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欣赏 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距离的美好

“为什么她们回来了我却更加孤独了?”我在心理默默地问自己。而她们正谈笑风生,静下来的时候各自手里拿着一本言情。我永远充满好奇地看着他们进进出出,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忽而晴天忽而阴雨绵绵。也许我跟川端康成笔下的猫无异,我是在观察我的主人的生活,而我不能说话,虽然我知道一切。
  是谁说了“距离产生美”,在她们回来之前,我们的热情远高于现在、当下。偶尔通一次电话都激动得失眠,即使在梦里也看到了她们的样子。
  然后她们说她们马上就回来。我于是把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整整齐齐。要知道这对我是有难度的,两个月里我的东西堆满了每一个桌子,如此多的东西压缩在一个人的柜子里,真的死了我好多好多的脑细胞。等到一切就绪,我忽然开始担忧起来:弗还会不会磨牙,发出咯咯唧的惧怕声,落还会不会呼哧呼哧地打呼噜,丽还会不会说梦话,说着乱七八糟的法语。我曾经在半夜里醒来听到以上三中声音俱响,那一晚我彻底失眠,陷入又好笑又好怕的境地。从此以后我每天祈祷自己比她们先入睡,半夜不要醒来……但想想她们就要回来了,我可以不用一个人孤单地睡觉,担心风吹草动声,不用一个人傻傻地吃饭,不用一个人对着花盆自言自语,不用一个人唱歌跳舞……于是,眸子里重新明亮了起来,满脑子想象着她们的模样,是胖了还是瘦了,是更成熟了吧!
  终于有一天,我推开门,她们就在我的眼前,既不惊喜也不冷淡,一切自然发生。我想我是怎么了,我应该和她们拥抱呀!然后我们真的拥抱了,既不冷淡也不热切。这个动作就像渴了要喝水,病了要看医生,没什么特别的,拥抱仅仅是拥抱。
  一个礼拜,仅仅一个星期,具体的说是七天,就把两个月的憧憬化为泡影。我们的生活又回到了从前,从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平淡如水,激不起半点浪花。于是我开始想念两个月的孤单岁月也挺充实,没人打扰,自由自在。瞧,正当我在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她们回来了,飞起一脚踢门而过,把我的思绪打乱,就不能温柔一点吗,都是女孩子啊!
  我把我的烦恼跟一个朋友说了。他说这很正常,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我想的都是多余的问题。所以只好一个人默默地做事,品味这分离相聚的各种滋味。
  只是我永远不解:当一个人离开的时候,我们总把他想象得无比美好,而他终于在我们的棋盘与欣喜里出现之后,这美好的感觉一点一点消失殆尽,露出山是山,水是水,雾总是要消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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