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欣赏 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心,在这样的夜里颠沛流离

心,在夜里,颠沛流离
  如果我不小心流下一滴泪水,那是因为我不愿意忘记你是谁。
  ——写在最前面
  天已经黑了,我半蹲半坐在床边,电视里放着大陆版的《倚天屠龙记》,赵敏从张无忌和周芷若的婚礼上带走了新郎官。用微波炉爆了爆米花,吃是吃不下,只想闻着那香气,甜甜的,有些腻,诱惑,还有渐渐冷却收缩的触感。电话响起的时候,周芷若正发狠地掀开遮在脸上的珠穗,发誓跟张无忌恩断情绝。
  是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我拿起来看看,想要按掉,犹豫一下接起来。或者,我本来就不该接这个电话,那么,错,根本就没有那么。
  入伏之后的天气还是比较凉爽,我的生活在悄悄改变,有更多的事情变得不可思议,不忍触碰,会痛,会冷。最近睡眠不好,眼圈和麦兜一样,宋丹丹说,没心没肺的人睡眠都好,由此推断,我心肺功能比较好,并且在越来越好,因为,我开始学会失眠。数羊是没有用的,我数遍了山羊绵羊公羊母羊甚至小羊羔,还是一样的夜视无阻。休息不好,头就会疼,这是有数的,走路自己觉得轻飘飘,实际上脚步要比平日沉重许多。
  夜是凉爽的,甚至可以用微冷来形容,周围寂静非常,只能听得到我的脚步,街道泛上白天炙烤之后的热度,却还是让我冰冷难当。我冷,这一夜我比平时更冷。以至于回到家之后用热水反复冲刷身体仍然让我寒战。几近午夜,我站在喷头下面仰面,水柱冲在额头,一点点痛,四溅开去的水滴打在墙上发出闷声,水汽氤氲,弥盖了镜中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却不再有眼泪的身体。
  更多时候,喜欢和你牵了手,站在镜前,绽放如同并蒂莲花,看你的笑脸,让我想起很多。你说我笑起来要比板着脸好很多,可我笑不出,终于,终于没有了能够欢笑的理由。不断走神,不断失手,不断犯低级错误。先是坐车的时候心不在焉,居然坐过了站,我安慰自己说没关系,就当是欣赏夜景了,沿着熙攘的夜市走过去,看着人们喜气洋洋的模样,三三两两从我身边经过,陌生的热度烫得我鼻子发酸,却哭不出。回到家门口却拿错钥匙,无论如何打不开门,反复试了多次,才发觉是拿错了,惶惶地换了钥匙,关门瞬间突然走神,脚背在门底,划出一道深深划痕,火辣辣地痛起来。
  我不该是这样子的,寒冷,不过一季。
  我想哭一场,或者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彻底摆脱近来的忧虑,可我却哭不出,无论如何。答应的事情总会做到,可是,为什么,一定是我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永久的事情,瞬间的决定。拉开窗帘,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睡着了,甜梦酣然,真好。
  望着天花板,我安静蛰伏,如同一条冬眠的蛇,闭上眼睛,却听见一种细碎的,轻微的动静,如同奔跑着的疲惫的呼吸,那是我的心,在这个夜里,颠沛流离。
   心,远了。
  灵魂,也远了。
  心,空了。
  世界,也空了。
  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知心朋友,所以说,人终归还是孤独的。
  该走的终会过去,该来的不一定还会再来,所以,唯有告诉自己,好好把握今天,把握现在,明天依然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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