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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爱情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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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许多年前,当我还是一个浑恶无知的小女孩时,我曾有过许多幻想。对生活,对爱情,对事业我都 曾经充满期待,可我怎么也不曾想过我会有今天这样的生活,会面对这个曾让我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问题。 
  五年前,从学校毕业的的我直接来到了这个穷乡僻壤,为了一份我心中神圣的爱情,我抛弃了家庭,抛弃了事业,跟随他回到了他的家乡。我以为天下虽没有免费的午餐,却有圣洁的爱情。我以为在任何困难面前,我都可以毫无惧色,因为他始终都会站在我身后,成为我的依靠,我的避风港。可是,今天,当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望着这片曾让我深爱的土地,我把过去撕得粉碎,残存的一点记忆躲在脑海中的某个角落,时时钻出来侵扰 我那满目疮痍的心。 
  回首看看我们走过的路,有过快乐,有过酸楚,却从未象今天这样绝望。望望床上熟睡的女儿,她幼小的心灵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希冀,充满着好奇,却不知道这个世界潜藏着那么多的虚伪,那么多的阴暗。望着女儿红红的小脸,我突然明白这么多天来一直困扰我的问题。我知道我是该做个决断了,我也突然明白我的方向,那就是离开这个地方。为我,也为女儿寻找一个生存的空间,一个做人的公道。 
  那是在两年前,经过三年的艰苦卓绝,我们的爱情终于瓜熟蒂落,我们手牵手踏上了通向幸福婚姻的红地毯。 
  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在当时看来,我们的家庭是相当幸福的,所以未能深刻理解这句至理名言。 
  他是家里的独子,我们婚后理所应当的和他父母住在了一起。而且在那时,就算我有想独立的思想也很难,他的母亲是一个很能干的人,里里外外都让她料理的很好。在她面前,我自愧不如,所以她大权在握,我甘愿受她差遣。不过,还好的是,她对我很好,象对亲生女儿一样。凡是我不懂的,只要我乐意学,她都耐心的教我,让我尝到做人儿媳的幸福。 
  事物都带有两面性,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就在我沉浸在快乐的顶端的时候,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件事,将我的幸福推到极至。一天,我突然发现我每月准时来的例假变得不那么勤快了,已过去两月了,还不见踪影。我明白了,我要当妈妈了,我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的婆母。从此,我的行动开始被限制,饮食习惯也被整个调整了。那时我感觉到他们对 我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里怕掉了。也许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容易破碎,当我处在幸福的顶端的时候,我常莫明的感到恐惧。我将这种恐惧告诉我的丈夫春树,他却不以为意,他说:“傻丫头,别担心,有我呢!”我的恐惧却没有因为他的安慰而有所减弱,而且随着我生产的日子临近,这种恐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女儿是在春日的一个午后出生的。那天天气和煦,微风轻拂着脸颊,暖洋洋的。大地换上了新颜,小鸟在树上欢快的歌唱,春的气息布满了整个屋子。 
  我又紧张又恐惧地在丈夫的陪同下走上了产床,疼痛一阵比一阵剧烈,小家伙可能急欲出来,在肚里拼命的闹腾。我象一个溺水的人,紧紧抓住春树的手,可波涛却一阵比一阵凶猛,犹如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将我冲击得体无完肤。春树却越来越远,远得我不能触摸,不能看清。 
  “好了,终于醒了。”医生说,“真是少见,生产那么难。不过还好,大人小孩都 平安。”接着她对春树说,要多注意病人的营养。春树过来拉着我的手,点点头,“我们会照顾好她的,谢谢你啊,医生。” 
  我虚弱的望着春树,“孩子呢?快抱过来我看看。”春树却扭开了头答道,“在那边。”“是个女儿?”“嗯,是个女儿。”“那爸妈呢?”“他们已经回去了。”我全然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模模糊糊知道,过去的一切都已经随着那股巨浪飘走了,一去不复返。 
  我是剖宫产,等到六天以后回到家,一切都变了模样。不再有热气腾腾的汤,不再有暖人心肺的话语,不再有这不准那不准…… 
  幼小的女儿躺在我怀里,因为没有奶吃而不停在哭闹。春树又上班去了,从来没见他加班加这么久。我只好自己冲了点蜂糖水给她喝,不料她喝得直咂嘴,吃饱后竟甜甜的对我笑。至从生产以来的阴郁一扫而光。我象个熟练的母亲,忍着伤口的巨痛,给女儿洗澡。在水里,女儿象条小泥鳅,怎么也抓不牢,我只好把她抱在怀里洗,等女儿洗好了,我浑身已经湿透了,额上滿是汗。 
  这时,隔壁传来说话声“他妈,你还是给他煮点吃的吧,毕竟她刚生了孩子,就是要怎么着,也要等她滿月才行呀。”“要煮你去煮,我反正没有那闲工夫,回头你跟春树说,他是家里的独子,你叫他看着办吧,怎样做才对得起我们……”我没有听下去,我也不忍听下去。这难道 就是我熟知的婆母吗?我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昔日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吗? 
  春日的夜晚是多么的难耐,春虫在草丛中鸣叫,不知名的鸟在夜空发出令人恐惧的叫声,我不自觉的抱紧了女儿。春树还没回家。 
  都快两点了,女儿从睡梦中醒来,她饿了,要吃奶呢。春树终于回来了,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我不能怨他,我不能依赖他。在此刻,只有女儿,唯有女儿,才是我最好的依靠。 
  天亮了,我起来了,看见滿地的烟蒂,他坐了一夜,抽了一夜的烟。 
  他很难的,张了张口,“小茜,你能帮我吗?我该怎么做,我舍不得你,可是……”我突然明白了,他这些日子的徘徊,他这些日子的晚归。“可是女儿尚未滿月呀,你要我怎么帮你。”事到如今,我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隐忍。为了女儿,为了曾经的快乐,幸福,我决定将这一切放开,用我的真诚来换回他们对女儿的爱。 
  上天是公平的,什么人做什么事,他可一点都不疏漏。上天也是残酷的,他打碎了我的希望。 
  就在女儿快到两个月的一天晚上,春树终于向我摊牌了。“小茜,不是我不爱你。真的,我是家里的独子,我也没办法。你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原谅我,我们离婚吧……”话没说完,已从他憔悴而瘦削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我很震惊,非常非常的震惊,这些话居然能出自他的口。在面对我和两个月的女儿,他居然能说出来。女儿还在床上熟睡,睡梦中露出甜甜的笑脸。我全身禁不住瑟瑟发抖,我只感觉我的喉咙象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很多很多话都无法说出口,我只觉双膝一软,一下跪倒在他面前,我拉着他的手,泪顺着脸庞滑下来。他扭过头,掩面痛哭,可是他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再看一眼我们共同孕育的女儿,就走了,听说是到外地打工去了。桌上留着他已写好的离婚协议书,露出狰狞的嘴脸,嘲弄着我。 
  我知道有些话说出来比做出来容易,有些事却是做出来比说出来容易。尽管我无法抛弃这一切,但我不得不放开这一切,我能做的其实很少,那就是保有我作为女人的最后的尊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带着女儿离开了那个小镇。 
  我知道此行千里,可我永难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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