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欣赏 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无题

坐在我平排的一个小女孩,她无聊地开关着抽屉,时而扒在桌上写东西,乱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她一直嘟着小嘴巴,嘴巴一会儿张一会儿闭就像鱼儿在呼气,也再揪揪她的衣服,看看电脑。我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做着这些无聊的小动作,我知道她很无聊,因为我无聊时也这样。
  这时,她朝向我,瞪着两只可爱的小黑豆,依旧嘟着个小嘴巴,她向我招招手,喊我的名字示意我过去。其实,我并不想动,我就这么看着她,黑黑的小脸蛋显得她的牙特别白,大大的门牙,顶着一头乱蓬蓬的茅草头发,加上卡通式的声音,活像是小鼹鼠在向我招手。
  终究是她的可爱吸引了我,我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旁。她摆出她惯有的姿势,一只手撑了个头,那只手还时不时的拨出不合群的茅草。又是卡通式的声音
  “你告诉我,写信能写出什么内容,你有什么样好句子说给我听听!”
  我总是被她的电视里才有的声音搞得云里雾里,只是一味地在奇怪怎么这样的声音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她问了我好几遍,我才缓过神来。
  “写信还不简单,就写你的现况,有没有发生过好玩的事呀之类的。”
  她脸被她的小嘴又嘟圆了,无辜地看着我,对我说:
  “我无聊啊,没什么好写的。”
  我看到了摊在桌前的信纸,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原来这小家伙在写信
  “那你就写无聊嘛。”我笑着
  似乎这小黑豆转开了这个问题,乱糟糟的脑袋垂了下去,同时紧锁眉头,开始叫唤,
  “我真的是无聊,我天天无事可干,本来生管干得好好的,又叫我下来,我什么都不会,他们又不教我,我无聊死了,我看别人都忙,就我没事可干。”
  “我也没什么事可干啊”我插了一句,她并不理会我,继续道:
  “唉,我只会开单,布商又不会”我又劝她:
  “那开单就可以啦,业助本来就是要开单嘛,这就是工作啊!”
  她气乎乎地,看得出她很急躁,脸上弊得红红的。
  我还是那样看着她,依然在想着我的不解。
  她弊了一会儿气,从她的抽屉里抽出一个小小的玻璃装饰瓶,瓶口被封住了,不透气的那种,里面放了半瓶水,水里还有一些白色的小沙子,一条绿色的水草,很假。那个小瓶在她手里弄来弄去,半瓶水也在里面晃来晃去,要不是封住口,水早就晃出来了,她猛得指着玻璃瓶对着我说:
  “你看嘛,看嘛,我就是这瓶里的小鱼。”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
  “我只看到晃来晃去的水,哪有小鱼呀”
  她这时才停止摆弄小瓶,把它放在桌上。我惊奇地发现两条小鱼在里面游动,真的很小,不注意看还看不出来。细细的花纹,细细的身体,的确的小。
  “是吧,我就是这条小鱼!”
  “把口封起来小鱼会死的!”
  “可是把空气放进来还是会死,它一定会死的,”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它们迟早都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我全神贯注看着鱼,现在的它们还是活泼至极,游来游去,仿佛世界是它们的,它们也不理会我的手指在玻璃外引逗它们。如果等到几个月后瓶里的气体都没了,它们就会死去,这样活生生地精灵就在我眼前死去,我现在就可以知道它们的死期,而它们却浑然不知,等待它们的只有死亡,而无论你此刻是多么舒服。我被惊呆了,我害怕这种恐惧,是的,我是那条鱼,我会死去,我像看到《坟墓里的爱情》生命与死亡的撞击,如此真切到惊慌。
  我也垂头丧气了,是那两条小鱼给我的无名恐惧。
  女孩又把小瓶拿在手里摆弄着,嘴里还是在嘟嚷着。
  无语,我知道这一切又只是一种情绪的发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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