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欣赏 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在风华正茂的季节里

许多人都谈自己的初恋如何得美好、怎么样难忘,而我却有所不同。先前一直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初恋!却又不是一见钟情、一次成功的。应该是有,可就是没那么美好、难忘确是够难忘的!严格地说这样说也是错误的,应该是:我有两个难忘的恩人!这么说,无论如何都对得起他们俩了!
   在这里,也不妨抖抖自己的老底儿,请各位小弟小妹们不要见笑噢!
   既然叫初恋那该是最初留下美好印象的人才是吧,我只能牵强附会啰。
   刚参加工作时,单位办公室有个驾驶员小J,那时候档次较高的北京吉普就是他开的。我被分配到办公室当打字员确没打字机,即变成了“万金油”!办公室七个人我最小,不可能让我闲着,什么事没人干就叫我去干。虽然被呼来唤去的,我刚参加工作也幼稚,无忧无虑地很开心,就怕没人叫我,闲着手都没地方搁,那才是最难受的。
   初来乍到的单位是新组建单位(地质队),我是被单位领导(高××)在集训的地方要来的,据后来有人告诉我,是因为我的字还写得不错!呵呵,这怎么可能呢?!凭良心只能说:我的字谁都认识;我性子急写字比较快;字大小适中,其它就沾不上边了。由此可见,我们那一代人各方面水平都很一般,否则怎么能显得着我呢。当年,为我的工作父亲不肯多说一句话,他的观点是:分配什么就干什么!我就认命吧。而我被分配在单位办公室,这在地质队已经不算差了。人家处长的女儿还有分配车间去的呢!这段话好象有些啰索,我想说得是:我到这个单位既没靠山也没背景,脚下的路全靠自己走!
   当时,办公室主任、秘书、文书、通讯员、驾驶员、收发员加我七个人。别人都认识了之后,就驾驶员小J却久久不见出现,而他睡觉的床当时就安放在办公室,由于每天早出晚归,所以两头不见人。直到有一次,我回办公室见有个陌生人在看报纸,没人给我介绍,我还以为是分队来办事的,没有理会。
   第一次跟小J打交道是主任让我去车库告诉他任务有变,让他原地待命。之前就听办公室主任常说,小J是东北建设兵团回来的,父亲是冶金部地质司有职务和职称的干部(工程师)。并说他驾驶技术如何好、听话、随叫随到。对他很是满意!
   那时候上班,每天有半天是开会,经常要写批判搞、办墙报等,办公室的批判专栏就由我和他一起来搞。之前,我也没写过几次粉笔字,想让他来写。后来发现他不比我强多少,最后还是我来吧。在搞插图的时候,发现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熟悉起来以后,他从北京给同事们带买的东西,常因为两头不见人,就写个清单放我桌上请我代劳,如:东西给谁,找多少钱等。有了较多的接触后,我感觉到他这人嘴巴甜,说话的语调也好听,只要他在办公室总讲些有趣的事逗笑,使办公室的气氛很轻松。当时我不满廿岁,就在那时候,朦胧之中曾产生过一种想法:以后还需要建一个家,可以把妈妈接来住住,那该多好!
   但是,真正要解决个人问题,我在心里审视这个人,却不愿意选择他。一是对他的样子并不满意;二是觉得他的家庭对我有些压力。因为心里犹豫,他越是想要跟我说话,我越是要躲避。不用眼睛去看他,面对他的时候要么看别处要么看着地,心里在矛盾着。其实我心很软,夜深人静也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担心,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个时候,半路杀出个陈咬金。
   收发室的阿姨(书记的夫人),年纪稍大,因为报纸相当多,她记忆力也不太好,分起来速度慢,每天要唤我去帮忙,办公室主任也顺着她,支持我去帮忙。她挺客气也很喜欢我,只要有时间,我几乎天天都帮她把报纸分开,她送送就可以了。就在这看似平淡的工作中,神不知鬼不觉地风波起了。原因是阿姨在家里饭桌上经常会提起我,她们家有三个儿子。话说多了被她的第二儿子小T当真了,就想看看我是怎样一个人。据小T说他到我办公室来过,我则什么也不知道。小T之后对我说:难怪母亲总挂在嘴上!心里有了打算后,就有意试探父亲的看法。还是饭桌上,当父亲说想找个人去外地办件事儿,他借机就推荐我,父亲接话:好是好,可就是晕车……小T则从中听出了话外音,心里有了底,从此就下决心追我。并且,还从他母亲处得知,办公室小J与我关系不错……
   为了扫清障碍,在认识我之前,小T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周围比较有影响的同事,目的是想通过他们散布点儿消息,让小J识相点儿,主动往后靠一靠。同时,自己开始伙同别人每天到我的宿舍来玩,那时我的室友小S是他不同届的同学,他把自己的想法悄悄告诉了小S,请她尽量帮忙。先是邀请我一起玩牌,熟悉一点儿后,他又改变策略,把小S支开,自己单刀直入。等到这时我才大梦初醒。前面这许多全都是小T后来亲口告诉我的。而我呢,却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人!之前我对谁设防也不会对他设防,真是大意失荆州。因为他年纪比我小,有悖常理;个比我矮,还是个孩子样!说他不象个大人也不全对,他说起话来很是老练,香烟不离口、头发亮亮的,也没读过几年书,还在社会上呆过几年,好象是在剧团里,给我感觉沾了些社会上的不良习气。象小孩不是小孩,又有父、母撑腰,用胆大妄为来形容他毫不为过,比普通人老道许多。其实不看外表,就他的一些作法带着些仗势欺人的味道我就不高兴。还有他的一举一动我一点儿都看不惯。就直接回绝他说:我还不想考虑!虽然被拒绝,他却从此知道了我并没有男朋友,仍然抱着一线希望,非但不后退还固执地作我的工作。外加他父母的支持(他们家三个儿子,父母也认为老二差一些,大人心里什么都明白,但遇事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一下子难以脱身的我就被困住了。当时的我,不想得罪人,特别他们家还是领导干部。拒绝没有用,无奈之下我选择了无声的抗议:把脸拉了下来。之后见面我都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闷闷不乐,我的确也乐不起来!小T慢慢也体会出这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小道消息传入我办公室小J的耳中,他听风就是雨!在一次团员活动即将结束时,征求会议主持的意见要说几句话。得到允许后他一反常态,持批评的口吻说:有的团干部不能以身作则、不能严格要求自己……到最后尽有些气急败坏!本来会要散了,人都站了起来,没想到听了一通牢骚,他对着大家指责我,让我有口难辩,当时我担任机关团支部委员。从此与他成了陌路,谁都不理谁。当时,我心里真难受,之后才知道原来我对他很有好感!他不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我虽然心有委屈却也不想辩解,而认为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指责我,算我什么人呢?真是岂有此理!
   他的表现小T满意了,可也于事无补。本来认为是顺理成章的事,到我这儿卡住了,心情也很差,那一家人能给我好脸吗?就连那些拍马的走足都一样不给我好脸!我预料这事情后果严重,也没别的办法,只得自认倒楣。最终还是小T想通以后,主动找到我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之后利索了,全都Bye bye。
   当时,双重的打击使我变了个人,好似行尸走肉吧,还有过轻生的念头!只感觉天昏地暗、空气污浊,不想与任何人说话,吃不香睡不着……这两个人,小J想冤死我,小T想强加于我!这使我懂得了什么叫被动,真好象掉进万丈深渊一样。不能否认这件事对我各方面造成影响的严重性。可是,一路走来从未后悔过,因为我始终对自己是负责的、是认真的。 不但如此,还暗自吃惊自己怎么会如此地坚定?!   
   如果一定要讲初恋的话,这就是我那与众不同、不伦不类、无恋的初恋。
   岁月如梭,回忆起这段往事,不知从何年何月起他们已演变成了我的恩人!不但不恨他们,还感觉需要谢谢第一位“恋人”小J他那快刀斩乱麻的精神,使那一段感情序幕微启就草草收场,真是万幸!更要谢谢第二位“恋人”小T,要不是他的出现,假如我与小J有结果的话,他那个脾气,一次两次或许可以忍耐,用大半辈子去忍我难以作到。
   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没嫁错人,过程艰难些也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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