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欣赏 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后来”的故事

这是一个“后来”的故事。刘若英的歌声,突然在耳旁回荡着。Kent 曾经很爱我的男生,一个很执着的男生,一个很细心的男生,一个很好的男生,一个我曾经不爱的男生。
  现在呢?
  我发现——
  我爱着他,一直地爱着他!
  可是,
  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去参加萍的生日Party,早有不醉不归的心理准备,但还是满脸通红地滩在了桌上,耳边萍一直在抱怨,为何没有把我照顾好,为我担心怎么办,只有萍知道这样回家一定被老妈K,还有就是,不知道我会说出些什么惊人的名言来。我还在静静的扒在那里,任凭萍怎么把我处置了,每次出现这样的状况,都是萍派人把我送回家的,她从来都不送我,因为她有她想要的人送她回家。
  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家。
  我知道我是清醒的,只是不想动弹,不想语言。
  不知道是怎么坐到车上的,好像是自己上去的,好像是被推上的,已经记不清了。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开车的人,也就是今天萍安排送我回家的人,他是谁。他,肯定是个男生,因为萍的护花使者没有女生在列。很自然地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确切地说是整个身体都扒在了他的背上,还有多次划落的两只手,也被紧紧的扣在了他的腰间。才发现,肩膀很坚实,背很温暖,腰让人很安全,还有…… 熟悉的味道。Kent,没错,是他。很快的抬起沉重的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却又陌生的脸。
  地球和酒精的引力,我的头又落到了“原地”。
  原本算是清醒的头脑,现在更清醒了,不,我可以确定,现在我很清醒了。但是我还是,靠着肩,扒着背,环着腰,没有改变,也不想改变,反而,更紧了。他不时的把手放到我的背后,碰碰头,以至确认我是否坐得稳当,安全。
  他,还是那么细心。
  我没有任何的语言,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享受着温暖与安全,听着他的心跳声,很珍惜很珍惜地。因为知道,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结束后,我们又会回到从前,朋友的位置,再有的就是同学的关系。多么地希望,我家就住在外太空,这样他就可以一直把我送回家,能让我来得及把他的味道记住,不再遗忘。
  一只软软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搭在他腰间的手,我没有抽回也没有回应,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巨响,嘴角也上扬了,闭上了双眼,默默地享受着这一切,是的,是享受。我知道我迷恋了,可是,他却全然不知,以为我仍在酒精的迷宫里。
  感觉脸上没有晚风继续扶过,才知道车已经停了下来。
  Kent转过了身,轻轻地把我脸夹上的头发,拨到耳后去,然后很安静的凝视,安静得可以很明显地听到彼此的呼吸,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
  他把头轻轻地点着我的头,清晰地可以感觉到一种无奈和惋惜。
  然后,
  他吻了我,轻轻的。
  我知道,眼睛里的水已经在徘徊,
  当然,我的眼始终是闭着的。
  他的手扶过我的脸庞,很想去抓住它,却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
  他又转回去了,
  我的眼泪终于决堤,浸洒在他坚实的肩膀上,他却不知道,因为他的衣服是防水的。
  我哭了,因为,我得到答案了,
  我哭了,因为,他也仍然爱着我,
  我哭了,因为,我也依旧恋着他,
  我哭了,因为,我们仍然相爱着,
  我哭了,因为,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哭了,因为,我们都错过了。
  这是我们六年以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第一次紧紧地相拥了,第一次紧紧地握着手了,第一次他吻了我,第一次,为了眼前的这个曾经现在都爱着我的男生哭了,第一次,他完整地送我回家。
  过去的种种,就像电影,在眼前一幕一幕。
  “生日快乐,送给你!”
  ……
  没有谢谢,更没有抬头看到他的脸,此时我已经不知所措地低着头,不愿让Kent看到我红红的脸和激动的目光,转身走开了,心里像烧开的水沸腾着。
  打开之后,是只表,一只可爱的表,把它戴在了我的右手上,Kent很开心,只是他不知道,我比他更开心。也许是不应该这么快就戴上它,尽管我已经很爱护它,小心地呵护着,不久它就已经下岗了,但是它还是一直地在我的身边,就像我随身用品,一刻没有离开我的包,我没有刻意,更没有留意,只是后来才发现它是一种习惯。
  后来,我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另一个向往已久的都市读书,我知道Kent还是坚持着,而我也一样,但是却很少电话很少讯息,甚至没有。或许是因为担心影响彼此的生活学习吧。
  后来,在朋友的口中他们提到了我的护花使者,我知道,Kent是听众中的一员。而他,却不知道,这是他们的误会。
  又是一次我的生日,不同的是,这次只有Kent知道、记着。我同样也清楚地记得他的生日。
  “送给你!”还是这样的简单,没有其他的多余。
  “哦,谢谢”这是一个蓝色的海豚。
  ……
  ……
  沉默还是沉默着。
  我希望他能再说点什么,再想到些什么,然后告诉我,可是,他没有。就是这么简单。而我等待的三个字也迟迟没有出场的机会。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再跟我说点什么呢?我失望了。
  我们没有失去讯息,也没有保持着联系。
  再后来,那是在一年半以后。在寒假的聚会上,看到彼此,此时的我们已不再从前,似乎多了些什么。我们还是彼此微笑,更多的是彼此的关怀,才发现,少了彼此的热情。Kent不再有安全的眼光,不再有亲密的笑容。我知道,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且他们应该是很开心很快乐的。我,沉默了。
  晚风吹干了脸上的两道冰凉,也渐渐吹干了Kent肩上的水。
  “我送你回家,好吗?”隔着他的背,我还是能清楚地听到Kent的说话。
  这句话——似曾相识。
  是的,他曾经说过了,在我们的位置关系从同桌转为前后桌的时候。那是Kent第一次以男生对女生的口吻,问我的一句话。让我很吃惊,看得出他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那时候——
  “我们家离这还有半个小时呢!”
  “不是吧?!那我也要送!”
  “不要了,你会找不到回家的路的!你回去吧”
  我的坚决,他屈服了,只好调了车头,往回走了。他哪里知道,转过这个路口,就是我家了。我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
  所以,到现在, Kent仍不知道我家的地址。
  “你家在哪里?”还是从背的那一面传来的声音。
  “转过那个路口,就到了!”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其实很早就想告诉你了,只是你听不到我的声音,看不到我的存在。我也一直在等待你的三个字,一直在等待你不再矜持,可是,我的等待都是空无的回复。只好,放弃等待。
  现在,却发现,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等待,一直都没有改变。
  下了车,我朝前走着,期待他的语言,更期待我自己的语言,可是,我们都没有。眼泪的速度与脚步的速度成了鲜明的对比,才知道脚步是这样的缓慢。在拐进门的时候,听到了车启动的声音,终于我们没有任何语言。
  只听到眼泪的哭泣,无奈的叹息。
  空气里流淌着悲伤的音乐,主持人在说“蓝色是忧郁,海豚是希望,忧郁加希望就是默默的等待。……”
  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蓝色的是海豚,海豚是蓝色的,蓝色的海豚就是你的执着。
  ——Kent,在默默地等待着我,爱着我。
  蓝色的海豚,对着大海,我呐喊,我在乎你,一直在乎着你,从开始到现在,只是我的心现在才告诉我,现在才明白,才领悟。然而大海的波浪,吞没了我的声音,尽管我已经撕喊着,也只有大海知道,那蓝色的海豚,已经不再熟悉,变得遥远。
  视线不再清晰,世界变得旋转,时间却在嘲笑。
  ——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 如何去爱,
  可是你 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 一旦错过就不在
  永远不会再重来
  有一个男孩 爱着那个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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