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的蓝色蝴蝶

很久没有这么早醒来了，晚睡的习惯让我一般都是在上午十点起床，抬眼看看表，指向凌晨5点，刚刚睡了三个小时。心里面隐隐作痛，说不出地痛，摸摸眼角很湿润，才回想起自己是从梦中哭醒得。记忆的闸门打开来，我想起了梦中的情景，这时候泪珠从眼角真的滑落下来，我又哭了，真的哭了，梦中的痛又延续到了现实，让我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就像我在梦中分不清哪个是自己哪个是文一样。
　　那是一个很长的梦，仿佛已经经历了我的一生，我就这样在梦中笑着、哭着，在经历了一场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别人的爱情后，死去。我知道那不是我，因为我还活着，可是那怎么能不是我，那种心情那种感受，就如同文附体于我的身上，我知道一定是文托梦来告诉我，她的故事，他和浩的故事。我不知道是文控制了我的灵魂还是我自己潜意识创造了文来完成我内心潜伏已久的意识。就这样在梦中时而我是文，时而我是以旁观者看见文和浩在发生这一切，以至于我在梦中分不清哪个是我哪个是文，我们就这样交叉着出现。男主人公现在在做什么，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现在都无从所知，从他跌坐在街角的那一刻起，我就伤心不已，伤心得我不能不就此结束这个叙述，因为我已经从梦中哭醒。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一直在哭，你看见我的眼泪了吗？
　　让我们再回到梦中，跟着文一起经历这段心碎的爱情吧！文是一个十分爱好旅行，走路轻轻盈盈，乖巧伶俐的江南女孩，闲暇时光她会去一些有特色小镇走走。五月的一天我来到云南的一个很小的小镇，小镇古香古色，我沿着一座小桥的右侧的柏油路走着，忽然右边的一条小街吸引住了我的脚步，青石铺的路面，拐向这条小街慢慢走着，偶尔在一些卖小饰品的店里做片刻的停留，一个蓝色的小蝴蝶发夹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一个很平凡的蝴蝶造型，小小的、粉蓝色，像是自己一样，平凡不张扬的美，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发夹，但是文没有买，她就是这样，觉得喜欢的东西不一定要拥有，就就这样随性而活。我依然慢慢走着，这是一个很慵懒的傍晚，夕阳斜斜的洒落在青石路上，仿佛睡前的酝酿，青石板被一片金光笼罩，如同置身童话小说的仙境一般，心情大好、胃口大开。这时候我发现一个小店，店面很有特色，白桦木板做的窗户栅格状，有点日式风格，窗前有一个灯柱，上面一盏乳白色的小灯笼，我顿时被它吸引了，但是它的门在另一侧街上，绕过街来到这个店的门前，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院子里很干净，一颗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树种在院子中央，靠近窗户有一个养鱼的小水槽，三间小平房，正面看那种日式风格更加明显面，进到这个店里，看见浩和他的妻子在店里，我坐下来，看着那种小巧的别致的菜谱，正犹豫的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浩走了过来，给我介绍店里的特色菜，他看上去很亲切，一点没有我印象中店老板应有的样子，如果他走在街上，一定会以为他是那种在宽大办公室，吹着冷气公司里工作的中高层职员，他的个子高高，身材很匀称，声音很有磁性，我按照他的介绍点了一些食物，他的妻子走到厨房里交代师傅去了。
　　我环视这个店，店里面布置得很雅致，没有什么客人，很清幽，在等菜的这个时候，浩和我聊起来。他向我讲述，这个小镇的历史，小镇的风光，以及他的店。于是我知道了，他大学毕业后，去日本留学了两年，然后，回到这个他出生的小镇，因为这里有他的妻子在这里等他，他用他在日本拼命耍盘子赚来的钱开起了这个小店，他说起了他的孩子，一个八岁的男孩和一个三岁的小女孩，他叫他们天使。看着他说话时候的样子，我知道就在这样一个傍晚，一个陌生的古镇，我迷恋上了这个男人。
　　妻子从后面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我点的食物，我看着这些美味的食品，我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浩在一边善意的提醒我：“慢点吃，我们店里的食品都很美味，可惜像你这样懂得欣赏的人不多啊！”我和浩就这样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黑了下了，吃完了眼前的一大堆食物，我满足的拍拍肚子，准备回到住的旅店，挥手和浩告别。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在这个小镇东逛西逛，已经差不多走遍所有的角落了，吃了很多美食，但总觉得少些什么味道。明天我就要回到我生活的都市，傍晚，我穿上了蓝色的连衣裙，鬼使神差我又来到了那条小街，来到浩的店里，我告诉自己说：“这个店里的食物很吸引我，明天就要走了，一定要再来吃一次！”可我知道，不是，是浩，浩在那里令我牵挂。依旧是那个小店，只有浩一个人在，妻子出去了，看见我来了，他热情地招呼我，我点了些东西，和他聊着，聊我的生活，聊我的慵懒和散漫，聊他的生活梦想，他说他很满足现在的生活，闲暇时候他会搬一把躺椅放到院子里，在夕阳下安逸的躺着或是看看书。然而他的妻子总是闲赚钱太少，要把店扩建，做一些其他业务。我们在聊天的时候都感觉到，我们的性格是那么的相向，都喜欢一种慵懒的状态，不喜欢拼命去赚钱而忽略精神生活，他说他在日本已经把自己一生的命拼完了，不想再累了，这样淡淡的生活很好。聊着聊着我们都感觉彼此的心就像一个轨道上相对行驶的列车，就要相撞了。听说我明天要走，他说他可以带我再逛一逛这个小镇，他关了店门，我们并肩走到街上，依然是金色夕阳笼罩的傍晚，不同的是浩走在我的身边，我知道，一种同样的情愫在我们彼此心中肆意的蔓延，来到那个饰品小店，我看见那个蓝色蝴蝶发夹仍然寂寞的躺在那里，浩开玩笑的说：“和你很谈得来，你要走了，我送给你个小礼物，我看看，你喜欢什么？”我看见他朝那个蓝色的蝴蝶发夹走去，我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他果然的拿起那个蝴蝶发夹对我说：“这个不错，像你，它应该属于你。”我惊呆了，那一刻，我彻底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我接受了这个蝴蝶发夹，向他表示感谢。他和我讲述了云南有一种蓝色的蝴蝶，很罕见，很漂亮，可是它会在冬天就死去。走出这个店门，我们都没有说话，在街上慢慢地走，时光在流逝，可我多希望和浩就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啊，分别的时候到了，我们都有些恋恋不舍，我说：“浩！谢谢你的礼物和你的陪伴，我不会忘记你的，我还会来看你的。”浩不知置否，说：“那我一定还陪你散步”我们就这样在一种彼此隐藏的恋恋不舍中以诙谐的方式告别，我的心却留在这个小镇上。我们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联系到对方的方法，可能在彼此的心中，都认为这是一种人生的不期而遇，我们也都坚信，此生我们不可能再见到彼此了。
　　回到正常的生活，文一直郁郁寡欢，白开水般的生活，上班下班，封闭自己，但是每到夜晚她看见那个蓝色的蝴蝶发夹，就会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寂寞，因为有浩陪伴着她。想起浩和那个散步的黄昏，文总是有冲动再去那个小镇，看看浩，只是看看他。都市里的生活越来越让文觉得无法喘息，终于在十月文辞掉了工作，准备去云南的那个小镇好好呼吸一下，她收拾好行李，穿起那个蓝色的连衣裙，拿着那个蝴蝶发夹又再次来到这个她梦中多次出现的小镇。
　　下了火车，我把行李放到旅馆就匆匆来到浩的店，已经变了样子，店重新装修过，一种豪华的气质，还有很多漂亮的女服务员，我很害怕，害怕浩已经不在了，走进店里，服务员热情地招呼我，我坐了下来，眼光扫遍了整个眼睛能看到角落，依然没有发现浩或是他的妻子，我很惊慌，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浩，是他的声音，无数次的在我的梦中回响的声音，我惊喜地转过头去，看见浩走了进来，一刹那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服务员有点不知所措，浩看见我很惊奇，他不能想象我又来了，他也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三步两步走过来，坐到我的对面，仿佛我也曾是他无数个夜晚的魂牵梦绕，我感觉到了他的激动和兴奋。这一刻，我知道，我们的故事就要真正开始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顺其自然，我租了一个小屋在这个小镇暂时安住了下来。我们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几乎在所有黄昏和夜晚都相拥着散步。我喜欢在散步时手环绕浩的腰，而浩的手臂紧紧围住我的脖子，我就像一个躲在母鸡翅膀下的小鸡，很满足，很安全。一点也没体会到他是个有家的男人，这对于我们不可遏止的感情潮水来说有多危险。
　　日子就在云端中划过，我们都避而不谈他的家，可是我能感觉到他的不安，他无意中透漏，他的妻子好像知道了这一切，而且孩子对他也不理不睬。我知道，他舍不得他的两个孩子，而且他的妻子在店里面养了几个小姐，做些皮肉生意。他很反对，但是妻子说这样能赚钱，她总是埋怨他胆子小，没本事赚大钱，所以他也睁只眼闭只眼任她胡来，能不到店里他就不去。他也曾经劝过那些年轻的女孩子，趁着年轻学些本事，找个正经的工作来做。可是他们对浩很鄙视，嗤之以鼻，认为一个有外遇的男人怎么会有权说这些话，再说这个店现在有老板娘在主持，她们自然要向着老板娘说话，也就表现为似乎与浩作对，就能迎合老板娘似的。他说，他不怪她们，那些女孩子太小了，不懂得人生，家里人都不知道他们在外边做这些，他很同情他们。我知道浩很善良，对于这些，我只有默默的听着，我所能做的就是给浩我所有的爱和温柔。那些日子，总是很快乐的时光，浩也恢复了活力，我们走遍了小镇的所有地方，有时候，晚上十一、二点我们在街边像个孩子似的一起争着吃一碗麻辣烫，有时候我会耍赖皮让他背着我走，然后在他的背上沉沉睡去，我就像一个初恋的小女孩，我们做着一切恋人之间幼稚可笑，但彼此都觉得很快乐的事。
　　时光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十二月的中旬，有一天我感觉到浩很不开心，我知道，他是为自己的小孩子对他的态度冷淡而不开心，他这段时间虽然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到，可是我真的不想放弃，我想我已经不能从这段感情从拔出来了，我是到自己已经倾尽所有的情感，失去它如同失去生命，但是浩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尽管他会隐藏自己的不安，但是我依然能察觉到。接下来的几天感觉我们的感情好像到了穷途末路，是因为心中的那份不安，就是因为我们都很相爱，都很不舍，才会痛苦。我觉得自己应该为他做点什么了，有一天我在一个运动馆里看到了他那个八岁的儿子，他正在打乒乓球，我走过去，想要和他聊聊天，企图让他体谅他的爸爸，告诉他，他的爸爸和我相爱，并不会减少对他的爱。但是小男孩对不不理，我拿过拍子和他对打，我能感觉到他的力量，那是一种仇恨的力量，仇恨我破环了他和爸爸妈妈的欢乐。可是他不知道，我出现以前，这份欢乐就已经不存在了，可是八岁的孩子，你能说什么，我只是想和他做个朋友，让他恢复和浩的关系。站在她面前，我知道这个努力白费了，我此刻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一点也不能帮助浩什么。我的心很是沉落，甚至想把浩还给这个家庭，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到了这种地步，无论我们是否继续下去，对于我和浩都很难，很痛苦。
　　就这样，一直到了圣诞节的前夜，浩把让我到一个离他家很近小咖啡店里，我想明天是圣诞节，他一定是给我准备了礼物送给我。我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到那个咖啡厅，看见浩正等在那里，身边还有三个他们店里的女孩子，我很诧异，浩要做什么？我没有开口，浩要了几杯咖啡，他开始和那些女孩子说：“你们还很年轻，真的不能再过这种生活了，否则一辈子就完了，我希望你们能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学点东西，将来好好做人！”接着他拿出了礼物，每人一套新衣服和一个包，包里面每人两万块钱，他告诉他们，这些钱是希望他们直接离开，不要回到店里去了。那些女孩子不知是出于平时对浩为人的潜移默化的感染，还是看到凭空而来两万块钱属于她们感到高兴，很快答应了浩的要求。这是个小镇，消费水平很低，两万块钱对于这些女孩子来说很多了，看到他们高高兴兴地样子直接离开的样子，我很担心，她们未来的路是否真的会像浩期待的那样走下去。我把担心和浩说了，浩说：“我也知道有这个可能，但是看到她们的青春在我面前而浪费，我很不安，算我自私，眼不见心不烦。”我知道，浩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恢复了安静，再也没有女孩子的叽叽喳喳的声音，我们像老夫老妻似的，相对而笑，悠然的喝着咖啡，我依偎在浩的怀里，静静享受着这一刻。这时候浩又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礼物，在我面前一晃，说送给我的圣诞礼物，我高兴的拿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装，原来是一个精致的刺绣小包，拿在手里感觉沉沉的，我正要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浩阻止了我说：“文，先别看，回去再看！”我笑笑答应了。
　　喝完了咖啡，浩让我先回去，他回店里一趟很快赶来和我汇合，我就像往常一样一个人往回走，心里那兴奋依然潜在，走了一段路，我终于忍不住打开包看了看，里面竟然是一套紫色水晶和钻石的项链、手链和耳环，这些东西很值钱，起码也得七、八万，我知道他把这些年所有的积蓄都在今天散光了，但是我翻遍所有的饰品，唯独没有发现我昨天放到他衣服兜里那个蓝色的蝴蝶发夹，我感到不安，回想刚才那几个女孩，我似乎感觉到浩要离开我了，我拼命的往回跑，想要找到浩，想要问问他我那个落在他那里的那个蓝色蝴蝶发夹怎么没在里面，我不要这些，我只要那个蝴蝶发夹，只要那个蝴蝶发夹！我一直流着泪疯狂的向他消失的方向狂奔，可是到了他的店前我没敢进去，虽然我知道浩就在里面，他的一家都在里面，我算什么？
　　我就这样在那条小街徘徊，期望能碰到浩，夜已经很深了，附近一家店打烊后，老板在门外昏黄的灯光下修着自行车，我凑过去和他聊了起来，我问他浩的店的情况。他和我说：“店的老板有外遇，他家的孩子和妻子都不理他，他的店据说今天不知什么原因小姐都跑了，没有这个，也就支撑不了大场面，估计要关门了，可能要开回原来的小店，咳！作孽啊，作这个迟早要出事！”听着他的唠叨，我心里依然很担心浩，很想见他，我看着他店的窗户里面昏暗的灯光，和偶尔划过的黑影。就这样我坐了整整一夜，在凌晨我疲惫不堪的回到了自己住得地方，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浩已经决定回到自己那个家了，他不要我了，他怎么那么狠心，可我依然很牵挂他，他是否知道我在牵挂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终日以泪洗面，终于元旦到了，傍晚我又穿上那条蓝色的连衣裙，不由自主地来到那条街。爆竹声声，家家都很欢乐的围坐一起迎接新年，我远远的游荡在浩的店周围，想要看看浩，可是看见的只是分不清男女的忙碌的身影，和听见孩子由于放爆竹而尖叫的欢乐声音。过年了，我在一个个欢乐、团圆、喜庆的家庭外边，一个人在心痛流泪的徘徊。又不可阻止的到了深夜，周围渐渐静了下来，偶尔远处会传来一两声爆竹声，很稀落，像是渐行渐远的汽车，终于恢复了平静。我拿着那些水晶，缩坐在街的一角，街边越来越暗，一户户的灯都开始熄灭了，浩的家里灯还有些昏黄，似乎没有睡觉，我想看看浩，就看一眼，我悄悄来到院子里，靠近水槽的窗户，我透过窗户看见了浩和他的妻儿，我的心抽搐起来，我捂住嘴巴，忍住哭声。我不知碰到了什么出了响声，好在里面问：“有谁在外边吗？”我慌忙找个角落躲了起来，门开了，三岁的小女孩子走到前边，四处查看，浩在后边，怜爱的说：“囡囡，慢点走，别摔到！”小女孩走到了我的面前，盯着我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然后她转过身去说：爸爸，没有人，我们回去吧！浩笑着得抱起小女孩，逗着她回到了屋里。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恢复了平静。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小女孩为什么没有说看到我，她以前见过我的，她认识我的。我慌忙走出院子。依旧在离浩家不远的周围徘徊。
　　早上，浩起的很早，自从那几个服务员走了以后，浩回到店里，像以前一样，很多事都亲历亲为，他来到养鱼的水槽前开始换水，他发现一串紫色的水晶手链在水里，他知道，他认识，这是他送给文的，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起昨天夜里文一定来过。他四处张望，没有发现文，他奔出院子，朝着街上走去，在街角围着一群人，他跑过去。邻居告诉他，早上一个女孩子在这里神情恍惚的走到了路上，被一辆清晨疲惫的司机开的卡车撞死了，真可怜，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孩子，应该不是本地人，那个女孩子死前一直念念说蓝色的蝴蝶在冬天死去什么的，不知道什么意思，据说还带着很贵重的首饰。我疯狂的拨开人群，已经不见了文，只有斑斑血迹和卡车急刹车留下的痕迹，浩立刻腿软了，跪倒了那里，他仿佛看到了文被撞飞的那一刻情景，那是怎么一种心碎的眼神望向他。文的身体如同一只蓝色像蝴蝶般，在风中飘落，水晶在她的周围散落一地。
　　我醒来后，先是用mp3把这个故事大概叙述了一遍，在叙述的过程中我仍然抽搐不已，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伤心，真的好久没有这种心碎欲绝的感觉了，在那一刹那，我真的想像文一样的死去，一个上午，我没有吃饭，一动不动地做到电脑前写我的记忆。人真的很容易忘记情感，我谈过几次恋爱，我知道当时再怎么的伤心不已，随着时间也会越来越淡，渐渐你会忘记那个人的脸，甚至怀疑自己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经历一场这样的爱情，很是后悔，慢慢，你疗伤的时间越来越短，也渐渐的麻木，不会再投入真的感情。这场梦让我从头到尾经历了一场久违的情感，我真的不忍那种感觉很快离开我，我似乎感觉到自己恋爱疲劳的神经又回到了自己的肉体，我要记录下来，让它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可是，人啊！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动物，写到这的时候，虽然我仍然能记起梦中的种种场景和心境，但是我已经不在为文和浩感动了，但是至少不会再哭泣了，回过头来想想，这种故事看过很多，我不应该再做什么描写，可是，在梦中我把人生浓缩在三个小时内，我的心和文一起跳动，和文一起死去。那种感觉即时我真的把这个经历用几个月或是几年的时间在现实生活中来演绎有什么区别呢？人生和梦其实是很难分开的。
　　我从未写过这类称之为小说或是散文的东西，尽管我时常在电脑里写些不知所措，无头无尾的东西。我的文笔很粗糙，我知道，我只要是想记录一下。在写的过程，我想润色一下，使故事更复杂离奇一点，可是我知道文不希望我多加修饰，那样显得虚假，这样才是真实的她，他希望我只是把她发生的事讲出来，而不是虚构一篇小说。所以你要相信，文确实存在过，在某个黄昏的夜晚，你也许会在云南的某个小镇，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带着蓝色蝴蝶发夹的女孩子。那就是我，我就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