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代价（一）

在发完最后一条希望的短信。然后是苦苦的紧张的等待着回音。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时间过了十一点，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已经彻底破灭。没有了那份傻傻的紧张，也没有了那份焦虑的等待。重新拿起电话。拨出了那个并不属于我的电话。
　　“出来吧？我在你楼下等你，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悲哀的说。
　　“真的？你不是开玩笑吧？”她惊喜的笑着。
　　“没有骗你。快点出来吧！”我内疚。
　　“好，你等我，我马上就下来？哈哈”听到她开心的笑。
　　拿出香烟，走出了房间。对不起，小敏。我真的没办法忍受这样的折磨了！真的对不起。
　　“你怎么才来啊，你不是说早就在我楼下等我吗？”她微笑的看着我。
　　“我，去买了包烟。”我掩饰。
　　“哦，那我们走吧？你要带我去哪？”她焦急的问我。
　　“酒吧！”我平淡的说
　　“好啊？不过这次你不能再和醉了。上次你醉得这样子？”她嘟着嘴笑着。
　　我笑了笑。
　　“真的类，我是说真的，上次不知道你怎么了，你就知道和他们一个劲的喝。我又不认识你，看你最后那个样子，真的好笑。你上次好象有什么事情吧？”她看着我问。
　　“没有，只是想喝。好了，走吧？”
　　“好，其他的人呢？”
　　“没有了，就我们两个。”
　　“啊”她吃惊的看着我。
　　“怎么，不想和我单独去？”
　　“不是，不是……那，走吧！”
　　我看着她。轻轻的拉起了她的手，感觉到她全身一颤。我没有看她，就这样牵着她慢慢的走。手心已经好热好热。
　　她叫小敏，是我来这里认识的第一个让我感觉很舒服的女孩。那一晚。和朋友一起去这里的酒吧。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她穿得很时尚，长得
　　不是那种很漂亮的类型，但是给的感觉很舒服。在酒吧里，因为我是新来的，所以被大家灌得很多很多，再加上，那个晚上，那份在内心痛了几个世
　　纪的伤，再一次在电话的影响下发作，因此，那天晚上，我一个劲的喝。最后。怎么回的房间，我已经不知道了。醒来时，看到她发来的短信。
　　“好。你昨晚喝醉了，回去的时候，他们都忘记拿你的衣服，现在你的衣服在我这里。有时间你再来拿吧？小敏”
　　我在朋友那里才知道，小敏，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她。第二天，我去她那里拿我的衣服，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一起出来了。当我看到那个
　　女孩的时候，我感觉就是，我不敢看她。那种感觉，是从来就没有过的。在我心里，就只有两个字来形容她－－完美。
　　小敏把衣服递给我。
　　“谢谢啊！呓，怎么，你帮我洗过了？”我吃惊的看着小敏
　　“是啊。我们的小敏好好好吧？你昨天晚上衣服都是你吐的那些东西，所以她就帮你洗啦？”那个女孩大声的笑着对我说。
　　“麻烦你了啊，小敏！真的很感谢！”
　　“别听小曼胡说了。没什么的！”小敏笑着对我说。
　　小曼，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着一刻。我脑子里竟都是那小曼两个字眼。全然没有了对小敏的谢意。就这样。我把我的衣服拿回来了。看到干干净净的外套，闻到那清新的香味。脑子里，却还冒出的是小曼。好象这衣服是小曼洗的一样。
　　后来，就这样，我每天和她们两个发短信。也开始慢慢的向小曼表达。可是，一次次，小曼多在回避，都在转移，而我，也一次次的追求着。直到那天晚上，我把小曼叫了出来，彻底的把我爱上了她告诉她。我知道，她应该已经早就明白了。可是，等待我的却是她的沉没，沉没，再沉没，我急了，也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在自做多情了。在我一次次的焦虑的追问下，小曼却哭了出来。我心里顿时没有了那一对结果的等待，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你也不用回答我了。你先别哭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女孩子的哭泣和眼泪。
　　她还是在不停的哭，我也没有了话说。就这样，时间在她的哭泣中流逝。最后，她终于开口了。
　　“你知道小敏现在在干什么吗？”她用那红肿的泪眼看着我。满脸的泪痕，在脸上印出一条条的线迹。
　　“我们去找小敏好不好？”她咽哽的对我说。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小敏怎么了？”
　　突然，她拉起我的手，就朝那个酒吧的方向跑去。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去那里，就这样被她牵到了酒吧门口。
　　一进门，在那震耳欲聋的DJ音乐声中，看到小敏在人群中疯狂的跳着，甩着。她的旁边，一群时髦的男的围着她。
　　小曼看到她，眼泪又流了下来。对我说：“把小敏拉出来吧？”
　　看着小曼那焦急的眼光，我没说什么。走到了小敏的面前。拉起她的受臂：“小敏，你怎么了。走吧？回去了！”
　　她没有理我。还是一个劲的跳着。我把嘴凑到她摇晃的耳边大声的说：“小敏，走了。回去了。小曼在外面等你！”
　　“我不回去。你们走吧！”她看都没看我，一股酒味冲了过来。
　　“走了，你干什么啊？”我拉起她的手臂。我有点气了，因为她这样的态度，也因为小曼在门口等着。
　　“不用你管啊？”她抬起头，对我冲着。
　　我正准备发火，却看到她脸色有泪水。
　　突然有人推了我一把。
　　“你谁啊？别人不走你拉什么啊？”那几个很时髦的男的在我旁边吼。
　　一看这么多人，我顿时无语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她谁，却为了小曼，我才来叫她的。
　　就这这个时候，小敏却拉着我走了出来。走到了门口。
　　一出来，当着小曼的面，我就好大的气问：“你搞什么啊？很潇洒吗？”
　　“你别说了，小敏，我们走吧？”小曼对着我埋怨。
　　小敏什么也没有说。一会，却开始哭了起来，一个人往前面走了。小曼叫了一声后，也跟着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呆在那里，一肚子的气，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本来是我向小曼表白的时间，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子，从内心里，现在却有了一种对小敏的埋怨。正在这时，那几个很时髦的家伙也出来了，看到我一个人。
　　“朋友，你是那女的什么人啊？”我厌烦的看了他们一眼。强压住内心的怒火。
　　“不是什么人，普通朋友。”
　　“哦，普通朋友，你知道你很过分吗？”他们坯气的说。
　　“是吗？”我厌烦的说到。
　　突然一个家伙就一把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趔趄，没站稳，就摔倒在了地上。我冲着爬起来。
　　“你想干什么。”就冲那个腿我的家伙走了过去。
　　还没站稳，身上就挨了一拳，一阵呕吐的感觉直冲口中。接着，背上，脚上，头上，脸上，就成了他们攻击的对象了。我倒在地上，抱住了头。全身都在疼痛之中。过后，一个红头发的家伙对着我：“下次最后注意点。他妈的！”
　　他们走了，门口已经聚了一堆人。我无力的躺在地上。身上的痛，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内心那种莫明的冲动
　　让我憋住一口气，爬了起来，可，全身的痛，让我站都没有站稳就又倒下了。突然好想笑，这都是怎么了。我来了才几天，为什么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了我的身上，今天，本来应该是个美好的日子，却成了这样的“精彩”，嘴里咸咸的，一股腥腥的味道。最后，还是忍住痛。站了起来脱下外套，走向那个迷失的方向。
　　回到房里，一头倒在了床上。疼痛和无奈让我彻底的起不来了。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小敏晶莹的眼光。一看到她，我就来气。我准备坐起来，质问她。可一动身，一阵撞心的疼痛袭上我全身，我本能的叫了出来。
　　“诶，你别动了。”她焦急的过来对我说。
　　突然看到我身上一件红色的外套，是她的。
　　“对不起！”她轻声的哭泣。
　　“你来干什么啊？”我内心还是很愤怒。但看到这衣服，心里其实已经舒坦了好多了。
　　“昨天晚上的事，我都知道了。”她很伤心的哭泣着，用那晶莹的眼睛看着我。
　　“后来，在我离开的时候，我跑回来了。可是，那时候，你已经不在了。周围的朋友告诉我你被他们打了。我疯狂的跑去你房间找你……”
　　我沉默着，不知道要说什么，在这个时候，心里的委屈变成了一种无奈和悲哀，想转过身，去拿烟。全身却又是一阵剧痛。她看到了马上去我的桌边拿烟。用颤抖的双手把烟送到我的嘴边。我平淡的看着她，嘴没有动，就一直这样的盯着她。她身上还是穿着昨天那见在我看来有点放荡的衣服。没有外套的修饰，显得更加的诱惑。两只雪白的粉肩完完整整的露在外面，里面就只是一个掉带吧。
　　她被我看得脸很红了。我这才把嘴巴张开，咬住了烟。然后，她又忙着找我的打火机，可是，找了半天都还是没有找到，她开始急了，到处盲目的寻找着……看到她的一举一动，心里，突然觉得好难受，有一种很内疚的感觉。
　　“对不起。”我轻轻的吐出了一句心里此刻很想对她说的话。
　　“什么？”她转过身，不解的看着我。
　　“没什么。”我感觉我不敢看她。
　　“别找了吧，我现在不想抽了。”
　　“哦！”她拘谨的坐在了椅子上，气氛突然显得很尴尬。我也不知道要讲什么。
　　“你饿吗？我去帮你买点东西好？你先躺会啊？还有，我去买了红花油，怕弄醒你，就想等你醒来再帮你擦一下伤口。”
　　“谢谢！”
　　看着她美丽的身影走出房间。关门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紧张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满是焦虑和担心。我继续这样躺着，看到火机在我自己的身下，马上点燃一根，狠命的吸着。刚才只是不想让她在这样焦急的找下去了。突然感觉不对，我为什么现在开始这样的在乎她了。是觉得对不起她吗？我思考着。我并没有对不起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马上就又想到了小曼。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她知道这些事吗？
　　我马上拿出手机，拨出了小曼的号码。
　　“喂，小曼……”
　　“你好点了吗？”对面传来小曼那轻柔的声音。
　　“我没事，你怎么知道了？”
　　“对不起，昨天晚上都是我害你这样的，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小曼开始哭了。
　　“小……小曼，你别哭了，我真的没事，再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你搞的，我现在很好了。真的没事，你要是不信可以过来看我啊。呵呵”我开心的笑着。
　　“我也很想来看看你，可是……”她没有说下去了。
　　“可是什么啊？你现在过来好吗？”我焦急的问着。
　　“现在不行，以后我再来看你吧。”她马上这样回答我。
　　我有点不快，这个时候她为什么就不能来看看我呢。
　　“小蔓，那我们昨天晚上……”我想起了我昨天晚上和小曼的事情。
　　“对不起，我……你先别说这个好吗？我。。我真的。。。T她的声音又开始嘶哑。
　　“好……好……小曼，你别哭，我不问了。等你以后想跟我说的时候再说吧？”
　　“阿龙，小敏怎么样了。她在你旁边吗？”
　　“没有啊！她出去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总是喜欢在这样的时候说起小敏。
　　“哦，她昨天晚上后来一直都这样的陪着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睡。”
　　“她什么时候来的啊？”
　　“大概两点多吧？她去阿海那里拿的钥匙。”
　　“好了，你先休息会，我晚上再打给你。”
　　“恩！”
　　挂了小曼的电话，心里舒服了好多。
　　“小曼，我会等着你答应我的”我在内心里这样的笑着，想着，不知不觉，又慢慢的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抬头，看到小敏正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她还是只穿着那件掉带。两只手这样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肩膀，明显感觉是被冻的。我身上，还是她的那件红色的外套。看着她。眼中感觉好胀。我轻轻的把她的外套从我的身上拿开，再轻轻的披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在我的床边沉沉的睡着，突然，感觉她好美。小巧的脸蛋。可爱的鼻子，细细的，被修饰过的眉毛。红润的嘴唇。有点红肿的眼睛。为什么以前没有发觉她这么漂亮呢？我苦苦的笑了一下。正当我在这样不怀意的笑的时候。她醒来了。
　　“你醒啦？”她坐起来。
　　“是你醒了吧！”我笑着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睡着了。回来的时候看到你睡了，我就坐着等你。”她也笑了。很好看的笑。
　　“哎呀，我买回来的面都可能糊了。我去看看，还能不能吃啊。你先等等？”她急忙起身，去看她买回来的面。
　　“哎，好像不能吃了。而且也冷了？”她嘟着嘴说着
　　“你饿不饿？”她睁着那大眼睛看着我。
　　“我现在饿得可以把你都吃了？”我坏坏的笑着对她说。
　　“什么咯。”她脸红的附和着，看着我的坏笑。
　　“那我现在再去买好吧？不过这次，你不能再睡着了。不然又会冷了的。”
　　“不用了。我那里面有方便面，那就麻烦你下一下厨房吧？呵呵”我指着床边的袋子。
　　“好啊！不过你这么饿还吃方便面很不好的，我还是去买吧。你再等会！”她不容我说话就起身往门口走了。
　　再一次看到她的身影消失了，不过这次不知道怎么感觉心里甜甜的。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我茫然的想着。不是，我喜欢的是小曼，我怎么会这样呢！哎呀！小曼啊小曼，现在，要是你在这里有多好啊！想起了小曼，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她昨天晚上怎么会在那样的时候哭啊？她究竟会不会答应我啊？一大堆的问题都在我的脑中翻腾着。中间却都是小曼的影子。我知道，我已经彻底的爱上她了，爱上了那个叫小曼的女孩子！
　　半个小时的样子后，小敏回来了。提着两个快餐和一大堆零食，还有水果。
　　“你搞什么啊？钱多啊！买这么多干什么啊？”我夸张的笑着
　　“不多啊，还要过一晚上呢？我们两个吃这么点不多的。”她边放东西边和我说。
　　“什么……还一……晚上？我们两个？”我不解的盯着她。
　　“是啊！我刚跟小曼打电话了。说我今天晚上陪着你，不回去睡了。”她平淡的回答。
　　“喂，你先别忙。先等我说完啊……我已经没事了，你还是回去吧！啊？再说。等下阿海回来了就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你总不能和阿海或……或……和我……一起睡吧？”我吞吞吐吐的和她解释。
　　“什么咯。你别担心了。今天阿还不会回来了。他今天晚上加班到十二点，明天他放假，晚上他回去通宵？”她还是那样平淡的说。
　　“这样就更不行了。阿还不回来，等下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就不好了？是吧？”
　　“你想这么多干什么啊？我都不在乎。”她瞪着我。
　　“不……不是这样的，只是……只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说小敏。其实……其实……我是担心等下小曼会……会……”
　　“会误会。是吗？你心里是不是就只有她一个人？”她直视着我。
　　“不是这样的，只是……只是……”我不敢看她。
　　“好吧？我帮你涂了药就走。”她不再说话。低着头，弄着那边的东西。
　　我也什么都没有再说了。慢慢的拿出一支烟。正准备拿打火机。她却递了一个过来，一个很小巧精致的银白色火机。我看着她。
　　“今天上午去给你买午餐的时候买的。”她有点咽哽的说。
　　我轻轻的拿过她手里的那只打火机。拿在手里，却没有去点燃香烟。就这样拿着。
　　气氛显得很尴尬和沉寂。我们两个都没有说什么，这样的时刻。我真的不知道我所做的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为什么在她面前。我总是感觉那样的不安和那种无法言语的内疚。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