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上的中外少女
为什么我学过德语呢？故事是这样的：90年的天空，有阳光有雨露，跟现在是一样的，只是那时候我年轻，对世界还没有认识。对自己还没有成熟的主见。
90年春天，我们一群大厂新工人到北方莱芜平原学习。一下车，在电影院门口不远处，有一群美丽的少女在议论，其中一个特别美丽的特别高点的少女，向我走来，我一边走，她就一边跟着。我的伙计就跟她去打桌球了，一个晚上都是她开钱，伙计当时没有零钱。我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后来回到了宿舍。
第二天就听人说，这里的女孩非常喜欢我们南方人。昨夜那个伙计就跟她玩……
实际上是我的作用，当时，她的目光闪耀着光芒，我朝她使个眼色她就来了。她还是一个十九岁的本地技校烹调班女生。可惜我临阵逃脱。
没过几天，我就被我们当中的“姚老二”给捅了一刀。她见了我手上的伤疤，知道真相后，就直接说我好傻啊。
我在房间睡觉，姚老二就闯进来，要求另一边正在交谈的人玩牌，遭到拒绝后。来到我旁边要求打架。他说长得这么亮崽没有用。就一边踢一边拉我下去拳打脚踢。我竟然不还手。还被他一刀挥伤手。血流如注。
羸弱，无能，不开放……这些词语都可以给我定上去。
那个北方女孩后来知道我们要走了，特地在食堂门口等着，我一见到就立刻跑进去。有好几次。她的毕业会上，人走完了，她跟一个她的伙计还在操场望上我们的宿舍来。一个工友说我下去跟她们说再见吧，我黯然不动。
直到现在我还弄不清楚她的名字。
这一群人，有人肯定我的面容。真是吸引人的。
在一个很冷清的早晨，我们离开了北方。一路来到上海。在上海坐火车到柳州，上到车上，一个金发女性出现我们前方座位上。
我们当中成群的故意往前面走，为的是看一眼芳容。
一个工友拉着我要去和她说英语，被我拒绝了。但过了一会儿，我还是一个人上去了。走在她面前六米远时候，我突然一回头。她立刻就笑了。而且往窗口又望一眼，又回过脸来。就像古装戏里，深闺的少女。
我并没有直视她的面容。目光往她的头上穿过去。她拿出一本清色的地图册，看一眼又放回去，做出很自然的样子。
她是西德人，来中国一年了，在杭州大学当老师。中国话说得非常标准。但有时候，还要“呵”地用耳朵靠近再听一遍。
我用英语说你来这里有多久了？她也是“呵”的一声。我再说了一遍，非常慢。她听懂了。马上说英语一年了。我接着用中文说来这里多久了。她笑口一开，说：“一年啦。”她的牙齿洁白、整齐、细小。肤色很白，眉毛褐色。个头一米七，布鞋，一个旅行包。一个口盅放在茶几上。
她见我难堪的面容，就说：“英语我也正在学。”
回到自己的座位不久，她对面的贵州妇女，向我使眼色。她抱着中国的孩子亲了一会。她到杭州下车，还有两个小时。我想再次走上去，与她对话，但还是没有上去。时间到来了，她向邻座的中国人说再见。她似乎提着的旅行包很重，比较艰难的来到我面前。她看着我，我却故意低头不看。几分钟后，她下去了。一个黑人留学生，也跟着下去了。我心里一阵难过，但黑人却一下又上来了。
我突然走下车，急走几步，发现她就在前面不远处站立。我们立刻相拥而行。
在杭州转了几小时，已经时间不早。她说去找个旅社吧。她与我走进旅社，她说就要一个房间吧，然后一笑，往门口走去。
“哪里得？你们的结婚证呢？”老板娘说。
我的脸红了一下。就说那就要两间吧。
“这样，给你们面对面两间。”
进去房间，文明又一下拥抱在一起。在床上滚动了一下。她说想做那件事吗？我并不赞成。说不想。
由于我没有话说。退出她的房间后。一个人思想很乱，该做呢？还是不该做呢？
几十分钟后，她的门重重一关。“啪”像重拳击中我。
第二天，我匆匆踏上了列车。到家后学习着德语，可惜一直没有跟她联系……心一直很淡，学了两年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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