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欣赏 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自然之子

质朴的、简单的、纯粹意义上的树,我愿意把它比做自然之子。
  穿越田野,初春的柳树站在风里。芽苞已萌动,随时准备吐出毛绒绒的小黄鸡一样的花序。
  白杨的青稍和嫩叶同样闪烁着春天温暖阳光的碎屑。光影流荡,自扬有了颇具蜡质的亮色。
  安静的、沉稳的树、刚刚与新一轮的绿色生命相遇的树,此时正以它的全新之美装扮田野。
  蛰伏在树根表层土壤下冬眠的小甲虫此刻跳了出来。它们从来没有见过萧条的冬日里树的姿态。这会儿跃跃欲试,想爬上高高的树干在转眼间就绿了的树叶间遥望不可及的高度。
  甲虫难已企及的高度,鸟儿倒轻松靠近。只有它们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然而它们总是/默默的/不肯开口/一任鸟儿站在肩头/为自己的浅溥喋喋不休。我忽然就想起了曲近的一首叫《树》的诗。在我听来,鸟儿的叫声就是自然之语。小鸟飞临的地方,会是树的家园。鸟儿落在枝头,仿佛孩童骑在父亲的肩头;鸟儿喋喋不休的叫声,孩童无所顾及嚷嚷。那都是大自然的天籁。树不单给鸟儿找到了天堂,也个人安全与平静。
  在一首《一棵安静的树和一棵逃跑的心》中这样描写了一棵树:永远不能挣脱的不能停歇的心,不小心落入泥土,于是长成一棵树。树原来也可以有心的。我总觉得,树在这样的诗中被赋予了几分禅意。树超脱了本身,倒与人和自然亲密了关系。
  因此,我们每年那么真心实意地植树。我们可以让树漫山遍野,可以让树巍然成林。假如我们不去人为的毁坏和索取,地若天荒也完全可能。
  而树呢?它们在自然之间亲朋一样站在一起,相互观望。它们保持的生存距离,其实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是即可携手又彼此独立的距离。树不是自然界的生灵,但我情愿相信它们也具有最简单质朴的感情。
  我们从一排排的白杨身边经过,清楚地看到了白杨的眼睛。那些被自然造化的眼睛似乎从来都不曾入睡,空洞洞更接近一群静默的牛的眼睛。一切从它的身边过往的事物仿佛已被悄悄的吸入。只有在黄昏或更加朦胧的时候,才会觉察出它的眼睛仿佛处在遥远的夜空,其中的思想与尘世间的欲望无关,有些深不可测。
  树在四季更迭中成长着,这种成长布满了艰辛。这一点有年轻可以印证。在树的本质部,年轮清晰地记载着年份的雨量和营养状况。它们是植物中的唱片,假如能找到一枚合适的唱针,说不定会帮助我们破译一些鲜为人知的噢秘。我们从这些特殊的唱片上至少看到了不可挣脱的心做出的成长笔记。树实在活的够精彩了。
  生活中,人们将树割成薄片,利用年轮的自然天成制成凸凹有制的装饰画,寻找着回归自然的梦。也有人试图模仿年轮的纹样绘制在装饰材料上。仅管精心设计每个细节,但都比不上真实年轮的精美。树告诉我们,自然至上。
  因为有树,平凡的环境是眼前是最美的景物。
  因为有树,自然与人产生了和谐的相处。
  树向人们证明:这儿就好,漂泊流浪,满世界找希望的人再有也不必匆匆地赶到哪儿去了。
  树改变了我们的性情,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们其实享了树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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