鳞伤,象孤独的羔羊一般,独自舔嗜着流血的心,羞愤气恼,使她眼泪成河。
她一向自尊高傲的苏丹红,居然被赵雅丽搞得如此狼狈,简直是奇耻大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但她没有赵雅丽那么泼辣,也没有赵雅丽那么多亲友。对她以牙还牙,她是无法做到的。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彻底拉过乔迁,叫他永远属于自己,离开赵雅丽。这也就意味着,要乔迁离婚;她自己,也只有实施这个行动了。
真的要这么做了,她有些犹疑了。乔迁能真的为了她而和结发妻子离婚吗?自己又能狠下心来离开丈夫和孩子吗?辗转反侧,她想起赵雅丽的凶狠和残忍,决计要破釜沉舟了!
她执著的把乔迁“呼”出来,在寒风萧瑟的刚刚建成的路基的坡下,她不时擦抹着红肿的泪眼,郑重而严肃的跟乔迁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乔迁更多的是沉默,把一个个烟蒂丢到脚下,看着那一星死灰在风中瞬间熄灭。他不住的唉声叹气,眨巴着长长的睫毛,一筹莫展。他吞吞吐吐的讲了赵雅丽平素的性格与为人,包括她家族的势力,她不会轻易放手。即使离婚,他乔迁也没有好果子吃。很可能孑然一身,被她扫地出门。
  苏丹红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们两个必须结婚,必须各自离开原来的配偶,不管将来什么样,惟有光明正大的结合在一起,才是对赵雅丽的最好报复。
末了,苏丹红说:“我先离吧,因为那个男人很听话。我要离,他不敢不离;你呢,要抓紧时间想办法,即使你被净身出户,我也不会在乎,我只要你这个人就够了!”
且不说苏丹红经过了怎么样一番坚苦卓绝的离婚斗争,总之一个月后,她就一身轻松的带着离婚证书兴冲冲回到了乔迁的身边。她问他的进展如何,乔迁说:“我一直在跟她谈。可她,就是不同意离婚……”
  苏丹红睁大一双焦急的眼睛:“怎么,难道就真的因为她不想离你就离不得吗?!”
  “呵呵,不是啊,最起码,要费些周折啊……”
  等待的时光好漫长,在乔迁闹离婚期间,他来苏丹红身边少了许多。也许是心事压得他情绪低落吧,苏丹红善解人意的耐心等待着他,把幽幽的思念隐忍在心。时间很长没有乔迁的消息的时候,她会偷偷哭泣,为了不能和乔迁如愿以偿的结合而焦急、为了乔迁不来看望自己而伤心;有时候她会在夜里想起前夫和自己离婚时那泪如雨下的痛苦的神情、想起自己的女儿在她背起自己在那个原本温暖的家中最后的行李,一路追随着她离去的背影,哭着喊:“妈妈,要是在外面过的不好,你就再回来……”
她还经常从噩梦中惊醒,枕巾上湿漉漉的,都是泪水。
  终于,乔迁来了。他无精打采的告诉苏丹红,对方离婚条件很苛刻,不仅要乔迁只身出门,而且要他一次性把儿子的抚养费拿出来,以后永无瓜葛。
其实乔迁犹豫过、有过不离婚的想法。甚至,他竟然逃避过苏丹红,想过终止和她的交往,所以他才鲜有露面。但考虑到苏丹红已经为自己结束了自己原本幸福的婚姻,自己若负了她,又觉得难以对人。
  看到乔迁如此艰难的情形,苏丹红毅然把自己离婚时前夫给的一张5 万元的存折交给乔迁:“这够吗?”
    他们结合了。
  但一无所有。
  乔迁想到了自己住在市郊的父母,他们那里有一所破旧的老式平房,低矮、潮湿、阴暗,屋里没有一件象样的跟得上时代的家具。乔迁作为儿子,因为那个瞧不起公婆的前妻赵雅丽而很少回家探望老人。多年来,父母相依为命,过着毫无生气的日子。
住惯城市高楼大厦,又酷爱清洁的苏丹红,入住不久就开始盘算翻盖旧房。她的心里如早春的阳光,明媚而灿烂。乔迁属于她了,这是无比幸福无比叫人欣慰的,她觉得一切的困苦艰难都不在话下,只要他们相爱,一切都会有的。
  乔迁依然为了钱而愁眉不展,在他看来,翻盖新房不过是海市蜃楼的空想。二人倾家荡产,哪里来的钱翻盖和装修新房呢!再者,乔迁一向不能吃苦,这么大的工作量,他一想起来就打怵呢!他觉得苏丹红也是个玩乐惯的,她又怎么能有这个毅力,担负如此繁重的工作呢!
  苏丹红拥抱着比自己小三岁的心爱的男人,诡秘的笑笑,从那只红色皮箱里取出一张存折:看,我还有呢!
  她还告诉他:你什么都不用操心,一切有我。别看我没做过,但我一定能做好!
将入深冬的大街上,人们便可以看到一个穿了破旧工作服的头发散乱的女子,骑着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后坐上绑着装满石灰的麻袋,一趟趟来往穿梭。她素面朝天,不修边幅,活脱脱一个建筑女工,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人和那个清爽俊美,仪表考究的苏丹红联系在一起。现在的她,更象莫泊桑笔下那位职员的妻子,放弃美丽和虚荣,做着粗笨的活计,过着平实的生活。
  经过两个多月的辛苦,房子翻盖、装修完毕。和以前的破败与沧桑相比,简直如宫殿一般。
  此时节,乔迁又买断了工龄,一时没有其他事情做;苏丹红单位的铁路建设告一段落,马上要撤走了,她也毅然办了病退,甘心每月领取200多元的补助金,为了爱情留守乔迁身边。
  平静幸福的日子并不长久。一天深夜,睡在另一房间的婆婆发出一是声惊叫:“乔迁,快来看看你爸爸!”
  他们慌忙奔到老人房间,见父亲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早已不省人事。
医生告诉他们,老人中风了,最后的结果将是不半身不遂。
  苏丹红担当起了照顾老人的义务。洗衣、做饭、喂食、按摩……以前从来不会做的和没有做过的,现在她都会了、都做了,甚至为老人擦洗大小便,她都毫不犹豫去做。她要叫人们看看,她作为乔家的后续媳妇,到底比以前那个做的好。乔迁娶她,是值得的!
没有了工作的乔迁,觉得越来越无所事事。干家务,他厌倦;照顾父亲,他没耐心;出去找朋友,如今身在郊区,何等不便。再说丢下苏丹红一个人忙里忙外,他也不忍心。日子就在日渐无聊与平淡中艰难的捱过。
  苏丹红最后一次拿出全部的积蓄,为乔迁买了一部二手面包车,说:“我知道你寂寞,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汉,没点事做,怎么能行呢。你去跑出租吧,这样的话,免除你的寂寞,我们还能有点收入。”
  乔迁的生活又基本恢复了以前的状态,他可以开上车子,自由的穿梭于任何地方。他还可以随意找到任何一个朋友,跟他们湖吃海喝一顿,天南海北的云山雾罩一番,而后在他的瘫痪的父亲和多病的母亲睡去后,他才晕忽忽回到那对他来说根本就很陌生的家。
他不爱父母,不爱呆在这个远离闹市的处所。若不是别无选择,他做梦也没想着要和父母住在一起,陪着两个行将就木的人打发郁闷的日子。因为有了苏丹红,他不得不勉强自己罢了。尤其父亲瘫痪后,每天听到的是父亲的呻吟,母亲的叹息;看到的是满院子的脏污的棉被,飘扬的破絮;闻到的是腥臭的屎尿和怪异的各种药品的味道。就连苏丹红的身体,也不再叫他感到馨香和甜蜜,充斥的都是厨房的油烟味和洗衣粉、肥皂味。原本那柔软性感的纤纤玉手,如今也变得粗糙笨拙,如两根木棒,生硬而僵直。
  “滴滴……”,呼机响了起来,正驾车行驶在回家路上的乔迁忙停车查阅信息:爸爸,我发烧了,很想你。你能来看看我吗?
  是儿子发来的,乔迁的神经一震。离开儿子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儿子的信息。天然的亲情被点燃,他不由得心里掀起一阵感情的涟漪。儿子发烧了,没有父亲在身边照顾,一定是孤独和悲哀的……他的眼里潮湿了。可是,他离婚了,早已不是那个家里的人了。一想到赵雅丽的仇恨的眼睛,他看望儿子的冲动瞬间又被击退了。
  “滴滴……”信息再次传来:你回来看看我吧,好爸爸。我妈妈不骂你……
  当乔迁跨进前妻门槛的那一瞬间,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被重新装修过的更加豪华的房间,许多崭新而时尚的家具辉映着莲花型吊灯的光芒。一股久违的温馨扑面而来,撞击着他的心扉。儿子欢叫着扑进他怀中,一连声叫着:“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我好想你……”
  赵雅丽穿着粉红色丝织睡裙,白皙而丰腴的胳膊藕段一般裸露在灯下。她静静的站在一旁,用乔迁很久没有看到的温柔的眼神看着他,香腮微红,高挑的眉毛此刻低垂了许多。她从门口的鞋柜中取出乔迁曾经穿过的蓝色拖鞋,轻轻放在他的面前:“穿上吧,这样舒服些……”
  他很顺从的换好拖鞋,一边和蔼的问儿子:“你不发烧了?我看看烫不烫?”
“我没发烧!我想爸爸,”儿子狡黠的笑着,而后诡秘的凑到爸爸耳朵边:“妈妈也想你,她还哭呢!”
  等儿子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关上门,赵雅丽就一下子扑到乔迁的怀抱里,声泪俱下:“迁,我好想你啊……”
  这个夜晚,乔迁留宿在赵雅丽的身边。
此后的日子,苏丹红几乎每天都是深夜或者清晨等来疲惫而淡然地乔迁。他要么说喝多了,要么说跑车累了,要么说今天不舒服,以各种理由回避着热情的苏丹红。即使勉强亲热一次,苏丹红也明显的感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夜半时分,电话铃急促的响起,苏丹红对着话筒一声:“喂?”里面传来赵雅丽尖刻的谩骂:“老女人,你还不快滚回你的家?小心我灭掉你!你占有我的老公,你不要脸!我告诉你,他迟早会回到我身边的!”
  苏丹红做梦也没想到赵雅丽会在这时候打电话来,更没想到她会如此猖狂。乔迁已是自己的丈夫,她居然还理直气壮地骂自己!
她一时无措,气得脸色煞白。听到动静早已坐起来的乔迁,漠然的一言不发。
  “是她,她,她骂我……”苏丹红哆嗦着。
  “别理她……”乔迁淡淡的说。
  初夏的午夜,苏丹红在给公公洗过澡后,又拖着疲惫的身躯为乔迁做好夜宵,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乔迁回来。电视中正播放着有钱的前妻正和朋友商量如何换回负心老公的情节,她心头一震:自己一年多来,都在忙着家务,怎么就忽略了乔迁背着自己在做些什么呢?赵雅丽经常打电话来,用嚣张而挑衅的语言咒骂她,恐吓她,难道她……
她再也坐不住了,翻出以前留过的出租车号码,她准备打的去寻找乔迁。
  果然,她在赵雅丽居住的楼下,看到了停放在那里的乔迁的车!
  五雷轰顶!她不知道怎么样回到了那个她一直以来精心经营的她和乔迁的家。的泪水和着雨水把她的憔悴的脸冲刷得憔悴而苍白。她觉得自己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在这个放肆又张狂的夜里漫无目的游荡。站在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完成翻盖和装修的院门口,她居然懒得走进去了。哦,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这里?这是我的家吗?可,我的人呢?丈夫呢?
  一声响雷在头顶轰然炸开,她惊恐万状,一头奔进屋子,扑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头,呜咽起来……
  乔迁回来得越来越少。她的信息,她的召唤,她的柔情,都被当作一阵轻风,不起任何作用。她痛苦的想。,乔迁又被那个女人拉回去了,难道自己就真的要失败了?自己付出那么大代价所争取的一切,就这么轻易的失去了?不,说什么也不能输给那女人,她一定要竭尽全力,不使乔迁离开自己!现在乔迁是自己的丈夫,她有权利有理由向那个女人要回自己的丈夫!
  一个酷热的中午时分,她在一家酒店的门口,发现了乔迁的车子。显然乔迁在这里吃饭。
  她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走进乔迁吃饭的房间,映入眼帘的一幕叫她当即晕眩:乔迁正在给赵雅丽和乔梁夹菜。一家人亲亲热热甜甜蜜蜜,那一副温馨幸福的场景强烈的刺激了她的眼睛。苏丹红瘫软在地!
  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吵闹,更没有力气去厮打。即使真的去吵,去打,相信她也不是赵雅丽的对手。此刻的乔迁在她赵雅丽身边,他的情感是倒向她的,她是有恃无恐的;况且,虽然是前妻,但苏丹红在她面前,永远是卑鄙无耻的第三者。或许她苏丹红在赵雅丽面前,永远底气不足,怯懦三分!
  但她还是不相信乔迁这么快就不爱她了,她觉得自己的温柔和浪漫乔迁曾经那么痴迷、那么热衷、那么喜欢、那么陶醉,他不会把一切忘记得这么快吧?她侥幸的希望用这一切,再度换回乔迁的心。
  她抱他,他躲闪;他给他吃夜宵,他说不饿;她给他洗脚,他说刚洗完澡;她哄他上床,他把身体背过去;她声泪俱下的讲述他们的爱的经历,罗列他们结合以后所受的磨难与困苦;讲她自己在进这个家门后的辛苦与劳作;讲自己的慷慨的付出和真心的奉献……嘴巴说干了,眼泪流完了,心也衰竭了,乔迁一言不发。
  接下来的几天,苏丹红去了美容院做了拉皮和割眼袋手术。这么多日子自己只顾劳累,又因为整日以泪洗面,乔迁一定是因为自己不爱美了,所以才……
她又去了医院,摘掉了宫内节育器,她要以自己四十岁的身体,为乔迁生一个孩子,这样,就可以使他安心呆在自己身边……
  一切都没有奏效。几天不大说话的乔迁,最后说了一句:“别坚持了,我们这样有什么意思呢?还是分手吧……”
  苏丹红的眼泪快要枯竭了。她不明白一切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她甚至想不通当初那个深爱自己的乔迁为什么变得如此冷漠,简直到了没有良心的程度,全然不念她的一切的好。自己扔下工作,离开以前熟悉的城市,抛弃体贴的丈夫,丢下一双儿女,只身留在这里,一心一意做乔迁的妻子。可为什么的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她不敢想象,自己离开乔迁回到以前工作与生活的地方,人们会怎么看她。回到前夫的身边已不可能,对方已娶了一个小自己八岁的女子为妻。即使没娶,她又有何脸面回到那个家!最要命的是,自己依然深爱着乔迁啊!
  乔迁的身影已经不再出现。她郁闷、悲伤、痛苦、绝望。这炼狱般黑暗的日子,她再也经受不住这苦苦的煎熬,她更没有了力气垂死挣扎。
  终于,她决定,还是和乔迁分手吧!留住人,留不住心,又何必呢!
她平静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乔迁拿了协议书欣然离去,再也没有回来。
胸脯胀痛的很,她感觉乳房如火烧一般灼热。开始的时候还能忍受,但近日总觉得疼痛加剧,莫非……她不敢想下去,于是去了医院。
  结果是:她患了乳腺癌。
  她分别在几家药店买了安眠药。她想过很多死法,但无论哪一种都是痛苦的,而且影响形体和容貌的完整。她最终确定还是安乐死。
  苏丹红孤独而安静的躺在印着她和乔迁无数温柔与甜蜜的床上,怀抱着乔迁的照片。那张英气逼人的脸是端正的,那双晶亮有神的眸子是无邪的,那高挑的眉毛是刚直的,对着眼前的苏丹红,一如当年信誓旦旦:宝贝,我爱你,我一定娶你……
  还有他们两个结婚时候的合影,一袭白色婚纱的苏丹红,幸福的依偎着潇洒的郎君。她妩媚婀娜,风情万种;他挺拔坚韧,豪情无限。他们的眸子里,满是甜蜜的憧憬……
  一切来不及回味,就转眼成云烟;一切来不及品味,久瞬息成泡沫。
  一切,都随着照片从苏丹红手中“哗然”坠落的瞬间,变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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