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

一

　　深冬季节，天空灰蒙蒙的，让人感觉特别的阴冷。刚走出医院大门的我长呼一口气，全身轻松了很多。我特别讨厌医院的环境和气氛，医院中始终有一股医用酒精味，嘈杂的人群，几乎每一个人脸上都布满乌云，白色的工作服，白色的墙壁，气氛非常的凝重，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跟晓菲已经结婚七年多了，始终没有小孩。为了这事，我们这几年来跑了不少的医院，想把她的病给治好，但是一次次都失望而归。晓菲结婚后变胖了，身体内分泌失调，要想怀孕的难度比较大。
　　这几年下来，我们俩个人都觉得好累好累，几乎想要放弃算了，但看到别人小孩子一张张可爱的笑脸，又重新鼓起勇气，奔向医院，盼望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享受天伦之乐。
　　我忍不住回头问晓菲：“配了这么多中药，这个专家怎么说。”
　　晓菲平淡的说：“我跟她讲了我的情况，又做了检查，给我开了这些中药，不过这个医生讲的蛮有道理。”
　　晓菲的话安抚了我疲倦的心灵，让我迷茫的心灵重新又找到了方向，希望总是美好的。
　　我苦笑道：“但愿这个医生能治好你的病，不枉我们此行。”
　　晓菲虔诚的说：“她是个老中药，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再吃一些中药吧，又要辛苦你了。”
　　星期天医院门口人来往的人非常多，几个小贩在门口做起了生意，有卖冰糖葫芦，有卖日常用品的，异常热闹！
　　一个小女孩哭声、叫声传来：妈妈我要冰糖葫芦，我要……妈妈连声道：吃这个东西不好，我们走吧……那个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很可爱。
　　我笑着对晓菲说：“如果是我，我一定会买的。”晓菲笑了。
　　这个时候我们才感觉到肚子在抗议呢，今天一大早四点从县城赶到省城找老专家看病，找老医生看病的人多的不得了，挂号、等待、诊断、拿药，一直到现在十二点多还没有吃中午饭。我提议我们吃饭去，晓菲答应了。

　　二

　　我们开车找了一个叫紫雨轩的餐馆，那里装修精致，很有江南水乡庭院风格，挺不错的。我们找了张餐桌，座了下来，点了菜。
　　闲了下来，觉得挺累的。晓菲忍不住沮丧的说：“我们要个孩子怎么这么难！”听她这么说，我百感交集，忍不住细细的打量了晓菲。
　　晓菲头发上多了几根白发，额头上也有皱纹了，明显的感到她的有点衰老。这些年来到处寻医治病，无论是从精神和身体上都给她造成很大的打击。母性的本能始终在支撑着她，坚持到现在，其中滋味一言难尽。
　　想当年其实我有了女朋友，而且都订婚了。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晓菲，当时年少轻狂的我，被她的美貌所震惊，深深的爱上了她。不顾一切的追求她，连女朋友都分了手，最终打动了她的心，下嫁给我。她犹豫了很大的时间，怀疑到最后我会不会不要我她，我猛发誓带送东西，才决定跟了我。想不到我们的婚姻会这样，人生如梦，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道不明。
　　我苦笑的说：“这也许是命吧，人生本来就是有那么多的磨难。”
　　晓菲尖锐的说：：“你后悔吗，当初选择了我。”
　　她的话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晓菲心情不好的时候真会伤人。这些年来由于两个心情不好，争执时有发生，最终搞的两败俱伤。我始终觉得小孩是家庭和夫妻的感情调和剂，有了他家庭也许不会这么冷清了，有了他也许会减少我们的争执。现在我下班之后，很不想回家，家中只有两个人没有一点意思，弄不好就吵架，所以我很多的时间下班之后，就跟我的哥们瞎混。我始终觉得我跟晓菲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越来越陌生，是激情过后的冷寞吗，是真实的婚姻生活吗，我痛苦过、迷茫过，心中始终觉少了些什么！
　　我平淡的说：“后悔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在过日子。”
　　窗外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在空旷的大街上，飘落在干枯的树枝上，飘落在人的心上……这个可爱的精灵，会带给人欣喜，也会带给人无尽的惆怅、冷寞。
　　一对情侣拿着很多东西，迎着飘落的雪花，欣喜的走着，脸上充满憧憬。晓菲叹了叹：“你看多么好的一对，但愿他们能幸福。”
　　我伤感的说：“你不要多说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们还是快点吃吧，下雪了，要早点回家。”
　　我们匆匆的吃过饭，开车回了家。
　　在路上谁也不说话，默默的欣赏着车外的雪景，心跟着雪花一样，翻转起伏，难以平静。

　　三

　　第二天，早上起来大地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饶。我小心翼翼的开着车驶向单位，车外的雪景真美。红彤彤的太阳已经升起，在这个白色的世界里显的格外精神，白色的雪地在太阳的照耀下，泛起阵阵银黄色的光芒，那么的漂亮、醒目，特别是路旁山茶花在雪花的轻吻下，正在怒放，红色的花朵中夹杂着白色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我在一家水利公司工作，是公司的项目经理，工作任务繁重。一来到单位，公司总经理老严就过来找我到县招标中心招标去。我们公司专门从事桥梁、道路、河道等工程的承建，从中谋取利益。
　　县招标中心位于县政府内，工程招标这几年越来越难了，公司鱼目混杂，没有一点路子，根本招不到标。今天是某某年某镇的农村桥梁改造工程，来的公司特别的多，这毕竟是一个大的工程。
　　想不到今天运气真好，在这次招标活动中，我们公司一举胜出，获得工程承包权。我和老严都很开心，有这个工程今年的日子就好过了，乐呵呵的回到公司，分别去落实工程的具体工作。
　　下午我去了明华建筑工程公司，它是我们的老客户，他们有专业的建筑队，我们公司有许多工程是通过他们来完成的。经理于华是一个三十出头没有结婚的漂亮女人，精明能干，八面玲珑，把他们公司经营的生意兴隆，很令人佩服。
　　我一走进经理室，于华满面春风的迎了过来，笑着说：“李经理，你今天怎么有空呀，来到我们公司。”
　　我笑着说：“我来看于经理呀，这么漂亮，几天不见怪想的。”
　　于华拍着手，叫道：是吗，有你李经理想我，我真是三生有幸，我们公司生意会更加好。
　　我笑了笑，直接说：“于经理，明年我有个桥梁工程，需要你们建筑队，先来打个招呼，好让你有个安排。”
　　于华热心的说：“知道了，你李经理什么时候需要，我就安排。”
　　我慎重的说：“过些时候我们会派人过来跟你谈细节，签合同的，希望你们注意质量呀。”
　　于华认真的说：“行，我们是老客户了，我们办事你放心。”
　　又笑着说：“李经理难得来这里，今天又带了一笔生意，在这里座会，晚上吃完饭再走吧。”
　　我笑着推辞，但经不起这么漂亮的女人的邀请，答应了。
　　难得有空闲，座在椅子上不爱看报纸的我经不住细细的观察起正在做事于华起来。于华，高挑的个子，身材非常棒，该瘦的地方瘦，该肥的地方肥，苗条的身材让人浮想翩翩；瓜子脸，尖挺的瑶鼻，性感的嘴，会说话的眼睛，是一个标准的美人。正在做事的她，很认真、细致，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很精明，同她想比，我心中叹了一气，晓菲象是家中花瓶一样。

　　四

　　晚上，我们来到富丽大酒店的云轩阁吃饭。富丽大酒店是我们县城最大的酒店，准四星，装潢辉煌华丽，大门口的厅很宽敞，菜肴也别有地方特色，生意特别的好，常常人满为患。
　　酒桌上有她公司副经理和几个建筑队长陪同。这些人都很熟悉，是老哥们。副经理于明是于华的弟弟，他爸不到六十就车祸死了，留下的公司他们姐弟俩人共同持股，经营能力于华特别出色，所以她当了经理。
　　于华笑盈盈的说：“今天李经理来到我公司，带来一个大生意，大家都是熟人，今天要多喝几杯，感谢一下李经理。”
　　他们几个人连声说经理你放心，今天我们要好好感谢李经理。
　　我心里暗想：今天我可要晕了。
　　我连忙推辞道：不用了，大家熟人，你们应该多敬一杯于经理，她这么能干。
　　于明踊跃的说：“于华要敬，你也要敬，大家一起来。”
　　于华笑着说：“今天高兴我也陪李经理喝几杯，李经理可要赏脸呀。”
　　瞬间人声鼎沸，你来我往，空气中热量和酒精混杂在一起，热度无限，人的情绪有酒精的刺激下，无限的扩大起来，人性在此迷失……
　　于明红着脸大声说：“你们看，李经理跟于华座是多么合适的一对，座在一起象小俩口一样。”
　　我也不否认的笑了笑，心想我那有这种艳福
　　于华脸更加红了，猛讲：你喝醉，不要乱讲话。
　　大家都笑了，我忍不住看了于华一眼，发现于华正看着我，眼睛似笑、似嗔，更是蕴含着更深的意义。喝了酒的于华真是漂亮，红红的脸颊，灵性的眼睛，性感的嘴唇更加娇艳，加之女性特别有的幽香，意乱情迷，我的心灵中陷入她的眼神中……
　　只觉得头晕呼呼，说着不利索的话：我来敬……于华一杯。
　　于华看着我接着喝了，就这样我们俩个人旁若无人的喝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酒桌只剩下我们俩个人了。
　　看着、看着于华我不禁看痴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在诱惑、挑拨着我的灵魂，欲望在无限的膨胀着，随着酒精的刺激下，我一下抱住了于华。她瘫倒在我的怀中，她也喝多了。
　　吻了她，舌头在她嘴唇里探索着、亲吻着，她热烈的回应着我，配合着我的动作，我们纠缠在一起，好似想把对方溶入自己的身体，那么热烈、狂野……
　　还是于华清醒，推开我说我们到酒店开个房间吧。在她的挽扶下，我们在酒店开了一个房间。
　　上了床，急不可待的我们很快脱去衣服，紧紧的抱在一起。肌肤亲密的接触使一阵阵欢愉充斥我们的心灵，我急促的亲吻着她的唇、脸，嘴巴迷失在双峰之中。她不禁呻吟起来，下体紧紧的靠着我，抽动着，磨合着。下体的无限膨胀使我进入她的欲望中心，在那儿冲锋陷阵，在那儿释放自己的灵魂……
　　就这样，我们一次一次攀上高峰，灵魂在激荡着……碰撞着，心灵在满足着对方无限的需要。
　　早上，阳光洒落在床头，我张开眼睛，发现怀中的她已经醒来，正在看着我。
　　回想昨夜的疯狂，笑了笑说：你后侮吗。
　　于华娇羞的说：“现在后侮已经来不及了，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
　　我苦笑着说：我可是结了婚的人。
　　于华淡淡的说：我知道你跟老婆感情不好，而且没有孩子。
　　我赖皮的笑着说：这并不代表我会离婚，你想做我的情人吗。
　　于华深情的说：你知道不知道，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你，你是我想找的男人，我始终在等你。
　　我苦笑着说：你真精明，现在你得到我了。
　　这个女人真精明，在婚姻方面跟做生意一样，颇有心计。
　　
     五
　　
     起床之后，我没有到单位上班，而去了我的厂里面。我有自己的工厂，那里生产灯具。我在遇到老严之前，一直是这里的老板，老严需要我去同他跑项目，而且薪水比较高，所以我答应了他。我一边在经营工厂，一边在上班，但我把日常生产管理交给我一个哥们王杰管理，我有时候过来看一下。
　　来到厂里，找到王杰说：“这批灯具的完成情况怎么样，次品率高吗。”
　　王杰诚恳的说：“灯具已经完成了一半，次品率还属正常范围之内。”
　　我认真的说：“好啊，那我们过去车间看看。”
　　我跟王杰来到了车间。车间里面工人正在有序的工作着，见我过来都打了呼。这里的工作秩序我倒很满意，王杰还是管理有方的。但我并不满意这里的环境，有点杂乱。
　　皱了皱眉说：“打扫一下卫生，杂物会给新出炉的灯具造成损坏的，增加次品率。”
　　王杰倒认真的说：“好的，下次我注意，不过厂长工人次数不够，需要招几个工人。”
　　我说：“好的，你看着办吧，最好招几个有工作经验的。”
　　看完了车间，我就一个人去了财务室，因为那里有小方在。
　　小方是我的情人，那是一个甜美娇小的女孩，我特别喜欢她的乖巧机灵。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我帮助了她，替她还清了债务，所以她成为我的情人。我还安排进入我的厂中，当会计，了解厂里面的收支情况，她是我这个厂中最信任的人。这个事情晓菲包括王杰都不知道，我想小方成为我厂中的内线，监督王杰的工作。
　　我这个人特别讨女人喜欢，我觉得我的四周都女人，不管是结婚还是末结婚的，都会不约而同喜欢上我，我有好几个女人。小方是我的情人，还有几个都是半情人状态，互相需要了就约会一下，满足双方的欲望，解一下寂寞。
　　小方正在全神贯注的做帐，我悄悄的走在她背后，轻轻的拍了一下好。把她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一看是我，笑着打我说：“你真坏，你真坏。”
　　我把她拥入怀中，笑着说：几天不见想我吗。
　　她打我打的更加起劲了，撒娇的说：当然想了，你这么多天不来看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我忙着说：我这么可爱的小方，我那里会不要呢！我在杭州给你买了一个耳环，作为赔罪。
　　我把在杭州市买的漂亮耳环给了她，她高兴的接住了。
　　我认真的说：这几天厂里怎么样，费用情况呢。
　　小方嘟着嘴巴说：“王杰招待客人吃了几顿饭，厂里还算正常，费用跟往常差不多，就是这批灯具的原料比较贵。”
　　我严肃的说：这个我知道，原材料是我一手操办的，因为这批灯具要求高，所以原材料要求好，王杰工作还算认真、负责。
　　笑着说：今天晚上我住你那么好吗。
　　小方脸红了，笑着答应了。

　　六

　　第二天，我去了公司，公司里面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公司现在正在建设着几个工程，老严忙着到外面采购水泥、钢铁等建筑用材，我在公司处理日常的事情，查看和监督一下工程的进度。
　　公司水泥制品厂长王丽过来找我有事。王丽是一个三十出头丰满、性感的女人，具有少妇的千娇百媚而又会体贴人，她是老严的情人。正是这个关系，她才当上厂长，她本来是公司的打杂的。这个事情在公司上下都知道，她丈夫肯定也知道，但为了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
　　其实我在心里很讨厌这个女人，始终觉得这个太风骚了，走路摇来晃去，但碍于老严的面子，始终以礼对待她。
　　王丽热心的说：“李经理，你夫人的病看好了吗。”
　　我平谈的讲：在吃中药，前几天去了省城看病。
　　王丽想了想说：“李经理，现在进行的工程，大约还需要多少水泥板、桥栏呀。”
　　我说：“我好久没有去了，我去看看，问一下施工队。”
　　她的话才提醒我，应该到现在修桥的工地上去看一下，前几天比较忙，没有空看一下工程的进展情况，也许是老严想让我去工地看一下吧，忙带上小朱去了工地。
　　白河位于县城旁边，是我们的母亲河。我们世世代代在这里栖息、生活。这里水质清辙鱼是成群，河面宽敞，风光秀美。在这里我们公司承包了一座大桥，是一个公路桥，施工难度大，要求高，公司花了不少的精力，寻找了最好的施工队。
　　一走进工地，我就立刻感到热火朝天的施工气氛，令我倍感精神振奋。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工人们穿着薄薄的冬衣，挥舞着矫健的身躯，井然有序的劳作着，挑泥的挑泥，铺石子的铺石子……吆喝声、机器声组成一曲激昂的劳动交响曲，让人觉得混身有劲。
　　我和小朱在工地上找到施工队长，那是一个直爽的汉子，古铜色的肌肤，粗壮的身材，浑身有劲，但粗中带细，是建筑业的行家里手。
　　我笑着握着他粗壮的手说：李队长辛苦了。
　　他大声笑着说：那里那里，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我赞扬的说：你们干的不错，井然有序，而且进度也比较快。
　　他依然粗着嗓子笑着说：得到领导的肯定非常开心，希望你能指出我们的不足。
　　他倒真会说话，我详细的询问了工程的进度和存在的困难，还需要多少原材料。他一一作了回答，他想的真细和周到，小朱都把他记了下去。他这个人其实很细致，这一点我是要向他学习，我始终觉得我不够细致，在厂的管理和公司业务上有时会出现漏洞，造成损失。

　　七

　　时间在人们手中悄悄的滑过，这段时间我很多时间泡在于华那里，于华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苗条的身材，均匀的胸围，很有女人味，但又不失青春活泼，加上会说话的嘴巴，精明的神情，和她相处在一起觉得很亲切、舒畅，我深深的爱上了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样动情。
　　吃了那么多天的中药，晓菲依然没有怀上孕。有天她突然冷冰冰的说：“我看了那么多的医院，吃了那么多药，你现在也去检查一下身体，象你喝那么多酒和玩那么的女人，或许你也有病。
　　我苦笑了，那就去试一下。
　　她平静的说：我知道你有很多女人，我没有孩子，我无力管，但是希望你不要太过份。
　　在她的硬促之下，我硬着头皮走进了医院，进行了检查，当然她也做了检查。
　　她对我笑笑说：你看你也有问题。
　　我一看报告，我的精子数量偏少。
　　我觉得一下泄了气，精神萎靡不振，想不到我也有问题，没有一点面子。这可能跟我喝酒多有关系吧，我办厂、跑项目，数不清的迎来送往、交际应酬，让我都怕了，但是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上，有时候整天喝的醉呼呼的，结果“三高”始终陪伴着我。
　　喘息声、呻吟声此起彼伏，逐渐的安静下来，我在于华这里得到很大的安慰和和满足。我始终觉得于华是真正女人，在她的身上，既然最坚强、硬朗的汉子也会变得柔情似水，让男人倾倒、沉醉，女人特有的柔情给男人莫大的安慰。
　　我把这个事情给于华讲了，她笑了起来说：“你这个人，酒色过度的结果，活该！”
　　我不屑的说：“是你害了我，迷住了我，让我释放了不少的精力。”
　　她更加大笑起来，打我说：你有那么多的女人，你怎么不想想别人呢。
　　我心想，她在吃别人的醋。
　　我戏耍的说：她们那有你漂亮，会缠人，精明。
　　她抱住我认真的说：“我漂亮吗，你有没有想过离婚，跟我结婚呀！其实你们不好，还要小孩子干什么。”
　　我想是呀，我也弄不清楚，内心很迷茫，到外面寻欢作乐很大原因就是我内心苦闷的发泄。我始终觉得我的心很空虚，家中太冷清了，只能到外面寻欢作乐，追求刺激和快乐，但我却觉始终弥补不了我心中寂寞。
　　我平淡的说：这个要慎重一些。
　　她更加亲热的抱住我，亲了一下我的脸，柔情的说：“我的身体很好呀，我能帮你生个孩子。再说我们在一起做生意，我们的事业会更加兴隆，我很欣赏你的经营头脑，女人做生意有的时候真累。”
　　“离婚”这个字在我心中想过很多遍，我们象什么夫妻，数不清的争吵，而且没有孩子，为了孩子一次次看病，也许分开是对我们俩最好的解脱。我承认表面坚强的我其实内心非常脆弱，我们吵到离婚就互相退步了，毕竟我跟她夫妻一场，心中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感情，心中固有的眷恋说不清、道不明。她温柔的时候是那么的可爱，她为我付那么多，离婚对她来讲太残酷了。

　　八

　　西庄位于县城旁的山脚下，那里树木繁茂，而且种了很多花和草，虽然是冬天，那梅花正绽放迷人的花朵，花香四溢，让人在寒冷的冬日里感到阵阵的温馨，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好。茶室装修仿制中国明代建筑，细致典雅，古色古香，在这里喝茶聊天、看梅花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下午刚从外地回来，没有事情，我和老严座在这里聊天、谈心，其实私底下我跟老严是很好的朋友，当初我厂里到他的公司，也是朋友之邀盛情难推，跟他说好了两头兼顾。
　　现代都市人的情感问题永远是个难题。欲望、责任、道德、孩子始终在煎熬着人的灵魂，让人迷失、失落、沉沦，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灵魂在此得到扭曲，人性在此得到考验，生命之舟搁浅或者颠覆，成为人心永远的痛。
　　老严品尝着龙井，脸上很沮丧，沉重的说：“我跟王丽的事情老婆早就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来，她一直跟我吵要我跟王丽分手。”
　　我说：你好好的劝劝她，她五十几岁的人应该想的通了。
　　老严无奈的说：“不行呀，吵的那么凶，不分手她跟我离婚，你看看都五十几岁的人还谈离婚。”
　　我笑笑对他讲：“你就耐着性子跟她说说，她已经到了更年期，可是男人基本的生理需要还是那么渴望。”
　　老严哑着嗓子说：“我跟她讲过，你能满足我的需要吗，我也是人。她却反嘴讽刺道：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一个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躺在别人的床上是什么感受吗。”
　　我无奈的说：“你就想点方法对她好一点，毕竟你们是那么多年的夫妻。”
　　老严无奈的说：“也只能这样了，对她好一点，忍一下她的气，我们夫妻几十年风雨都走过来了，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窗外梅花在一阵风的吹拂下，有几片花辨黯然降落，那么落寞、无助，无奈何花落去，空留几份遗憾！
　　我叹了一口气：你看这梅花，开的再漂亮总要谢落的。女人如这花一样，只绽放那美丽的一瞬间，让人叹息不已。
　　老严若有所思的讲：像我们这些成功人士，外面总有漂亮、年轻的女人投怀送抱，家中的老婆已经人老珠黄，对我来讲我无论如何都抵抗不住这样的诱惑，钱多了，就缺她了。
　　我苦笑道：在男人的眼中，女人也是他的财富。你就对你老婆想办法好一点吗，安抚一下，也许你现在忽略了他。
　　茶室里轻轻的传来梅艳芳的《女人花》：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暖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
　　谁来真心寻芳踪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
　　女人如花花似梦……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
　　花开花谢终是空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们都沉默了，还是老严打破了沉寂。
　　沮丧、无聊的说：家中闹还好一点，王丽这些天来向我要这要那，让我心烦不已。
　　我笑了：也许是他老公要吧，但女人永远是不满足的，虚荣心非常强的。
　　老严说：可能吧，其实女人是很难缠的。
　　他的话使想起了于华，像她这么精明的女人总不至于甘当别人的情人吧，野心勃勃呀！但她却有一种无法抵挡的魅力，吸引着我，让我不由自主的往她那儿跑，让我迷恋、倾心。我承认我心中的无奈，只能听之任之。
　　老严懊恼的说：这几天真难，家里跟我吵，那边又跟我吵，让我烦恼不已，做人真难呀。
　　我平淡的说：你跟王丽讲清楚，什么能给她，什么不能给她，其实她能当上厂长已经很不错了。
　　老严苦笑了，也只能这样了，其实我对她很不错了。
　　说话间，我接到张琴的电话，约我晚上去酒店按摩按摩，我笑了。张琴是一个高大、性感的女人，他丈夫长期不在家，内心忍不住寂寞，在她的诱惑之下，我跟她好上了。
　　晚上相约在宾馆中，她也许看黄片看多了，不知道从那里学来很多做爱新的方式，新鲜、刺激，折腾的我够呛，她的欲望总是那么强。

　　九

　　春天迈着轻盈的步伐向我们走来，春风吹绿了湖泊，吹绿了田野，大地生机勃勃。时间的步伐又跨过一个年轮，新的一年来临了，我们依然还没有孩子。这可把爹妈给急了，在我耳边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但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尽力了，这种事情不能急。
　　春雨是那么缠绵，细细、凉凉的洒落在大地上，细腻而充满感情。星期天的午后，我没有事情正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特别喜欢看体育节目，因为体育比较真实、刺激，那些电视的肥皂剧只会骗人的眼泪，几十集一点没有意思，浪费自己的精力和时间。
　　母亲走了过来，轻声的讲：“今天你不出去呀。”
　　我淡然的说：“是啊，今天没有事情。”
　　她认真的说：：“今年你三十五了吧。”
　　我不可置否，没有理会。
　　她又追问：还没有孩子吧。
　　我还是保持沉默，我很讨厌别人说我没孩子。
　　她提高语调认真的讲：“我跟你你商量过，也跟晓菲沟通过，你们俩个人都有问题，我和你爸去问了妇科专家，觉得做人工授精比较好。”
　　一听到“人工授精”，我一下跳起来。
　　惊讶的说：“你们怎么想到这个了，现在还不置于搞这个吧，如果传出去让人家当笑话，我不去。”
　　母亲一听我的话，就哭了起来：“你们这么多年没有孩子，我们也着急的不得了，替我们老人家想想好吗，看着别有小孩，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心情吗。”
　　她哭了起来，一下把我搞的没有办法了。
　　猛讲：“你哭干什么，我们可以想想另外的办法吗。”
　　回头看正在哭着的母亲，觉得她是那么可怜。
　　是啊，她这么大的年纪还没有孙子，对她来讲一种煎熬，没有享受到天伦之乐。
　　发现母亲头发又白了很多，额头皱纹又增加了不少，焦急的神色透露在脸上，我突然觉得这样太对不起两位老人家了。一个孙儿对两位老人家是那么的重要，作为儿女有时候忽略了老人家的感受，有个孩子让老人家乐呵呵的过日子，也是一种孝心吧。
　　勉强的点头同意了。
　　母亲的脸上透露出一丝的笑容，在她的眼中，有个孙子比什么都重要。
　　晚上乐呵呵的做了一桌好菜慰劳我们，让我和晓菲觉得满不是滋味。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微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我的心随着风雨声飘动着、沉浮着，空荡荡的。

　　十

　　我和晓菲两人硬着头皮在父母的陪同之下，到了上海某家大的医院。这家医院人工授精技术在全国比较有名的，每天就诊人数多的不得了，现代人随着工作、生活、环境的变化，毛病越来越多了，父亲找老战友才办成这个事情。
　　医院里面人声嘈杂，操着各个地方方言的普通话交谈着、等待着，神情各异，几乎都透露出疲倦、焦急的神色。他们为了共同的目标从全国各地赶来，孩子占据了他们的心灵。
　　见到了那位妇产科专家，介绍了我们的情况，那个医生诚恳的说：“象你们这种情况，我们经常碰到，做手术是可以，但手术成功率往往只有四分之一。”
　　一听她这么讲，我和晓菲两哭笑不得，但碍于父母的面子只好做了。
　　看到晓菲被推进了手术室，我感到莫名的悲哀。
　　白色的墙壁，白鬼的衣服，凝固的空气，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白色在我脑袋中盘旋着、盘旋着，让我感到一阵阵的眩晕，我忍不住座在手术室长椅上，头深深的埋在两腿中间……
　　还好我们算幸运，晓菲真的怀上孕。当尿检出来的那一刻，我百感交集，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分不清酸甜苦辣，只觉得空虚的心变得充实很多。
　　但接之而来，晓菲的孕激素不高，随时有可能孩子死亡，我脸一下又白了。
　　我觉得我快受不了了，心象被撕裂了一样痛，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也许这个短暂的生命来到世界上是一种悲哀，一下子又要消失，让人痛心不已，浑身象散了架一样。
　　终于孩子保不住了，结果是死亡在子宫中，晓菲当场晕了过去。
　　我有一种要疯了的感觉，泪水一下冲破眼眶，为什么会这样，上天这么不公平，我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吗，我作了什么孽，要这样惩罚我！心象在油锅里一样煎熬着，胃收缩着……收缩着，针扎般痛了起来，百般的痛楚，百般的绝望！为什么会这样，我付出那么多，付出别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得到回报！
　　孩子做父母的对不起你，不能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让你这么早就离开人世，不能尝到一点点人世的温暖！我哭了、笑了，努力过，却始终留不住你！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珍惜你吗！
　　失去了孩子，我和晓菲的心情都很差，晓菲还去做了刮宫的手术，那真是雪上加霜呀！
　　晓菲失子之痛对她的打击很大，精神有些恍惚、迷乱，好几个晚上，晓菲紧紧的抱住我哭泣着说：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声音是那么凄凉，眼神茫然无助，深处是无尽的悲哀……
　　看着她这样，我心的伤口在滴血，但只能藏起悲哀，装作笑容耐心的劝她，逗她开心，尽力安排她那颗破碎的心。那个时候我晚上推掉了所有的交往和活动，到家中陪晓菲，让她过的充实一点，恢复正常。
　　但随之而来，有一个问题始终占据我的心灵，崩紧我的神经，“难道我这个人以后不能有孩子了吗”，压得喘不气来，心态非常的复杂。看看晓菲，想想孩子，表面平静的我内心在收紧，钻心的痛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痛苦、迷茫常常使我整夜未眠，这难道是天意、天意！我想抗拒，却始终摆脱不了命运，没有孩子的一生对我来讲是不可想象的。

　　十一

　　栀子花绽放着美丽的花朵，散发着浓郁的芬芳，杨梅快要成熟了，空气逐渐的躁热起来，初夏向我们走来。晓菲逐渐恢复了正常，但打击使脾气越来越差了，经常的无缘无故的向我发脾气，开始我看她比较可怜，所以没有理会，但是时间一长，加之我心里也很不舒服，我觉得越来越无法忍受，我自己都要爆炸了。
　　家中的气氛越来越使人感到难受，晓菲好象是一个陌生人一样，没有一点温情，动不动跟我吵，而孩子问题始终在煎熬我的心灵，家是我心中的痛楚，迫使我猛想还要不要保留这个家。
　　下午一直在下雨，晚上下班后，我一如既往的回到家，推掉了朋友的邀请，自从流产后我连于华都很少见面，晓菲是那么的不容易。
　　我回家刚座下，晓匪冷冰冰的问我：“你叫你买的雨伞你卖了没有。”
　　我一摸头，我又忘记了，平谈谈的说：“忘记了，改天吧。”
　　她马上态度有些激动，生气的说：“你看你，我叫你替我办事，有几件能办事，脑袋里面尽是别的女人。”
　　下雨天本来心中苦闷的我脾气更加差，我忍不住的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现在不是天天回家吗，今天单位比较忙，所以忘记了。”
　　晓菲严厉的说：借口吧，“你骗过我多少回，你心里知道。”
　　我再也忍不住，生气的说：“我现在对你这么好，你还要我怎么样。”
　　晓菲提高声调，吼叫道：“你对我好，你对别的女人更加好，你跟于华、小方等等那几个婊子干的事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恼怒的说：“象你这个人这样，是不能生。”
　　晓菲激动的说：“我怎么嫁给你了。”
　　过来打了我一个嘴巴，把我打呆了，眼前的晓菲是那么陌生。
　　掉头打开门，往外面跑去，外面的雨真大，冷冷的雨点可以洗涮我脸上的泪水，安抚我狂乱的灵魂，倾听我无奈的呐喊，掩盖我的抽泣声，几年来的失望、痛楚一下涌上心头，我在雨中跑着，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我苦苦追求的婚姻会是这样！
　　我跑到了于华家中，于华打开门，把她吓了一大跳。
　　于华急急的说：“你怎么了，浑身都湿了，而且脸色铁青，发生了什么事。”
　　我冷冰冰的说：“我跟晓菲两人过不下去了，我觉得我们婚姻没有必要了。”
　　于华无限的爱怜、温柔笑着跟我说：“你们肯定吵架了，换件衣服在这样好好休息一下，同时冷静一下，能跟我说说吗。”
　　我激动的说：“我没有吃饭，我们一起出吃饭、喝酒去。”
　　于华看我这样，知道肯定拗不过我，帮我换了衣服，两人出去吃饭了。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我把这几年苦闷全部向于华倾诉了，于华细心安慰着我，她温柔的说：“你们婚姻是出了问题，你要好好想一下，有没有延续的必要。”
　　晚上我们又紧紧的缠绕在一起，溶为一体，我现在觉得我已经离不开于华了，她已经成为我身体一部分，在这里我可以得到休憩，得到安慰，更是得到心心相印、愉悦的感觉。在我三十几年人生道路上，所追求、探寻不就是这种感觉吗！我得到了，我得到了。
　　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拿着风筝在我眼前跑动着，我乐呵呵的笑着说：儿子，别跑那么快，当心摔倒了。小男孩跑着、跑着，突然不见了，我连忙四处的找着着，嚷着：儿子，儿子。我一下小心掉进公园的湖里，一下子觉得清醒了。
　　黄粱一梦，惊醒后有点累，背上都是冷汗，更多的是无奈。也把于华给吵醒了，她嚷道：你想儿子想疯了，半夜里猛叫儿子。
　　我笑了：“我的心情你也知道，可以原谅的。”
　　她无限的温柔的说：“你要儿子我可以帮你生吗，我们不是处的很好吗。”
　　我把她拥入怀中，没有说话。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离婚这几个词始终在我脑袋中盘旋着，我该不该这样做！我知道我如果这样做，那真的太对不起晓菲了，她为了我付出那么多，男人更多的时候要承担责任。但是如果不做，我将面临一辈子没有孩子，与心爱的于华分手，这是我万万不能割舍的。我很矛盾，很痛苦。人也变的精神恍惚。

　　十二

　　半夜中，突然一个电话把我给惊醒，是王杰打来的，说厂里发生了火灾，要我赶快过去。
　　一走跑到火灾现场，我被大火的场面所震惊。
　　几间厂房特别是中间的厂房烧的正旺，冒着浓浓的黑烟，不时传来爆裂的响声。天还吹着风，风助火势，把半个天都照亮了，在黑暗中显得那么耀眼，汽油味、柴油味……各种味混杂在一起，让人窒息。
　　消防车早已经到了，在大火面前消防官兵正在有条不紊的灭火，有几个消防战士正在匆忙的扑打着余火，一群消防战士戴着面具正在拿着水枪灭火，还有好几个战士登上云梯拿着灭火器灭火，军官拿着喇叭大声的指挥着灭火，场面甚是热闹。
　　看着熊熊的大火，我的心象是在大火中煎熬一样，在滴着血，倍受痛楚，这可是我多年来打拼出来的心血呀！想哭都哭不出来。
　　连忙找到了王杰，他也正在看着大火一筹莫展，直直的看着他，怒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起大火。”
　　王杰心痛的说：“我也不知道，可能要到灭火之后才知道。”
　　我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摆摆头心痛的说：“走，我们快去问问消防员，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灭完呀！”
　　我和王杰找到拿着对讲机的军官说：“同志，我是这里的老板，火什么时候能灭完。”
　　他用嘹亮的嗓音说：“估计要一个小时吧，火很大，里面的机械和物品可能都保不住了。”
　　我一听，腿一软，差点背过气。
　　无奈的说：你们辛苦了。
　　熊熊的大火在燃烧着，燃烧着，燃烧着我的灵魂，我的灵魂逐渐的被大火所吞噬了。我的心不断的在下沉，自己的婚姻步入了死角，事业又遭到毁灭性打击，身体软绵绵的，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心轻飘飘的，没有一点方向。
　　打通了于华的手机，颤抖的说：你过来吧，帮我处理一下火灾。
　　于华赶快过来，还带来一帮人帮助灭火。
　　大火在消防官兵有力的扑救之下，终于在黎明时扑灭了，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原来井然有序的生产车间、生产设备都没有了，剩下断砖废铁，我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心血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痕，看着这个我真傻眼了，只觉得自己心口一甜，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沉重的睁开眼睛，觉得睡了很长时间，动一下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于华充满焦急的脸逐渐在我的眼清晰了，她激动的说：你醒了，你醒了。我向她疲倦的笑了一下。
　　往四周看了一下，白色的床褥，白色的房间，旁边有医护人员，才知道自己身处于医院，自己昏迷了。几个护士看见我醒了，高兴对于华讲他没有事情了。
　　我平静的说：厂里怎么样了。
　　她眼中带着泪水笑着说：“厂房我的施工队帮你正在重建，生产要机械设备我叫王杰正在联系，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过来。”
　　我握住她的手感激的说：“辛苦你了，这次真的全靠你了。”
　　她笑了笑说：“别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的。”
　　我苦笑着说：“我昏迷了几天了，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于华心痛的说：“四天了，让我担心死了。”
　　我看着于华楚楚动人的脸，那张脸有些欣喜，有点疲倦，更多的是真诚，那么亲切、可爱。我现在几乎是一无所有了，她还这么关心、爱护我，真挚的心让人感动，我现在觉得她就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
　　慢慢的伸出手，她轻轻的依偎在我身边，我只觉得她的心跟我跳动在一起。

　　十三

　　梅雨是那么缠绵，空气烦闷，让人浑身不舒适。我在医院好几天了，晓菲来到了医院。她憔悴了很多，眼睛红红的可能刚才哭过。
　　看见她百感交集，劫后重逢是另一种心境，我的心灵已经被另外一个身影所占领。
　　她怜惜的说：你现在怎样。
　　我平静的说：我现在好多了，我厂子没有了。
　　她苦笑的说：你不是有人在帮你建吗。
　　我看着她平静的说：我和晓菲的事情你肯定听说了吧。
　　她凄凉的点了点说：我们俩个是没有必要在一起了。
　　我无奈的说：出院后，我们再谈离婚吧。
　　她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哭着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我不禁双眼充满泪水，既怜惜又可惜，还有更多的是遗憾。
　　窗外下着雨，风声、雨声夹杂在一起，悲怆、凄凉，好似老天爷落下的眼泪，我的心在流泪，在哭泣。
　　晓菲这此年来跟我太容易了，上了那么多医院，吃了那么药，受不了不少的苦。我们就这样分手了，没有走完一生，曾经的山盟海誓、花前月下，都随风而逝，遗憾的心情难以言表，我对不起你。
　　我始终装起笑容想修补这份感情，但随着一次次的打击，一次次的吵架，都失败了。越来越觉得对方很陌生、冷漠，两个人的鸿沟越来越大，家中的冷漠让我无法忍受，心中觉得好空虚、寂寞，家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外面的酒绿灯红，形形色色的女人，让我厌倦，但它是我追求快乐和刺激的来源，在沉沦中得到解脱，在沉沦中得到发泄，化解心中郁闷。可是一时的快乐和刺激带来欢笑的同时，却带不走无穷的惆怅、空虚，快乐背后的哭泣。
　　于华就在这个时候来到我的身边，在她的身上我得到久别的温暖，久别心灵的颤抖，久别的来自异性的心灵上的满足，更是享受到生命从来没有享受心的心心相印，填补了我心中的空虚。我承认于华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让我为这倾倒，让我屈服，深深的陷入她布下的陷阱。
　　小孩是爱情的结晶，对一个家庭来讲是那么的重要，他的意义不在于繁衍下一代，而是夫妻之间感情的纽带，沟通的桥梁。爱的结晶也是爱情温馨的港湾，也是爱情茁壮成长的土壤。
　　晓菲，你就这样走了，没有跟我吵闹，你也知道我俩感情处于什么境况！我知道你也很无奈，很伤心，但是你我缘分尽了，不要怪对方好吗！你我的婚姻只是一个畸形，只开花不结果，永远是那么虚无、遗憾，花总要谢的，梦总会醒的。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承载着太多的关心、亲情，也承担着太多的责任，它使我们尝遍人间的酸甜苦辣，演绎了一出出爱恨的悲剧，爱情、家庭、孩子永远是人生的主题。结婚是人生一大喜事，但离婚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它能使迷失的人找到方向，痛苦的人得到解脱。至少我们笑过、哭过，挥挥手向明天告别，潇洒的奔向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