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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湖水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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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雌雁在飞,雄雁在追。追不回记忆中的那一队。风儿在吹,鹤儿在唳,唤不回水上的那一对,雌鹰在飞,雄鹰在追,苍穹不留往日晖。洪来洪去心中事,春去春回任品味。
  那姑娘并不漂亮,但不难看;脸丰腴,就象是壮熟的南瓜子;能说会道,但说话间会显露出下门牙脚处黄色的牙结石。她手指短短,胖胖,掌背上显出四个酒窝窝还是蛮好看。丰满的胸脯还能不时地聊聊你我。
  湖里的水开始退去了。肖香子提着网试着向湖水里走去,看样子胆还蛮大的。很快,湖水就浸着了她白晰的,令人回味的膝弯。江鹏一直看着她走下去,试着站稳了。只见她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挥动双手,把网向着半空中撒了开来。她象巴不得要把这一湖水全都罩入网里一般,心也大狠了,性子也大燥了,做事也大不稳了。只听到扑通一声,网还没有罩入水中,当她身子向后仰的一刹那间,双脚向前一滑,仰卧着倒入了湖水里。“救命呀—!”江鹏就象是一只正在等着鱼儿的鹭鸶,忙跳下水去,把一个水淋淋的肉人儿扶上岸来。
  肖香子站着,回过头去,一看水里,只见一根网绳慢慢地正往水里沉,忙大声地喊着:“网,我的网,就要被冲走了。”说着不顾一切地又跳到水里去。江鹏忙拉着她说:“你还真不要命了,让我来吧。”说着,江鹏又下水去,把撒下的网收了上来。网里面连一条鱼影也没有。“怎么,老天呀!不给我一两条鱼,白费了我这么大的功夫。”看着香子哈哈地笑着说话,水从她的短发上滴到了她还算经看的脸上。那被水打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更显出她有质感的身体。江鹏巴不得她就这样站下去,但是,江鹏还是魂不守舍地说:“看你,女孩子怎么打起鱼来了,那不行的。”香子接过话说:“都怪我爹妈,说什么,看人家里的男孩儿都会打鱼了。我就不服这话,所以我非学会撒网不可。”“好了,快回去吧,今天大晚了,明天我教你吧。你回去换衣服,今天的网就让我来帮你撒吧。”江鹏声音有些擅动地说,心里也不知道香子愿不愿意。香子说:“好吧。”
  二
  药湖的形状就象是一个“Y”字形,静静地躺在山丘间,在东的那一个分支叫东湖,靠西边的那一边叫西湖。每天一早,就有不少人从四面而来,有的撒网,有的垂钓,有的用电打,还有的下到水里,手持一柄铁叉,见鱼叉鱼,见王八就叉王八,这几年的王八价钱好,大多是冲这东西来的。以前有好多东西本地人是不吃的,可是随着外地人增多,就大开杀诫了,象水蛇,乌龟,青蛙,都成了可吃的抢手货。所用的网也大起来,把个湖闹了个天翻地覆。药湖给人的也大丰盛了,总有捕不完的鱼。
  因为事先有约,一看到香子提着网出来了,江鹏便跟了过去。走到湖边,香子很快就卷起了裤筒和袖子,看来要大干一场了。江鹏见她这样急,忙过去提起网说:“打鱼不能急,越急越打不到鱼。”说着江鹏就提着网,慢慢地下了水,香子紧跟了过去。江鹏摆了摆手要她站着不要动,小声地说:“小心,惊动了鱼。”说着,两人都站着不动。不一会儿,水里面有了动静,那是鱼向着这边游过来。是好一大群鱼,水里面一阵灰色的影子,有的鱼撞到了香子的脚上。江鹏轻快地,挥动双臂,把网撒了开来,网下面的铁珠子几乎是贴着水面四散而开。只听见“哗——”的一声,网罩了下去,同时也看到水里面的黑影飞快地四散而开。香子大叫:“都跑了,都跑了,没罩着吧。”江鹏回答说:“难说,得看看运气怎样了。”说着慢慢地拉动网绳,不一会儿网就被提了起来,走到岸上。江鹏牵动网的珠边,“的哒哒,的哒哒”一阵阵珠子碰击的声声,果然,里面找出两条鱼来。有一条还有一斤多重。“看来今天运气不错。”江鹏说。
  香子搓了两下手,“我来试试吧,”说着提着网向水里走去。江鹏见她身子本来就矮,再向深的地方去就无法把网展开了,“好了,就站在这里吧”两人一起站着,一阵风吹过来,从香子向上发出的一阵体香。听着香子的说话声,觉得她就象是天上活泼的小鸟,闻着他的体香,自己就象堕入了彩云里一般。这使得江鹏陶醉了。不一会儿,又有鱼来了,两人屏住了呼吸,就等着香子把网撒下去了。只听到“哗”的一声。江鹏说:“没罩着,没罩着。”香子不服气地说:“你怎么晓得。”“看你把网举得那样高,又向半空中抛去,就在这个时候,鱼就跑了。”香子听了,闪动着肩膀急急地把网绳向着自己一边收。江鹏说:“收网时不能这样快,要让网下边的铁珠子贴在湖底的泥上,慢慢地收拢来,这样鱼就不会从网下面跑掉。”经过江鹏的指点,香香子终于捕到了一条鱼。香子不断埋怨自己笨,江鹏说:“这样就很好了,有些人学的时候连网也撒不开来呢。”香子说:“你知道吗?就为把网撒开来,我在家里练了一个上午呢。”“难怪!”江鹏笑开了。
  三
  不一上午忙下来,还打了个四五斤鱼。香子要分一些给江鹏,可是他就是不要。只顾着帮着她提网回家。回到家里,后面跟了个小伙,都认识的,已有邻居在张望。香子是个开朗的人,到是没有什么,而江鹏到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把网放到香子家里就红着脸走了。想不到人们的眼光会让江鹏一个大小伙子措手不及。开始时,确是香子吸引了自己,可一到这种情况,江鹏心里又着了慌,七上八下,没有了主意。
  回到家里,江鹏一个晚上没有睡着,老是想着今天情形。老是这样下去非把自己折腾死不可,得想个办法才是。于是江鹏决定,第二天一定要象书里写的一样,抱一抱香子,要不然怎么知道香子愿不愿意,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就是她知道,自己也并没有明确表示呀!没有表示她也就不会安下心来对自己。最后决定,要是抱着了之后,最好是一时不要放手,得亲亲她才知道她对自己如何。也许她会让自己抱着亲就亲个够,也许她会给自己两个耳光。想着,江鹏更是睡不着了,心里也跳得厉害,还不知道明天有没有这个勇气。
  在人家的眼里,江鹏和香子就是谈上了,可大家在议论,那媒人是哪一个,没有呀,难道是她们自己,还真看不出,两个人平时都挺老实的。有羡慕的年青人,有说好的,也有打破嘴的长舌妇。因为香子是属狗的,而江鹏是属猪的,什么将来日子会过得猪狗不如呀!等一大串不吉利的话。说得香子的父母就顺势否认了香子和江鹏,说他俩跟本就没有这回事,要不连自己父母都不知呢。
  有一长舌妇的嘴还真是厉害,把话一转,就要帮着香子介绍一位小伙子。那小伙子的家境不错,是属牛的,和香子的八字也合得来。香子父母高兴地答应了。
  这一天早晨,因为父亲有事外出,香子就去取昨晚上父亲放在湖里的王八钓子。那都是用一个个小木桩钉在岸上,线下得很长,每个在钩上装有一节带血的蟮鱼。香子一连取了两个都没有王八。第三个木桩要大,也钉得很深,用力一拨没有出来。忽然,听到后面一个声音说:“让我来帮你吧。”香子回头一看是江鹏。江鹏帮她拨了出来,趁她过来接木桩的时候,一下把香子拉到了怀里。终于紧紧地将她抱住了,江鹏热血沸腾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心里跳得厉害,不知是不是要进行下一步。忽然香子说了声:“有人来了。”江鹏忙惊慌失措地放开了手。“看你还有胆乱来。”香子说着走开了。
  不一会儿,香子的母亲过来,看着两人通红的脸。板起了脸,也没说话。收起钓子就拉着香子回去了。
  四
  不几天,香子家来了一些不认识的客,人家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江鹏心里干着急,他后悔起来,才隔了一天没有见到香子出来,可能出炉的铁也有些冷了吧,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趁热打铁呢。也怪自己大胆小了,还一直没有跟自己的父母说呢,要是父母请媒人去了,也许情况就不一样了。这实在是大窝囊了。到了晚上,江鹏饭也吃不下,电视也不愿看,到在了床上,母亲进来装作睡着了,直到一只手摸到了自己的额头上才不得不睁开了眼睛。母亲问:“今天你怎么了。”江鹏只说了声:“没事”要母亲出去了,在床上就是想不通。自己分明已和香子好上了。
  忽然,电视里传来了一阵热闹的吹打声,那正是迎娶新娘的声音,这声音此时间直是对自己的讽刺。愿来电视里正演着刘备招亲,这带有夸张的乐声无疑是对诸葛亮计谋的讼歌。江鹏已看过了《三国演义》对这一情节很熟习,越是对之熟习就越是觉得自己大没用了。
  江鹏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于是心里周密地计划着。第二天一早,江鹏便到了集市上,买了一条烟,两瓶酒,和一袋子水果。叫了四五个朋友,大张旗鼓地到了香子家。香子的母亲此时不在家,香子一见江鹏这来头,心里也着了慌,忙叫父亲出来。没法子香子只好给客人倒茶。也不管人家父母的意思是什么,大家只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什么江鹏对你们家香子是铁了心啦,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呀。反正朋友们新套套,直旧套套都用得上。把香子的父亲说得笑开了,香子在里屋里听得心里热乎乎的。也多亏这一班年青人了。最后,大家好说歹说,帮江鹏和香子约定了见面的地方。可年青人必竟是年青人,怎么也没有老人家的心里深。“你们先回去,这事我要等香子娘回来商量一下。”有一位朋友说:“明天你一定要让香子到约好的地方和江鹏见面哟,结果我们是不愿考虑的,一定能成。要不我们后天再来。”这话有些霸道,就象是抢亲。香子父亲一想,这到是麻烦事,恋爱自由这一条有时还真让人没法。连忙说:“好!好!好!就依你们的。”!就劳驾你了。”说着就一伙人就回家了。
  五
  爱情是最暖人心的,人总是把其和春天联系在一起。爱的力量也很大,就象是春天树上的鸟,明知不停地鸣叫会引来来老鹰或者人类猎枪的攻击,可是为了呼唤爱情,还是要叫;也象是刚开春蹲在洞口的青蛙,你就是用棘刺刺它的头,它也要向外爬,你把它的头刺破它还是向外爬,你就是把它刺死,它死也要死在明媚的春光中。
  第二天,香子果真来见江鹏了,不过后面跟了个妹妹,一看这情形,江鹏就明白这是香子妈的主意。三人在湖边站了一会,什么话也没有说,看来香子的妹妹有命在身,看的紧。香子还是说话了:“我妈不同意我俩间的事,并要我明天就到何家去相亲,那男的我见过了,他来过我家,我家父母答应他家在先,非要我去不可,我真的没法呀。其实我是了解你的,要不是这样我们会成的。”说着便强忍着泪走了。
  香子第二天便去了何家相亲,小伙子叫何涛,长得高高的,是个帅小伙子,不过香子觉得有些配不上他,觉得他的性恪好象是自己有些难以把握的那种,也可能是是彼此陌生的原因吧。香子便有意冷落他。最终相互也都没有什么希望可言,只是留下话,相互了解了解吧。
  看到江鹏一下子瘦了下来,那痛苦的样子真叫人心碎。江鹏的一个朋友叫刘车,平日里跟他最要好,不断定地帮他出主意:“一个办法是赖在香子家不走,就是那个姓何的来了也不走,就说你是他的男朋友,看他如何。”江鹏说:“没用的,上次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最非常的手段了。”“非常手段,这也是非常手段,我看那法子是最不好的法子。我有一个法子不知你肯不肯用,如果你肯的话,那是一定可以娶到香子的。”江鹏望着刘车急切地说:“有这样的法子你还不告诉我。”江鹏被刘车拉着来到了医院找到刘车的嫂嫂,刘车的嫂嫂是个医生。刘车恳求嫂嫂帮忙开一张怀孕的化验单。大男人开这种假化验单一定没有好事,刘车的嫂嫂就是不肯。两人干脆把原因说了,原来他们是要把化验单拿到何家,假说香子已怀了江鹏的崽,何家自然就会放弁香子了。刘车的嫂子坚决就是不肯,并告诫他们俩,要谈老婆要公平竞争,不能设计害人,自己开这样的证明是没有这个权力的。两人眼看着个好法子,就这样没辙了。江鹏认为刘车的嫂子说得对,表示不同意用这法子。心里只有一阵阵地难受。
  刘车是个犟脾气,他想要做的事就是要成的。第二天,刘车就装着头痛,又呕,把一家子忙得团团转,被人抬到医院。叔子病了,做医生的嫂嫂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做CT,量血压呀,各种化验呀,帮他开药呀忙个没停。到了下午,刘车装着好些,就在嫂嫂不注意时,拿一张化验单纸,在上面偷着盖了个印。
  成了,高高兴兴地回了家,并在上面填好了化验结果,及肖香子的姓名。当天晚上,他就背着江鹏神秘地到了何家。
  六
  唉——!
  ……。
  七
  第二天,江鹏起得晚,精神晃忽,刚一出门,就听到有人叫:“有人跳湖了,救命呀!”江鹏跑了过去,已有人将一个女孩子捞起来。江鹏一看原来是香子,吓了一大跳。很快有人围了过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把香子运往医院。
  在急救室里,正在紧张地急救着。忽然间,香子的爹向江鹏冲了过来,朝他打了两拳,江鹏应声倒地。
  不一会儿醒了过来,莫名其妙地被香子的爹拉到了派出所。香子的爹把一张化验单交给了警察,并告诉警察说:“就是他,到医院开了这张化验单,香子想不开,才跳水自尽的,请警察帮着查明化验单的来头。”很快江鹏被送入了禁闭室,这才明白过来,一定是刘车干的。
  经过审问,江鹏如实地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个时晨过去后,刘车也关了进来。
  面对四壁,刘车后悔不已,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局。看着刘车,江鹏大声地说:“结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香子,我都说了这样不行,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人要是也死了。看你怎么办。”到了晚上,江鹏的哥哥来了,那是为他俩送饭的,江鹏忙问香子的情况,他说:“可能是死了吧。你们俩准备着坐牢吧。”说着便把饭放到里面,便被警察拉走了。
  这是一个难熬的晚上,江鹏和刘车通夜无眠。江鹏想:也许这是命里注定,自己和香子跟本就不可能,人就是付出再多也是没有用的,到头来终于撞得一头满头鲜血。天意呀!天意。刘车在一边更是后悔,他哪里预想得到结果会是这样的,现在就等着判决吧,这样也不要紧,还害了江鹏。
  好不易到了天明。忽然,一个警察打开铁门大声叫:“江鹏,出来,你没事了,回家吧。”江鹏听到一愣,是叫自己回家吗?难道自己听错了,忽然又听到叫了一声,真是叫自己。江鹏想了一下,可能这事自己并没有多大的错,错在刘车,现在他们查清了。对刘车说:“我出去了。”香子死了,其实江鹏宁愿自己一直被关下去,站起来不愿出去。刘车一挥手。推了他出去。
  江鹏走得出来,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使得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又听到了一个熟习的声音在说话。是她,她没有死,江朋狂跑了过去,一把拉住了香子的手大声地说:“香子!你活过来了,你活过来了。”江鹏又下意识地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证实不是在做梦。说话间,便拉着香子去见刘车,刘车看到了香子,也高兴地跳了起来,松了口气。一个警察走过来说:“刘车不能走,他还要关在这里一个月。刘车在里面大声地说:“关吧,关我多久都行。”江鹏愣愣地站着没动,看着香子泪流不止。接着说:“香子,你不怪我吧,不会怪我吧。”香子微笑着说:“我不怪你,不怪你,你说怎样都行。”“真的,我说怎样都行,那我说了。”香子说:“你说什么,你就说吧。”江鹏大声地说:“我要娶你,我要娶你!”香子哭泣中又笑着说:“走,回去再说吧!”说着一把拉着江鹏向回走。
  江鹏和香子手拉着手,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才离家十来个小时,那家里的桌子椅子照旧地摆着,照样是二丈八径深的客厅,可是看起来却是久别了一样。家里人看着自己挽着香子回来了,都从眼睛里透了了喜悦的目光。哥嫂忙着倒茶,搬椅子。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大家都自觉地走开了,有意让他们俩人在一起。江鹏把香子请进了自己的房间。宽大的床正静静地铺展着,好象正在迎接着自己被爱情折磨得疲倦的身体,可自己现在正在好时光里,哪里有睡意。窗外吹来一阵阵暖暖的甜甜的,带着草木清香气息的清风。一股温馨的气息,从床上,伴着风涌上了两人的心头。江鹏禁不住抱住了香子,坐到床上,给她一个又一个的亲吻。
  一个月后,江鹏和香子来到了看守所,把刘车接了出来,让他做大媒,两人终于结婚了。
  八
  结婚后,香子生了个儿子,全家都欢乐了好一阵子,以后便依江鹏父亲的意思和哥嫂分了家。药湖边的的农家虽说是可以捕鱼,这是一项经济来源,可是附近的田地都不是旱涝保收的,一般都只有一次水稻的收成。还要靠天吃饭,不要被洪水淹了。有时,种一季水稻要抢着插两次秧。
  这一年的年景特别不景气,洪水不断地上涨,插了两次秧了,大伙除了捕鱼卖,就是天天眼望着天不要下那么多的雨。可是,当禾苗灌浆时,又发起了洪水。水稻只收了四五成。村民们都只有靠打鱼卖了。小孩上二年级了,家里花费也多起来,香子和江鹏天天泡在湖里打鱼,家里也能维持下去。可是天不作美,江鹏的父亲又病了,一病二个来月,这使得江鹏兄弟两家负起了债。不久江鹏父亲又去逝了,又花了一大笔。这日子就这样越来越紧了。有时没法子了,香子会回娘家借一些钱,娘就会说自己和江鹏八字不合的事。这使得香子心里不舒服,就总是尽量少回些娘家。
  进入最后一个秋老虎时节,天气还是那样炎热,湖里的水也少了起来,湖里露出了沟沟道道。这一天,江鹏正在打水里用一柄叉子叉鱼,忽然间有一块溜光的石头把自己的脚拌住,一下摔到泥里,抬起头扭过去一看,那是一块锅底一般样的石头,说了句:“该死的石头。”便一拐一拐地坐到了上面动也动不得,不一会儿感到那石头在动,又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挠自己,江鹏心里一阵高兴,以为是一条鱼,便伸手去捉,可是,一碰着又没影了,便忍着痛站了起来,把石头掀了开来,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坐在一只大乌龟上。忙把它抱上了岸,忽又看到刚刚的地方有一块同样的石头在动。便又下去,把那东西掀翻来,果然也是一只一般大小的乌龟。
  江鹏把两只大乌龟担回了家,大家都过来看,乌龟背上的纹已磨得溜光,有老人说,这乌龟有好几百年的寿命了,吃不得的,最好还是放生的好。害得自己跌得这样惨,就这样放了,江鹏舍不得。再有,如果放了,说不定你在前面放,就有人在后面捉呢。第二天,江鹏还是挑到集市上卖。
  两只特大的乌龟摆到了市场上,看的人到是多得不得了,就是没有人买。龟大老了,肉不好吃,随着看的人越来越多,最后一个老中医过来,愿意出五十元买下。他说是为了用这老龟的尿来做药引子,养在家里院里的水池里,看看也好。可正在这时,两个二流子样的人走过来,说要二百元买,他们说是要取龟壳做成标本放在家里。在一边的老中医说:“我已买下了。”可是那两个人说:“我们出的钱多,非要买下不可。”江鹏听说他们俩个是要把龟杀了,于是,只肯买给那老中医。可是两人搬着龟就要走,江鹏抓住他们不放。很快就有警察过来,他们才肯放下龟走了。最后还是以五十元买给了老中医,老中医要江鹏把龟挑到了他们家,放入了一个大水池中,老中医说:“以后等我儿子回来了,他要是不养了,我就把他们放生了,一定给他们找个好地方,要不动物园也行。”听到这话,江鹏高兴地离开了。
  江鹏回到家里,母亲便来了。原来上个月的赡养费江鹏还没有给母亲呢。江鹏的母亲一直是跟哥哥过,虽然哥哥没有说,现在母亲来了,江鹏就把五十元钱全部给了母亲。看到江鹏把钱都给了母亲,等到她一走,香子说:“家里盐也不多了,看你。”见到香子埋怨起来,江鹏说:“明天我再去打些鱼来卖不就好了吗?”
  这大热天打鱼的也多,湖里的水渐渐地变浅了,鱼也就越来越少了,一天下来打不了多少。这天上午,天气一下子就热了起来,鱼儿都向水面上来,比往日打的都多。鱼好象是越打越多,江鹏都不愿回家了。在水里站了五个来小时了,心想再多打一些明天好多卖些钱。中午的太阳很毒,照在湖里使得水有些发烫起来,还在水面起了一层泡泡,打鱼的对这种情况有一个法子,只要用脚轻轻一搅,使得下层的凉一些的水上来就不觉得烫了。
  江鹏下意识地搅了一下,水面起了一层浪,反照着强烈的阳光,使得他一阵旋晕,紧接着昨天受伤的脚一阵疼痛,扑通一声掉到了深沟里。
  九
  香子做好了饭放在桌上,好久都不见江鹏回来,便叫儿子江黄先吃了起来,自己去湖里看看。可是,当他来到湖里,只看到一个装鱼的桶子放在浅浅的泥水里,在桶子周围的水里还有许多脚印,在脚印里还停着一些浑水。怎么不见人了呢?她大声地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答。一开始,香子以为江鹏解手去了,可是等了四五分钟,心里面急了起来。忽然看到一纲绳在水沟里漂了上来,忙伸手去捡起来。一拉绳子,好重好重,再一拉,看到了是江鹏的衣服,忙抓住衣服用力向上拖,拉了上来,一见是江鹏。手脚擅抖的香子把人用力搬上了岸。没命地叫着:“救命呀!救命呀——!”不一会儿,大家都过来了。
  很快医生来了,医生用尽了办法,看着身体僵硬的江鹏直摇头。
  一下子江鹏家里哭得死去活来,香子好不容易被妹妹和母亲拉到了床上,她不停地哭着,伤心地数着江鹏和自己生活的每一天。江朋的母亲坐在地上,每一声哭泣都要拉不出声来了。江鹏哥哥没法,只好想法为江鹏办后事。大家越是过来劝江鹏的母亲她越是哭得厉害,并后悔自己不该来问江鹏的五十块钱。要不是这样,江鹏也许不会打鱼打到这样晚。
  第二天,江鹏便由一伙人抬到山上埋了起来。可是,湖的那一角总是哭声不断。听的人真叫心碎。过了一两天,这一天早上,好象没有听到什么哭声了,大家以为她们婆媳俩有一人可能是哭累了,便没有哭了。
  到了傍晚,静得让人难以置信,只有一阵阵的风带着泥味从湖里吹过来。偶尔有几声水鸟的尖叫声,忽地传到人的耳朵里,叫人一阵心惊。要不是人们听得惯了,还真以为是鬼叫。忽然一个声音从湖边传来:“救命呀!有人跳湖了。”这个声音让大家心里面一紧。都纷纷从家里跑了出来。
  十
  大家跑到湖边,只见江鹏哥哥江凌抱着一个浑身是泥的老妇在痛哭,老妇已没有一丝气息,手脚已僵直,大家已认不出是谁。只听到江凌口中大声地哭着:“娘呀!娘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你要做儿子的怎么办呀!”江凌紧抱着母亲,大家都过去要他把手松开,可是江凌就是不放,一直抱着身体僵硬的母亲,回到家里。这时被劝回了娘家的香子带着儿子回来了,一看到这情景,顿时晕到在地。
  ——!……。
  时间无情地冲刷着这个世界,无论你有多少痛苦,或者是欢乐,都会被它冲淡,你只有把这些都埋在心里。
  “出去吧,孩子让我来带,这样也许你心里会好受一些。”母亲不停地劝着眼里常带着眼泪的香子。这一天,又来了几个外地人说是电子厂要招工,好几个姑娘家都报了名。香子终于被母亲说动了。
  明天就要上路了,香子望着熟睡的儿子。江鹏在世时,香子总是会和江鹏在晚上醒来看着可爱的儿子,有时床一动,他就会从梦里发出一丝微笑。江鹏去世后,香子连笑都很少看到儿子的了,儿子好象一下子成熟了。此时,香子不由自主地把儿子紧抱在怀里,眼泪滴了下去。落到了他的脸上,香子帮他擦了。孩子一下紧靠到了自己的怀里,带着哭声叫了声:“妈妈!”
  第二天,香子把江黄叫醒,含着眼泪对他说:“妈妈走了,你要听外婆的话,好好读书……。”说了一阵子,姑娘们就在叫了,香子答应着跑了出去。江黄哭了起来。香子跑了回去和他相抱哭了一阵子。忽地,向远去了的姑娘们跑去。
  十一
  香子一行五人来到了广东,可是,到所招工的单位一看,那里还是一片苍茫的草地。哪里有什么电子厂。这一下可把大家难坏了。很明显,她们是被骗了。就这样回去吧,多丢人,有人说不如到城里面去找找看,是不是可以找到工作,暂时把自己安顿下来再说。
  留给大家的时间只有一下午了,要不大家可真的没有住处了。大家迷茫地四处打听。终于有一家厂肯招人。可是厂里当下只能收两名女工,香子和其他二人再三请求,厂家才答应留下大家在厂里过夜。
  第二天,香子和另外两人只好在第二天又忙着到处跑动找工作。
  何涛正在查看着今天的营业情况,作为副总经理,每天总是有忙不完的事。好不易到了最后一项,那就是查看工人的当天状况。何涛轻点了一下工人进出一栏,忽然眼前一亮,前面出现了一个熟习的名字。肖香子,是偶然吗?何涛当即打开了个人简历。没错,正是药湖边肖香子。最近在电脑上和家里人闲聊时,知道她的一些情况,不想他刚刚进了自己所管的部门。何涛当时着实从心里佩服香子和江鹏的爱情,所以主动退出了,可是自己时运不佳,却一直未娶。何涛想着不由自主地点击了一下香子所在的服务台按扭,只要一两秒钟就可以和香子连上线,可是一转念间,还是关掉了。必竟这么多年没见了,说些什么呢,这样找她是不是居高临下了些,人家的感觉怎样呢。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几天以后,公司决定派几名工人去学习,也是为了加强公司的工人素质。公司要求要是两年以上工龄的工人。作为副经理的何涛自然有机动的特殊推存权力,何涛就毫不犹豫地把香子的名字写了上去了。第二天,香子便接到通知去学习,还真有些莫名其妙。一打听,原来自己的主管人员是何涛。香子还真有些受宠若谅,可以看得出何涛对以前的事毫不见意,并且还对自己特别照顾。香子想:“要是一般的人报复还来不及呢,想起往事,香子从心里一阵愧疚。”香子想着,手不由自主地把服务台上的按扭一按,很快接通了何涛。一个声音传来:“喂,你好!你有什么事嘛?请讲。”香子想了好久好久,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喂,是肖香子吗?你有话就说吧。”香子眼里的泪水闪动起来。只说道:“谢谢!真的大谢谢你了。”了
  十二
  经济危机爆发了,商场的生意也不大好做,看着一批批的姐妹因为经济吃紧被公司辞退,香子果断地向公司提出了开发新门路的办法。
  总裁看了香子的书面意见后,顿时觉得层发公司的商场虽多,但是大单一了,决定开发新路子。很快,香子被任命为副总经理,专开发新门路。
  香子做事也大胆大了,这也是她的主意多,一下就开发了三十多种新门路,可是亏本的占了百分之六十,象医药方面,虽然她不懂,可是由于公司给了她的这个权力,居然聘请医生,开了个十多家药店。还有就是一些饭店,公园,游乐场之类。上面的头头一看象这样下去有些不妙,亏得多了起来,决定给香子来一个专门的评定会,以决定香子命运。
  评定会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有的说得好现实,必须把那百分之六十的亏本买卖撤掉。香子站出来坚定地说:“百分之六十和那百分之四十都是公司的一部分,要是撤掉那百分之六十,公司的兴盛气象将不复存在,也就是说那百分之四十也将黯淡下去。目前这些都在上升阶段,绝不能撤。虽说目前是亏本,可是可以说是赚钱了,因为这些项目还养活了那么多职员。只要能过了危机期,公司的繁荣昌盛是可想而知的。因为只要一到那时,那些退出的商家再想挤进来就难了。”最后,刘总裁决定:“亏就亏吧。亏不起哪里有赚。”
  这一天,刘总裁来到了层发水库乐园。看着这一个个的跳台,快艇,船只,九曲桥,游泳场就有二十多处,钓鱼台若干,还有一个个的商店。一车车的游客被层发的专用车拖了上来。刘总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也只有你香子想得出来,要不是你坚持,我还要把这项撤了呢。这个水库能让我们用多久。”香子说:“我们已和有关部门签了五十年的合同,这还包括了那些山头。您就放心地用吧。”“哈!哈!那就让我来用一用吧!”说着向一个跳台爬上去。跳完了水,老刘又开上了快艇。后面还拉着滑水者呢。看上去他就象是一个工作人员。
  很快,香子在外打工已是五年过去了。何涛多次提出要跟香子结婚。最后香子还是经不住他的软磨。两人还是决定在老家药湖边结婚。五年后的湖区已是大变样,昔日的平房已换成了一栋栋的三层,四层楼房。好象这五年家乡人的精力都用在了建房子上了。何涛的想法也不赖,先盖了栋三层楼房再结婚。在外面干了这么多年,香子不想出去了,自己的好办法都用在公司了。现在看到大家都种果树,下网箱养鱼,发财的办法不断地多起来,香子决定包了后面的那块山地,种果树,蔬菜之类。何涛答应了他,决定一起辞职搞湖水养殖。
  不久,药湖的甲鱼便销到了层发公司。刘总看到何涛拖来的货大笑:“哈!哈!你们的主意也大多了,想不到还有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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