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欣赏 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她的心碎了刺伤了我的心房

新年的一次同学聚会,我的一个同学带我给的却是一个万箭穿心的故事。
  ——题记
  人们常说:十六岁是花季,十七岁是雨季,对异性充满好奇,充满向往,刚上大学的那年,有本《少女的心》手抄本在我们学校传阅着,书中所有的一切让我那么的逛热,渴望得到女人的那种让我疯狂的爱恋。 
  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全裸的身体,我还没有和女人接过吻,甚至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拉过。却把我的童贞给了一个多我大二十多岁的大学老师,她人长得很漂亮,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十多岁,根本看不出来已经是四十多的女人。
  开始,我并没有在意她,可是她那丰满而秀色欲滴的魔鬼般的身材,让我多少个夜晚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我感觉我有种罪恶感,不敢去上她的课,我时常因为是她的课而逃课,但更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快其中考试了,不参加考试是不行的,有可能毕不了业的,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去上了她给我们讲的最后一节课,没想到的是她给我们出的考试题是那样的出奇,并没有按照书上的内容去考我们,让我们写一篇论文,题目、选材不限,写自己认为生活中最美的事物或情感。一周后交给她,算是这科的期中考试。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少女的心》书中描写的那些情节。
  我的写作如行云流水般,很顺利的我就写好交给了老师,记得当时她看到我这篇论文题目的一瞬间,她那惊讶不已的目光,足足在我身上停留了十几秒钟。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还是只有十几的男生,竟然敢趟这个几千年来中国最大的禁区。
  第二天,她说她看了我的论文,写的很不错,想和我找时间具体探讨一下。她问我晚间有没有时间,可以去她家顺便吃顿晚饭。我愉快地答应了。她留给我她家的地址后就走了。太阳西下的时候,按着她留下的地址很顺利地就找到了老师的家。
  敲开房门后,老师把我让进客厅。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很干净,很清爽。老师带我先简单参观了一下。然后,就让我去洗手洗脸,准备吃饭。原来她已经做好了几样可口的小菜儿,在等我。
  我来到餐厅,看见桌子上只有两副餐具,我就问:“老师,怎么就我们两个?”
  老师笑了笑,对我说:“不用一口一个老师,直接叫我名字好了,我丈夫在美国开了一家公司,走了快两年了。女儿在北京上大学”。
  我听完后,心里面闪过一个念头,看来她不是简单要和我探讨论文,可能还要探讨别的。我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我的心象被猎人追赶的小鹿窜个不停。
  饭桌上,我们的话题,自然从我的论文开始。
  老师一边往我碗里夹菜,一边笑着问我,我怎么会想到这个成年人才会写的题目,而且写的还绘声绘色,是不是我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我脸开始发烫,我不知道回答她什么。
  从那天起,老师就开始在我的生活里扮演起了情人、妻子、姐姐甚至母亲的角色。老师成了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但这种曰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准确的说,是从她女儿南希放假回来后就结束了。
  南希比我只是大了三个月,和我同一年上的大学,也是读新闻。不过她是在北京一所大学。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我见到她时是她从北京放暑假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南希几乎是照着老师的模子刻出来的,也是个十足小美人儿。和她母亲相比更青春,更鲜亮,更活泼,更有朝气。
  见面的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时,南希问老师:“妈,我们两个谁大呀?”
  老师告诉南希她比我大三个月。南希听到后,马上高兴地用拿着筷子的手捅了捅我胸说:“快叫我姐姐,听到没有?”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吃我的饭。见我不理她,南希干脆把筷子一放,跑到我的身边揪住我的耳朵,大笑着:“你叫不叫?”
  “好痛啊,疯丫头姐姐,我叫我叫还不行吗?”我的耳朵被她揪生痛生痛的。
  坐在边上的老师看到我呲牙咧嘴的样子,有些心痛了。她对南希说:“刚刚见面就疯,没深没浅的。”
  心地单纯的南希放开我的时候,在桌子下面又用脚踢了我一下说道:“哎,你是怎么把我妈调教得这样护着你,她对我都没有这样好过,干脆你做她干儿子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我感觉到身边的老师也有些不自在。
  那个暑假我没有回家,在那里找了份工作,准备挣下学期的学费。
  有一天,南希约我去游泳,开玩笑地问我:“哎,我说弟弟,回来这么多天,怎么没有看见你女朋友。是不是藏起来了呀?”
  我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喘了一口气,笑着回答:没有。哪个女生会喜欢我呀。
  “真的?”南希有些不相信。
  “骗你是小狗!”我回答她。
  “我高中的那几个漂亮女生那天在我家看见你,都喜欢上了你。要不要我给你介绍认识。”南希笑着说。
  “就那几个?切!省省给别人介绍吧。”我满脸不屑的样子。
  “哎哎哎,你以为你是谁呀?那样漂亮女孩子你都不喜欢,你喜欢什么样的?”南希有点和我急了。
  “喜欢你……你这样的。”我本来想说喜欢你妈那样的,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改了。
  “开什么玩笑?喜欢我?我是你姐,你敢胡来,小心我妈教训你!”南希嘴上这样说着,但是脸儿却泛起了红润。
  南希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情绪,一转身,游开了。
  从那次对话开始,南希不再张嘴闭嘴地叫我弟弟了,而是改口直接叫我的名字。
  老师因为有一个研讨会要到北京去,南希自然成家里的主人啦。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就跑到我的学校宿舍砸门。她让我陪她去自由市场买菜,说晚上要在她家里要开个小聚会。我象个男仆,忙了一整天,才做出了几道自认为是很好的菜来。那天晚上,有酒有菜,有浪漫的舞曲,还没喝下几杯酒脸就红了起来。大家又是唱歌又是朗诵。我借着酒气,也把自己酸溜溜的诗声情并茂地奉献给了他们。
  我一朗诵完,南希的同学们就对我报以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没想到,南希竟然当着她这些同学的面,扑上来,搂住我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一大口。
  虽然我曾经有过老师的吻,但那只偷偷摸摸的进行着,现在,我被一个和我同龄但却很纯情的十八岁少女,当众如此大胆火辣地亲吻,我的心,就象突然点亮了的明灯,照亮了我的心房,我突然领悟到什么是爱,什么是美。
  我呆呆地望着南希,良久,我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我的心在哭喊:“为什么你是老师的女儿,为什么要喜欢我,为什么我突然之间爱上了你。”
  我第一次真正体验到了爱上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的滋味,我也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心如刀绞的痛楚。
  我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打开房门,冲了出去。无论身后传来南希怎么样的哭喊,我还是一扎进了茫茫的夜色中。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昏睡中南希就来到了我的宿舍找我。南希的眼睛肿肿的,可能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吧,她问我:“是不是因为昨晚我当众吻你令你难堪了?”我无力的摇摇头。
  “那就是说你不喜欢我。那天在游泳馆你说的话是哄我的?”南希不依不饶地盯着我的眼睛问我。
  “南希,我喜欢你,可是我不能爱你。我也不能接受你的爱。”我含着眼泪从牙缝中挤出了这样一句话,其实我心如刀绞。
  “为什么?为什么?你快告诉我!”南希扑到我的怀里,一边用她的双拳猛烈地捶打着我的胸,一边绝望地喊着。
  任凭南希的捶打和哭喊,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看见我半天没反应,南希突然停止了哭闹,她擦了把眼泪,哽咽地噔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对我说:“骏勇,你记住,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砰”的一声甩门而出。  
  一个星期后,老师开完会回来了。
  “你把南希怎么了?”老师直接来我的宿舍问我。
  “我没有碰过南希一个手指头。”我明白她的意思。 
  “那她为什么说恨你,恨你一辈子。”
  “你女儿爱上了我,但是我拒绝了她。”我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老师说。
  “你是不是也爱上南希了?”她低下头去。我看见泪水顺着她的脸夹滚落下来。
  “是。但是我不能。因为你是她母亲。”我的声音嘶哑了。
  听到我的回答,她猛地站起身来,背对着我,呆呆的望着窗外,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自己说:“天哪!这是在惩罚我吗!”
  看着她抽动的双肩,我走过去想楼住她。可是,她却推开了我的手,转过身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她对我说:“骏勇,我们到此结束吧。”   
  昏睡了几天的我,那天晚上想到图书馆里看书,来冲淡我的痛苦,没有多久就有人打电话找我,一听是南希的电话,说她的母亲煤气中毒了,在医院抢救中。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我冲出校园拦了辆出租车,很快赶到了医院。
  这时老师已经被抢救过来了。很平静的躺在病床上,南希正守在旁边。看见我进来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的笑容。她用脆弱的声音对我说:“是她自己不小心忘关了煤气。”
  我握着老师的手,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含着泪水轻轻地叫了声:“老师。”
  瞬间,老师的脸颊流出了两行泪珠。
  一个月后,老师去了美国。
  老师走后的最初那段曰子,我不知道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发誓大学毕业后,我一定要去美国找她。这个寒假我又没有回家,报名能加了英语补习班,恶补英语。天天泡在图书馆里。
  放假后的第三天,南希就回来了,只有半年多没有见面,我惊讶地发现,她一下子变得丰满成熟了许多。无论神态还是形体,都出落得越来越象她母亲。让我有一种揪心的痛苦。
  从那次南希当众吻我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她家。一晃半年多过去了。房间里的一切,还是那样熟悉。
  那天晚上,我和南希都喝了很多酒。醉意朦胧的我,把早已是千娇百媚的南希深深的拥入了我的怀抱。 
  第二天早晨,当我从沉睡中醒来,发现自己怀里正搂着南希睡在曾和她母亲相拥共枕过的床上时,我突然感到自己从未有过的恶心。 
  不知我内心痛苦的南希,搂着我的脖子,轻轻地吻了我一下,面带羞涩地说道:“你昨晚跟疯子一样,把人家都弄疼啦。”
  微醉中的我,潜意识里把南希当成了她母亲,我把几个月来对老师身体的渴望,完完全全酣畅淋漓地都倾泻在了她女儿的身上。
  从那天起,整个寒假,我都和南希泡在一起。南希也开始变了。平时喜欢的牛仔装的假小子,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小鸟依人的淑女。
  我和南希双双坠入了爱河。
  尽管我和南希在一起的日子是那样的快乐,但却怎么也挥不去老师的影子,我发现自己是那样的不干不净,肮脏得就象一个拖把,已经根本配不上南希对自己的一片真情。
  甜蜜而又痛苦的时光是如此地短暂。转眼间,寒假就结束了。彼此间已经产生了难分难舍的依恋。
  那时候,还没有网络,电话也不是很方便,我和南希彼此之间的相思之苦,更多的还是通过书信来表达。也许是因为距离产生美吧,我们才更加体会到了真挚情感,更加珍惜一点一滴的关爱。我们的心已经感应到了爱情的甜蜜和幸福。
  但是,当年正值青春年华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条爱河的后面,等待我的却是苦海横流。
  那是一个梅雨阴霏的晚上,总是心烦意乱,一个人在宿舍里走来走去,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接电话,我赶紧跑到传达室,电话的那头是泣不成声的南希。慌乱中的我,大声地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过了很长时间,我才听到南希断断续续地说:“我妈妈今天早晨在美国洛杉矶的家里发生意外,没有抢救过来,走了。”
  “到底是什么意外?”我问。
  “又是煤气中毒。”南希哭着说。
  我手里的电话“咔”一声掉在桌子上。我神志恍惚,跌跌撞撞地走出宿舍楼,任凭雨水冲刷,我失去知觉,黑夜茫茫,我向苍天问:“天啊,这是为什么呀!”
  可是,老师走后,悲剧的帷幕才刚刚拉开。
  二十多天后,当我在火车站再见到南希时,手捧着骨灰盒的她,看上去是那样的憔悴,南希看到了我,把手里的骨灰盒交给了身旁的一个中年人她的父亲,就跑过来和我抱头大哭起来。那时,我已经没有眼泪。
  南希安葬完母亲以后,她的父亲就又匆匆赶回了美国。南希没有马上回北京。她和学校请了几天假,要留下来整理她母亲的遗物。
  心中空空荡荡的我,推着自行车,走在昏暗的灯光下,茫然不知所措。一个人呆坐在餐馆的角落里。想让酒精来麻醉自己,刚刚喝完一瓶啤酒,就看见南希冲了进来,才刚刚离开不到一个小时,为什么又突然找我。
  “我去你宿舍了,你寝室的同学说你可能在这里。”我看到南希的表情异常地严肃,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一本正经的和我说话。我的心,开始发毛。
  “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我盯着南希的脸儿。
  “有,我们出去说。”南希的语气很硬。
  “说吧。”走到自行车前,我望着南希说。
  “我妈妈是不是自杀?” 看着南希胸部在剧烈地起伏着。我万万没有想到南希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
  “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妈妈的走纯属意外!”我强笑着对她说。
  说完,我便伸出手来想去拉南希的手给他一点安慰。南希马上闪开,对我说:“别碰我!你脏!”
  她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叠稿纸,问我:“这是不是你写的?”
  瞬间已经明白了一切。  
  “你是我妈的情人?”我们开始沉默不语。 
  “左边这巴掌是为我妈妈。右边这巴掌是为我自己的。你这个畜生!”只见南希在我脸上狠狠的扇了两巴掌。我没动没躲。 
  不知道为什么,南希煽过两个耳光后的瞬间,我一下子有股说不出来的轻松和解脱。我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驳。
  “我永远都不要见到你!畜生!去死吧你!”南希一字一句的说完,转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后来,我给她写过几十封信,都被原封退回。打过无数次电话,她也不愿意接。就象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后来听说她在放假前办了退学手续,去了她爸爸那儿。
  没过多久,我又收到了一封从美国发出的信。信封上我的名字是打印的。我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新娘穿着婚纱手捧鲜花的南希,看上去有些微微发胖,新郎是一个穿着燕尾服看上去比南希大好多微微秃顶的西方男人。  
  那一刻,我才真正感觉到了绝望。
  毕业后我离开了那个曾经让我伤心的城市。主动要求去了当时很少人去的地方--西藏当了一名记者。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娟子,她也是一个报社的记者,我们在一次采访结束后,在舞会上认识的,虽不是很漂亮,但她给我的工作带来了激情,带来了阳光。
  或许是因为自己有着痛苦的过去,所以,我和娟子在一起时,我从来没有问过她的过去经历,她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我都不知道。这也是命运的安排,让我尽享一段麻木而又快乐的时光。
  由于娟子业务上的出色,单位分配了一套房子给她,搬家的那天,正好是周末。我就过来帮助她一起整理东西。
  在一个装着书的箱子里,我看到了一本她大学时代的影集。
  我就问娟子:“哎,认识你这么久了,只知道你也是学新闻的,不知道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娟子弯腰拿起那本影集,笑着递给我:“这就是我毕业的学校--北京XX大学。”指着影集上的的封面说,我脑子里“嗡”的一下,她递过来的影集落在了地板上。但我很快就回过神儿来,弯腰拾起来那本影集,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又问了一句:“哪一届?”
  “八二”娟子这两个字说得轻松,但是却让我感觉拿着影集的手在颤抖。“那你认识一个叫南希的吗?”
  “认识啊,我们是同班同学啊,怎么啦你?你也认识?本来说好了我们一起来西藏的,可是……“娟子惊讶地望着我。
  一时间,我的眼睛便充满了泪水。我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影集,很久,才痛苦地说:”她是我的初恋。“
  “啊?是你?!”啪嚓!娟子手中正拿着的几本书,落在了地上。
  我看见娟子紧咬着嘴唇,眼泪瞬间便夺眶而出。
  “你这个混蛋!把我的好朋友害得好惨啦,你知道吗?你?!她退学离开学校时,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娟子不停地摇着头。
  五雷轰顶,万箭穿心,一起让我在这一刻承受。我重重的摔到在地板上,心中一片茫然。
  也许我当时的样子真的把娟子吓坏了。她扑到我面前,用力地摇晃着我哭喊着:“骏勇,你怎么啦,别吓我啊。”
  过了不知多久,我象是从恶梦中清醒过来,我对跪在我身边一直哭个不停的娟子说:“我没事,你不用这样。”眼泪却一直流个不停。
  娟子告诉我,那次南希安葬完她母亲的骨灰从南方回到学校后,象换了个人似的,原来性情开朗活泼的她,终曰沉默不语,除了上课外,大部分时间是躲在宿舍床上的蚊帐里。不接电话也不接收任何的信件,开始,娟子以为南希是因为母亲突然离去而痛苦。可是过了近两个月,她还是那样,才感觉有点不对劲儿。而且已经好几天没上晚自习了,每天只是看她呆呆的坐在床边,若有所思。
  “南希,你到底怎么啦?都已经这么久了,还那样啊!”娟子已实在忍不住才问她的。
  可这一问,南希却嚎啕大哭起来。“娟子姐,我没面见人了,我要退学,我现在已经怀孕了,前几天我去医院检查过了,我不能再读下去了,我已经在办理去美国我爸那儿的手续。”
  “为什么不去流产?”
  “我狠不下心,肚子里的小生命是无辜的,她想把这个孩子生出来。”
  “那也得让男朋友我知道。”
  “我恨他,永远也不想见到他,让他去死吧!孩子的事不关他的事。”
  听到这里,我的泪已干,心早已被南希那撕碎心刺得鲜血淋漓。
  我从喉咙挤出来一点声音:“她后来呢?”
  娟子说:“南希到了美国后,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和照片上的那个男人结婚了,是她父亲的公司里的一个同事,但是婚后,南希发现那个男人在外面乱搞女人,有时醉酒后回来还动手打她。等南希生下儿子一年后,实在忍无可忍,便和那个男个离了婚,独自带着刚满周岁的孩子搬到洛杉矶郊外的一个小镇上,她一边打工,一边抚养儿子,一边读书。”
  娟子的每句话,都是南希那撕碎的心狠狠地戳在了我的心头。
  “那南希的爸爸呢?不管她吗?”我突然想起了南希的父亲。
  “南希来信说,她爸爸在她母亲去世后没多久,就和一个德国女人结婚了,然后就离开了美国。具体的情况你还是看看这封信吧。”娟子就起身从饼干合里取出一封信交给我。可我发抖的双手怎么也打不开那封信。
  这是三个月前娟子收到南希的最后一封信。
  我看到除了一封信外,还有一张南希和儿子的照片。
  看着活泼可爱的儿子和疲惫不堪的南希,她那苦涩的微笑更刺痛着我心房的第一个地方。
  娟子姐:
  给你写完这封信后,我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和你联系。过几天就要动身去加拿大表哥那儿,我在这已经很久没工作了,房租也交不出了,房东很快就会将我和儿子赶出来的,所以我不得不走。这就是资本主义国家没有人情味。
  你几次来信问孩子父亲的名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但我可以跟你说他和你是同行,不管怎样苦,多么难,我都不会向他伸手,我实在难以向你解释他对我的伤害到底有多深有多痛。
  ……
  还没有看完这封信,我早已泣不成声。我不知道命运为什么如此残酷!我真是作孽,这全是我的罪,却为什么要去折磨一个善良无辜的女子,还有我那刚刚出世的无辜儿子。
  我悲痛,我绝望,我心死!那一刻起,我再也感觉不到人生究竟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可言。我连一个自己唯一真爱过的女人都照顾不了,我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能尽一份父亲的责任,我哪里还是个男人?!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曾经深爱过,而且是唯一爱过的女人。你到底在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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