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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了的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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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男人的一生也许会对若干个女人产生感情,但静心细思量的时候,最终驻守心灵深处的总是那一个难以忘却的红颜知己。小雪就是我这一辈子最难以忘怀的人。
  她是我从小学一直到高中的同学。小学的时候,她像个洋娃娃,性格纯真活泼,一直是是老师眼中的红人,学校组织大小活动总离不开她忙碌的身影。做为班长,她时常拿着一根小竹棍,俨然像班主任一样敲打我这个捣蛋的男生。我也变着法儿整她,给她板凳上涂墨水,偷藏她的文具盒,每当看见她着急地脸通红的时候,竹棍敲打的疼痛便会一扫而光,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转眼间到了初中,小雪如秋后喝足了雨水的玉米杆,噌噌往上猛窜,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样很快显了出来。高挑的个儿,白净明光的鹅蛋小脸,油黑发亮的大辫子,黑汪汪的大眼睛。她不再疯疯张张,而是逐渐变的文静起来,课间同学们追逐打闹的时候,她常常是一个人静静地低头看一本本厚厚的书,颇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风骨气质。
  上高中的时候,小雪出脱的越发标致,犹如熟透的蜜桃香气四溢,成了男生们竞相追逐的目标。不过她是个颇有心计的女孩,尽力和所有想和她讨近乎的男生保持同等的距离,维系着平衡,即不冷落谁,又不让谁得手。但总有贪心者想独占花魁,当时街道无路灯,晚自习后老师通常安排男同学护送女同学回家,男生都争着担当这一角色。自认为长的很是帅气的刘平和校长的公子张高就为争着护送小雪还在学校操场决斗了一回,结果一个断了一只胳膊,一个断了一条腿,在医院住了好些天。后来,老师不再让那些心怀鬼胎的城镇子弟护送小雪回家,而让我们这些老实的农村子弟护送,终于有一天轮到了我。
  下晚自习的铃声响过之后,我偷偷瞄了小雪一眼,她冲我鄢然一笑,我心有灵犀,迅速离开教室到学校大门外暗处等她。不一会她出来了,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我心里嗵嗵直跳,毕竟长这么大第一次单独和女生待在黑暗里,沉默了好一会,终于憋出两个字:“走吧”。她家住在城北,穿过一条长长的小巷便到,不到15分钟路程。那一晚天特别黑,巷子里路本来不平,加之白天下了一场雨,更加泥泞难走。我在前面带路,尽力走平的地方,但还是不时地踏到稀泥中,有几次还差点摔倒,滑稽的样子引得她在后面偷偷直乐。走到巷子中间的时候,她突然“哎”了一声。我忙回头问:“怎么了?”“脚扭了。”“你试试看要不要紧。”她动了动脚说:“不行,实在痛的走不动。”“那怎么办?”“你过来扶我。”我有些紧张和为难,站着没动。她说:“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你,况且天这么黑,路上有没有人,你怕什么,快点过来!”我这才走到她跟前,左手抓着她的胳膊,右手扶着她的腰,摇摇晃晃往前走。
  雨后的夜晚,空气格外的洁净,蛐蛐有节奏的叫着。我俩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前行,身体不时的碰到一起。她身上散发出那股少女身上特有的香味一阵阵浸入我的鼻孔,侵入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我感到握着她光滑细长的手犹如握着一块冰凉透心的美玉。搂着她又细又的腰柔犹如搂着山上一股涓涓的细流,似乎稍一用力便会折断。快到巷口时,我一脚踩偏差点跌倒,慌乱中狠狠拉了她一把,一下子把她拉到了怀里,我立刻感受到了两团热乎乎地东西压到了胸膛上,紧张地挥身发抖,喘不过气来,意识似乎开始迷乱。可能她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知所措地趴在我身上一动也不动。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我闭上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只感到浑身的血液在急剧燃烧。我下意识地搂了一下她的腰,她顺势向前一挪,我们贴的更紧了。从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中我感觉到她把头慢慢抬了起来,似乎都在寻找什么,渴望着什么,我把头一低,两张火热急切的终于唇碰到了一起,也许我疯了,也许她也疯了,此刻我们忘记了一切。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都停了下来,她推开我轻声说:“看你平时老老实实的,其实还是个坏东西。”
  送她回家之后,在返校的路上我把手放在鼻子下使劲地闻,余香仍令我激动不已。那一晚躺在学生宿舍的大通铺上时睡时醒,做了许多荒唐离奇的梦。不久她随着家人迁到了省城,后来断断续续听到她的一些消息,结了婚又离了婚,跟上了一个大款,做人家情妇。我有些不信,总觉得她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应该过一种有品位、有情调的生活,这样才配得上她。然而不幸的是直到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二
  去年夏天,我到省城出差,在银行取款时意外发现小雪在那里上班,第一眼看见她时还不敢确认,我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眼,才肯定的确是她。老同学他乡相见格外亲热,她说:“你在门口稍等一下,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我来到了银行大门外,没过几分钟,小雪开着一辆小车悄然停在我身旁,我大为惊异,上车后正要发问,她先开了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车说是我的,也可以说不是我的。”说这话的时候,刚才灿烂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知道背后肯定有她的苦衷,就没有再问什么。车行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到了南郊一座装饰的富丽堂皇的酒楼前,我想这里消费一定会很贵,对她说:“还是另换个地方吧。”她说:“今天我请客,就在这,这里环境气氛好。”服务生带我们上了五楼一个雅间,果然很是清静,她说:“菜你随便点,反正今天是周末,咱们好好吃一顿。”“还是你点吧,我一见那稀奇古怪的菜名就犯晕,原则上清淡些,实惠些。”她笑着说:“那一人半斤饺子。”“行。”她又笑了笑:“土老冒,你以为这是在咱老家,还是我点吧。”她一口气点了十几个菜,又要了两瓶干红葡萄酒,我连忙止住了她。我们就这样边吃边聊了起来。
  她笑着说:“还记得高中时下雨那晚的事吗?”
  我脸刷一下红了,假装不知说:“什么事?”
  “骗人,你占了人家便宜忘的到挺快,就是那天下晚自习后老师让你送我回家。”她提醒我。
  “哎,那事,想起来了,反正我也不是故意的。”
  “就知道你会装傻,明明是有意的欺负人家小姑娘,还要装出一幅无辜的样子,老实说你那晚是不是有意的?是不是早就有想法?”
  “ 那晚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没想到会是那样子,至于想法吗,那的确有,不过我这只癞蛤蟆顶多也只有空想的份。”
  “嘴还会贫,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早就看出来了,总爱偷偷摸摸瞄上人家几眼,你以为我不知道。”
  “女人的美是造物主赐给全世界的,你长的美就不许别人多看几眼。”
  “可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人老珠黄了,再没有人看了,当然也包括你,是不是?”她双手托腮,笑眯眯地望着我,像一个小姑娘。
  我这才仔细地端祥了她,虽然已是四十出头的岁数,可看起来像三十五六的样子,一双大眼睛依旧清澈,肤色依旧细腻袄,光溜溜的秀发如瀑布般地披在身后,只是眼角细细的皱纹显示出了岁月的无情。“到底是美人胚子,不但保留了少女的灵气,又增加了少妇的风韵,还是那么耐看。”
  “快别再讽刺老同学了,毕竟岁月不饶人,老了,老了,实老了,十八年老了王宝钏,来!为老同学的相见干一杯。”说着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口。
  “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我关切地问。
  “往事不堪回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否则,你会同别人一样,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她有些伤感。
  “有时自己的命运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各人都有各人的难处。在这社会金钱至上的社会,感情已异化成了金钱的附属物,有钱便是爷,没钱的时候取笑你,有钱的时候嫉妒你,活在世人真的有些累。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何况一个女人。”我同情地说。
  “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不说出来反倒憋的慌,你要取笑我就取笑吧。高中毕业后不久,在父亲的一个老朋友的帮助下,我进了你刚才看到的那家银行,随后就结婚嫁人。他是一个重点中学的教师,人也实诚,起初几年小日子过的还可以,结婚的第二年我们有了一个儿子。谁知好景不长,他不甘心过平凡生活,总梦想着一夜暴富,开始迷上了赌博,打麻将、赌黑球、买彩票、炒股,什么都参合,但时运不济,一赔再赔,最后连我们住的房子都抵押了出去。自从他沾上赌博后,我们是三天二头吵架,最终还是离了婚,他去了南方后就杳无音信,我带着孩子在外头租房。那段时期是最困难的时期,经济上、心理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那时单位每月给员工下达了揽蓄任务,完成情况与工资挂钩。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几乎月月完不成任务,只能拿到一半工资。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名叫刘克走进了我的生活。他是浙江人,在这里做房地产生意,因业务关系经常打交道,时间长了便熟悉了,在他帮助我才顺利完成揽蓄任务。一来二往,我们便走到了一起。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我图上了他的钱,他看上了我的色,典型的钱色交易,你也许觉得我太随便了,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过,说实在的,刘克对我还是不错的,又是买房,又是买车,还大把大把地化钱,我也适应了这种养尊处优的生活。开始还有人说三道四,时间长了,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反正像我这样的人在这大都市里多的是。我们在一块大概有四年多时间,后来,他背着我又勾搭上了一个小姑娘,便有意疏远我。我发现后,知道缘份已尽,没有责怪他,主动提出分手。他还算个有良心的人,觉得有些愧疚,把车和房都给了我,后来转身投资搞连锁超市,生意做的很大,我便独自一人生活在这座大都市的角落里”。说完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陷入到了深深的忧伤中。
  听完她的讲述,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说什么好,心里堵的慌。过了一会,她问:“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高中毕业后,我上了师范,分配到咱们县高中教学,期间又上了研究生。那时风华正茂,年轻气盛,适逢县上搞干部人事制度改革,公开选拔干部,我杀出重围一举竞聘上了县审计局副局长。上任后想着要拼搏一番,秉公执法,铁面无私,烧了几把火,审计出了几条蛀虫,结果使两人丢了党票,一人被送入了牢房,在县上掀起了一股小小的审计风景,群众无不拍手称快。然而这样做也使自己树敌太多,那些人联合起来整我,诬告我贪污受贿,乱搞男女关系,在班子里拉帮结派。也许慌话重复一千遍就变成了真话,组织上多次找我谈话,纪委还派了调查组,搞的满城风雨,工作根本无法再干下去。无奈之下,我只好向组织提出调换工作岗位的请求,随后被安排到县科协任副主席,在县上这是一个养老角色,整日无所事事,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我正在研究在农村推广沼气技术,这次来就是购买资料的。”
  “你还是改不了你直来直去的性子,官场上是行不通的,不碰个头破血流才是怪事,只是把一个大才子埋没了。”她调侃着说。“家庭情况怎么样?”
  “我们是典型的三口之家。她是中学教师,模样一般化,工作能力道是挺强,去年带的学生还有一名考上了清华。只是女人家爱唠叨,总喜欢和别人攀比,整天抱怨日子穷,骂我没出息,烦人极了。有一个女儿正上初中,特别乖巧,正是有这个女儿,才使我感到生活中多少有点亮色。”
  “还是有家的日子好啊,那怕穷些,一家人能一起吃饭,一起逛街,即就是两口子吵架也让人羡慕啊,那像我这个孤魂野鬼在这里漂荡,有一天死在家里恐怕也没有人知道。”
  “你还年轻,还可以再找,也许会有合适的。” 
  “再不想折腾了,这辈子就这样混混算了。”
  “只是这样下去太委屈你,你应该过上很好的生活。”
  “人常说自古红颜多薄命,这一切也许都是命中注定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来,干一杯,为你我未来的幸福生活。”
  我们一直聊到晚上12点多,她有点醉,下楼的时候走路有些摇晃,我说:“还是我开车送你回家吧。”她把车钥匙给了我,说道:“行,再给你一次当护花使者的机会,这次可别耍滑头,要不非拧断你的脖子。”我笑着说:“不敢,不敢。”
  不一会就到了她住的小区,放好车后,我扶着她进了屋。她住的单元房面积很大,布置的精致典雅。她说:“冰箱里有饮料,你自己拿,我冲一下澡,换套衣服。”我取了一瓶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过了一会,她穿了一款粉色的睡衣走了出来,在灯光的反衬下身体的线条依晰可见。她坐到我身边,拿起遥控器说道:“你喜欢看什么节目,我给你选台。”几十个频道选了几遍也没选出一个好节目,我说:“现在这电视节目多是肥皂剧,没什么可看的。”“那听音乐吧,《梁祝》怎么样,这首曲子我最爱听。”她打开碟机,舒缓的音乐轻轻地漂荡而起。“来,伴着这美妙的音乐,请你跳曲舞如何?”她向我伸出双手,我本能地向后一缩。“亏你还是个男人,瞧你那熊样。”硬把我拉了起来。合着节奏,我们在客厅里缓慢地旋转,转到墙边的时候,她伸手关掉了灯光,偌大的房间一下子漆黑一团,只有碟机上的小小指示灯一闪一闪的。转着转着变转不动了,她把湿漉漉的头发慢慢地贴在我的胸前,双手搂住我的腰,我轻轻推了推,她却越搂越紧……
  一觉醒来的时候,她已准备好了早餐。我洗漱完之后,红着脸坐在桌前,刚想开口说什么,她制止了我:“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明白吗?以后若有机会,或偶尔想起老同学了,欢迎随时大驾光临。”她像一位老师开导做错事的学生如何从内疚中解脱出来。

  三
  从那以后,我心里就多了一份牵挂,整日热线不断,一天不通话就感到魂不守舍,隔一二个月到省城见她一次。妻子似乎觉得我有些反常,盘问了几次,我胡乱找理由搪塞了过去。我明白我们在做一场危险的游戏,长期下非把我和小雪毁了不可,于是就想了断这段情缘,可小雪的影子始终萦绕心头,怎么也摆脱不掉,理智与情感像两头怪兽撕扯着内心,心情像失去舵的小船在风浪中来回摇摆,使我陷入了的难以忍受的煎熬之中。每当我脑海中闪出分别时小雪哀怨的眼神,内心就会萌生出一股急于见她的强烈情感,而这种情感刚一产生,另一个声音又会响起:“玩火者必自焚,赶快悬崖勒马吧!想想你的孩子和妻子,想想你的周围,想想你的前程,迟了不如早了。”我本身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凡事总是要翻来覆去想明白,可这件事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该如何办。
  也许,我们像两条平行的铁轨,虽然有坚实的路基,有千万根枕木相通,却注定永远不能融合在一起。即就是偶有交叉,也是几百公里才有一次机会,叉口外两条轨道还是两条笔直的平行线。秋天的收获固然令人喜悦,春夏的孕育同样令人激动不已。难道凡事非得都要有一个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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