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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大逃港,如今两岸变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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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31 09:12: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sheep 于 2016-8-31 09:18 编辑

30年前大逃港如今深港各自变何样?

30多年前的深圳,曾吸引了一批又一批前赴后继的逃难者,他们经由这个昔日的小渔村,南下香港,追求机遇。30多年后的今天,同样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再一次将目光聚焦深圳,而这一次,他们共同的奋斗目标是,成为深圳人!

30多年的时间,深圳发生了太多的变化,昔日的破落渔村,如今成了GDP直逼香港的经济特区。曾经的边防禁区,已然面目全非,豪宅林立。今天,让我们重走当年的逃港路,看看深港两地边界各自的发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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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七点的深圳湾公园,华灯初上。

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开始卸下包袱,在这昏黄温暖的灯光下,或三三两两闲坐聊天,或换上骑行的装备,伴着动感的音乐节奏,在长达13公里的滨海自行车带骑个来回。端庄了一天的妙龄女郎们,则早已不顾形象地脱下高跟鞋,窝在石椅上,盘腿撸串,大口喝酒。背后是深圳著名的10万+豪宅区,放眼整条中心路,很难在这条路上找到单价低过10万的房子。

暮色渐渐浓重,海水也变得幽深,坐在岸边裸露的大石块上,极目远眺。

目之所及的香港流浮山,已然隐匿在这层层的黑暗中,只能依稀辨别出山丘起伏的样子。伴着海浪击打岩石的声音,脑海里却不自觉的地想起一位长辈的话语,他曾这样告诉笔者:30多年前的深圳,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渔村,每当夜幕降临,除了偶有的一两声犬吠,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而对岸的香港,却有点亮黑夜的渔船灯光,只要向着灯火,就能游到对岸,那里,曾是他们向往的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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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50到80年代,内地一共爆发过三次逃港高潮,1957年的政局变化和1962年的严重饥荒,大量的底层群众拉开了前两场逃港高潮的序幕,而1969年大规模的“上山下乡”运动,则把数十万前途晦暗的知青推往香港。

这场横跨30年的逃港潮,究竟有多少人参与,至今也仍无一个确切的数字来说明。前深圳特区报社名记者陈秉安,在他的《大逃港》一书中,以10年为跨度,用每10年的人口减去自然增长率所增加的人口,得出的结论是:三十年间成功抵港者,少则六七十万,多则上百万,而这,还不包括那些以香港为跳板辗转国外,或是被遣送回国,甚至是永远消失在漫长夜路和冰冷海水中的逃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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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查看大图

因为毗邻香港,30多年前的深圳一直都是逃港者青睐的下水之地,他们风餐露宿,避走人群,警惕边防官兵,从内陆辗转来到这个沿海的渔村,看准时机,便一头扎入海里,南下香港了。事实上,在结合了众多逃港者的口述之后,我们不难发现,当年的深圳,有三条热门的逃港路线,分别是中路梧桐山,西路后海湾,以及东路大鹏湾。

时隔30多年,这三条逃港路线连接起来的深港两地,如今各自又变成了什么样?且听笔者一一道来。

逃港中路

梧桐山——新界

相隔十几米,深港两个罗芳村

现在的梧桐山,在深圳市民心目中更多是景区,“梧桐烟云”更被纳入深圳新八景之一。梧桐山下的莲塘片区,则因京基和华润启动的港莲村和坳下村旧改,两大综合体的规划将人们对莲塘房价的预期再度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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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大图,查看深港分界线全景航拍

只有脚踩大地的时候,才能让人感到安心。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尽管梧桐山拥有长达20多公里,东起沙头角,西至罗湖的铁丝网,也仍挡不住大批的逃港者铤而走险,当然,这更得益于其东部与香港新界的山脉相连。

大多数人一定不知道,离梧桐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罗芳村,隔着一道铁丝网,而就在短短十来米开外,香港的打鼓岭内也有一个罗芳村。在那个食不果腹的年代里,深圳罗芳村的村民曾拿着耕作证,前往香港耕地,而一去不复往的他们,就在离家乡最近的地方又成立了一个罗芳村。他们同宗同源,每年春节期间,两个罗芳村的村民还会团聚在同一个祠堂的祭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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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深圳的罗湖罗芳村里寻找本土村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们大多有一到两栋的7层楼房,几乎全部出租给了外来务工人员,最顶层的那一套,则一般住着他们拜托来看顾房子和收租的亲戚。靠着收租就能过日子的村民,则早已搬到了福田南山一带居住了。

2014年底,笔者曾尝试联系香港的相关部门,希望能够进入打鼓岭内,接触香港罗芳村的村民,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需要申请禁区纸,并由当地的村民写信告知政府,表明前来拜访者是为亲友的身份,再由村民亲自将人接进去,如此才能顺利进入打鼓岭。

早在2008年,香港政府就已宣布拓展道路,开放禁区。然而时隔多年,已开工的道路却迟迟未竣工,更不必提还有部分道路尚未动工。单就打鼓岭内的交通情况来看,至今也仍有不少村落只能依靠单线双程马路,艰难进出。

逃港西路

后海湾—米埔、流浮山

最豪的深圳,和亚洲最多样的湿地

蛇口位于南头半岛东南部,东临后海湾,西依珠江口,隔海遥望香港新界的元朗和流浮山。这里,曾是最热门的下水地——靠近珠江口,海水较淡,也不像大鹏湾一般常有鲨鱼出没,军警防守比起梧桐山的陆路也稍显宽松,唯一的缺点,大抵就是泥潭里锋利的蚝壳,时常将逃港者匍匐前进的四肢割得鲜血淋漓。

白发已渐渐染上双鬓,退休在家的逃港者们,如今一得空,也时常会三五好友聚起来,重回当年下水的地方缅怀。当他们站在海上世界的明华邮轮下,满目璀璨灯光,酒吧里驻唱歌手的声音魂牵梦绕,东西方面孔的高级白领们举杯畅谈……恍恍惚惚,似乎回到三十多年前,刚刚逃离苦难的日子,初次邂逅香港油麻地灯红酒绿的生活一般。他们不曾想到过,深圳河北边的灯光,有一天会比香港更加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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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大图查看逃港西路

经过30多年不断的填海造陆,深圳失去了80%的自然海岸线,与75%的红树林,获得了至少69平方公里的陆地,超过了6个蛇口半岛的面积。据《羊城晚报》2013年的报道,1980年的深圳大学南边,还是一片沙滩,南头古城则坐落在海岸线不远的地方,而今天的福田保税区到红树西岸、欢乐海岸一带,连同如今寸土寸金的后海、前海,即便到了2000年,都还是一片海面或滩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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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湾沿线豪宅

深圳开始奔跑,以全世界都难以想象的速度奔跑。2015年5月中国社科院发布的《城市竞争力蓝皮书》中,深圳城市综合竞争力首次超过香港,排名第一,而在此前,香港已稳坐冠军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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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湾沿海豪宅

在卫星地图中,深圳海岸线的变迁无疑是激烈和醒目的。海上世界双玺、伍兹公寓、半岛城邦、深圳湾一号……这些沿海建起的豪华住宅,逼退海岸线至少3公里的距离,傲然挺立,遥望香港。

而当年逃港者们上岸的地方,多年过去了,却似乎还是记忆里渺无人烟的模样。米埔自然保护区,作为亚洲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湿地之一,占地2700公顷。1983年,世界自然基金会香港分会开始接管米埔自然保护区,并在保护区内进行研究和增设教育设施,同时推出多项保育工作维持湿地。也许正是得益于世界自然基金会香港分会的保护和管理,又或者是远离市区,不为人所打扰,米埔自然保护区才能极大地保留下来,为多种物种提供栖身之所,成为迁徙性候鸟的一方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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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素来以盛产海鲜闻名的流浮山,位于香港新界元朗的西面,却在70年代的时候,遭遇珠江三角洲水质污染、乡村人口递减和天水围市区不断发展的三重夹击下,养蚝业彻底陷入低谷,及至80年代才又开始起死回生。当我们驱车进入今天的流浮山,更多都是为了寻找海鲜美食而来,而沿途能看到的景色,大抵也只剩下货柜场了。

逃港东路

大鹏湾—吉澳岛

国际性商港,和人烟稀少的孤岛

极度平凡的一个周末午后,大梅沙海滨公园,电子屏幕上实时显示着游客人数:9758。又有谁曾想到过,30多年前的这里,只有来回巡逻的水警船只,以及黑夜里交替扫射海面的探照灯,除此之外,就只有那些静静埋伏在草丛里的逃港者们了。

1999年,大梅沙海滨公园作为十大“民心工程”成立,免费向市民开放。绵延2公里长、总面积18万平方米的金色沙滩上,栽着400多棵油棕和大王椰,海水在沙滩上激起白色的浪花,海里漂浮的紫菜也被冲上了岸。

432米长的观景长廊边,准备打道回府的游客正仔细抖落鞋里的沙子。木搭的小商铺店面前,络绎不绝的人群正在选购10块钱一个的青椰子。伙计拿着柴刀,三两下就在椰子顶端撬开了一个孔,插上吸管后,递给了一旁排队等候的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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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海区拉起了一张鲨鱼网,防止游客受到鲨鱼的袭击。当年,从这里下水的逃港者们,常常担心会遇上鲨鱼,他们听说,大鹏湾还有个别名叫做鲨鱼沟,半点血腥都会引来鲨鱼的攻击。因为风浪急,又常有鲨鱼出没,所以,相比于梧桐山和后海湾,据说曾经大鹏湾的边防守卫力度最弱。逃港者中,也常有这样的共识,当年命丧大鹏湾的人数最多,所以能从大鹏湾顺利泅渡而来的逃港者,往往都是泳技最佳,运气最好的。

因建港资源优厚的自然条件,大鹏湾是我国南方最佳的天然港湾。1988年,伴随着一声巨响,梅沙尖的山头被劈开了一角,盐田港建设也由此拉开了序幕。次年,盐田港建成5个泊位,其中1000吨级的3个,3000吨级和1万吨级的各1个。1994年,世界船王马士基麾下的“马士基·阿尔基西拉斯号”集装箱船首航盐田港,盐田港正式开通了第一条国际航线,2014年,盐田港的集装箱的吞吐量达到1167.28万标箱,连续5年突破千万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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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大图查看逃港东路全景航拍

大鹏湾的西南角,是香港的吉澳岛,也是当年逃港者们上岸的地方。这个占地面积2.35平方公里,常住人口不足50人,且多为老人的小岛,对于绝大多数的香港人来说,陌生程度并不亚于我们。在早前2006年的资料里,这个小岛上还有200户客家人、蜑家人杂姓而居,但年青一代的,大多都已搬进了市区。一间火锅海鲜酒家,零星的几个便利店,便构成了岛上唯一的商业圈,旅馆则更是无处可寻。唯一的一间学校也在2005年就停办了,而停办前,学校里只有几名学生罢了。

虽然已不在禁区范围内,但唯一往来于吉澳岛的常规小型渡轮,因为需要经过香港禁区沙头角码头登岸,因此,无论是当地村民,还是外来的访客,都需要持有禁区纸。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岛上仅有的一名老船长,因为脚伤,无法继续驾驶渡轮,该航线也于去年5月份被迫停航了,岛上村民的出入更显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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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是看中吉澳岛人烟稀少、出行不易的特点,也因为命丧大鹏湾人数最多的原因,逃港者们在经过前后多次的暗中考察后,定点岛上的“鬼吊角”(义冢,专门收葬客死异乡的人),为死难者们立一个纪念碑,并约定每年的5月1日前来祭拜。

文章至此,已近尾声,
虽仍有不尽详实之处,
更有无法完整诉诸笔头的情怀,
谨以此文,表达对历史、土地、人物的敬意。

来源:深圳新浪房产,小野&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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