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湾 发表于 2016-10-27 09:46:45

《图说大亚湾的古村落与建筑》之妈庙村(组图)

本帖最后由 湾湾 于 2016-10-27 09:47 编辑



妈庙村位于广东省惠州市大亚湾区澳头街道办,面积约15平方公里,处于今天的大亚湾经济开发区的中心位置,是一个山清水秀,保存了众多清代和民国时期古建筑的村落。在地理上,村北面一条宽达数十米的淡澳河,缓缓向东流入大亚湾;而在南面,又有一条小溪自西向东汇入淡澳河,这就形成了妈庙村三面环水的地理面貌。而村内又分布了十数座丹霞地貌的褐红色砂砾岩小山丘,山丘上林木茂盛,郁郁葱葱,景色优美,而这山水,既是自然界地质构造的一个自然景观,也是大自然对妈庙村的一份恩赐。



在这个美丽的乡村里,300多年来,一直和谐相处地生活着六个姓氏的原居民,而各姓村民按迁入的先后顺序,依次分别为苏、何、李、吴、蔡、张。



而早在清未民国时期,妈庙村就有许许多多年轻人乘船出海到香港,再经香港前往世界各地去谋生,因此,当年外迁的妈庙人和后裔人数众多,据说是现在仍留居本村人口的近10倍,而在今天村里的人口中,又以李、苏两姓人最多。

妈庙村在民国时属惠阳县二区(区政府设淡水镇,故又叫淡水区),参考历史资料记载,当年淡水区辖下的大亚湾沿海旧澳头乡、万年乡一带,盐田和渔业十分发达,其中妈庙村就有许多盐仓,勤劳的妈庙村民们正是靠经营鱼盐和出洋谋生经商,打造了这个在当时富甲一方的村落。



后来,出外谋生而事业有成的村民,纷纷回乡建筑西式洋楼,而这些设计讲究,雕饰别致的沿海开放式的洋碉楼与村内原清代内陆式的客家围屋和东方沿海渔家石屋在妈庙村相交辉映,恰好地体现和反映了东西方建筑元素和内陆与沿海建筑风格在大亚湾畔的交融。



今天这些古建筑如活化石般的在村内仍到处可见,这也使妈庙村成为大亚湾沿海一带的清未民国古建筑中,保存得最具多样性和数量最多最完好的古村落之一。

如此美丽而且有内涵的地方,离家又近在咫尺,阿人我竟然还没到过,怎能不去一看究竟呢?于是在初秋的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专程到妈庙村走了一趟。

行走在淡水通往澳头的大路上,很快就进入新澳大道路段,到达原榕树头的附近,左边有一路口,墙上贴有一个“妈庙村←”的指示牌,从这里左拐进去直行,里面就是妈庙村了。




直行不远,有一座小桥,桥下面的河流,就是环抱妈庙村南部,自西向东流的小溪了。



桥对面就是光亚学校,这光亚学校创办于1899年,是大亚湾区为数不多的百年老校,后几经迁移,最后于1985年选址迁建于妈庙村这里。
而光亚学校左边,属妈庙村一组的范围,经光亚学校沿溪边的龙尾街往上走,在往前数十米处的民居中间,隐藏着一座苏氏盛合堂,这应该就是最早迁入妈庙村的苏姓村民的祖居祖祠了,据说苏姓先民是长期在海边生活的渔民,村内以麻石条为基脚的“石屋”式建筑模式,估计就是首先由他们带来的。
苏氏盛合堂大门左侧墙上镶有一块石碑,碑内铭文刻写了这座堂门和妈庙苏氏族人的历史,从中可知原来此地古名叫塘下,碑文虽没写苏氏盛合堂的源流,但另据说苏姓先民原本是由福建迁来的福佬系渔民,直到近代仍有从事捕鱼行业和说学佬话的传统。
现在的苏姓族人还是以学佬话为母语吗?在走访过程中,发现村内居民,除租住的外省民工外,都是以客家话交流的,还暂没有听到村内有人使用学佬话,彼如苏氏盛合堂傍边的居民楼,在我参观拍照期间,里面的几个人正用客家话高声进行交流,虽然这并不能代表学佬话已在本村消失,但显然能说明在这不同民系文化的交融中,客家话已成为本村内村民之间日常生活交流中的主流语言了。离开苏氏盛合堂,沿溪边龙尾街往前走,溪边有一“蔸”大树,数根大树干,枝繁叶茂,看不出是一棵还是几棵树,只看得出这些树是生长了有一段岁月的老树。

树后的河边竖有一块村一组的组务公开栏,从公开栏所贴的有关村内的信息来看,村一组村民是以苏姓村民为主。

在公开栏对面,有一座一字三间的石屋,看那瓦檐,应该是经重新修辑过的,墙体下半部分由麻石条垒筑而成,上半部分是青砖瓦房,整套建筑看起来自然,有古色古香之感,别有一番古朴风味。

而旁边的溪水就不用说了,古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今道工业区内,安存清流!只是这水里的鱼儿,在水里扑通扑通的,看上去很是活泼,还看到有人到溪里去捕捉呢,但就不知这鱼儿还可能食用否?



顺沿溪小路而下,村道左边有一座赤褐色的砂质小山丘,山顶上盘踞着一个象铜鼓一样的大石头,所以这山丘又被村民称为“铜古石”,据说村内这样的山丘共有九个,而且小山丘的山势都朝向同一方向,活象一条条翻混游向淡澳河的鲤鱼,当地村民把这称之为九鲤过江。
铜古石还有一个奇妙的地方,就是一棵大榕树偎铜古石砂山而生,榕树枝叶繁茂,榕根密布,与砂山紧紧拥抱一起,浑如天成,恰似一对恩爱的情侣,另还有大小不一的几棵小榕树也一样依山而生,就好像一大家子似的,故有人把它们称为“合家欢”。


再往前,溪边还有一棵粗大的凤凰树,估计开花之时,凤凰树的翠叶、红花与溪水、村道、古屋相辉映,定有另一番风韵。
继续前行,路旁山顶建有别墅,很是漂亮,但沿街的数座古旧石屋,统皆破烂不甚,有的楼去人空,有的出租,成为外省民工收放废品的安乐窝。
前面已没有村屋了,在路边旷野的一块砂石下,有一个凹入处,里面安有一神位,祖位前面筑有一供台,仍能看到写有“水仙”两字的对联,这应该是水上居民经常拜祭的“水仙王”了。
百度一下,水仙王原来是民间尊为一帝两王二大夫的与水有着特别密切关系的五位尊神,这五神大多是以大禹做为主祀的神,配祀伍员、屈原、王勃、李白等四人,主要为航海与水上生活的华东渔人所崇奉,祀以保佑海上交通的平安。
前面古屋已尽,只好原路转回到桥头,沿光亚学校右边的桥头街直上,会望见在光亚学校的后面小山上,建有凉亭、小庙,这是处在建造中的妈庙公园,路边有一条梯级伸向山顶,只是还没解封,不能上去,梯级口侧正以黄腊色的石块作一背景墙。
顺路右转,环公园小山行了一个孤形,路旁有一个村四组的组务公开栏,看公开栏公布的相关信息,村四组村民是以李姓村民为主。

村道曲折,兜兜转转,转眼就到村二组,村道新老建筑参差相间,有碉楼若干。



这屋后露出的是一座三层碉楼的三楼部分,也有点古旧色彩,只可惜不知道这栋碉楼的名称。
从土楼窗口附近剥露出来的外墙墙体来看,墙体并不是用三合土版筑而成的夯土墙,也不是由内陆常用田泥加工成的一种泥砖砌成,据我观察,这种砖应是一种用黄泥和河沙“拌打”成的“黄泥沙砖”,整个村落上层的建筑墙体,大都是用这种砖砌成的。
拐到正门,看到这座门牌号为村二组32号的建筑,原来是一座整体布局错落有序,保存较好的建筑:外面有一道矮墙,墙内自成一个院落,小院后面是一个标准的围屋门楼,再入又是一个院落,最后才是主建筑~一栋楼高三层,中西风格相结合的碉楼。


而这栋碉楼的旁边,就是妈庙村规模最大的民国碉楼-位于村二组的存卢楼了。


存卢楼为李姓族人李天存所建,李天存当年先在香港经商,后在海陆丰的盐场任场长,在业有所成,财富渐丰后,于民国二十五年(公元1936年)衣锦回乡修建了此楼,距今刚好八十年。
存卢楼由两座风格各异的三层建筑所组成,右边为传统客家土楼款式的三层碉楼,夯土灰沙砖墙,硬山顶,阴阳瓦,檐下灰塑朴素,楼上有几个较小的窗户,起到既采光,又可作枪眼使用的双重作用。
左边为三层的西式洋楼,正面是骑楼,每层有走廊,中间有两条罗马式圆柱,楼顶、栏杆、屋檐、窗花都装饰有雕刻造型,楼顶上还建有一穹顶式的亭阁,这款式在当时来说时尚,洋气,充分体现出民国碉楼的风韵。
今天的存卢楼看不到围有院墙和院子,门口斜对面的空地,已建了民房,而原来是院子的地方,现在成了路道,变成了一个“T”字形的三叉路口。
主建筑正门外十米左右的路边,有一眼水井,走近细瞧,井内还游漾着金鱼数尾,煞是好看,只是或是因井沿低矮,又处路边,环境卫生不大理想所致,水质已不佳,估计井内之水现已不会有人饮用了。
沿井口这路往前十数米,路边右侧就是背山而建的天后宫了,天后宫供奉的是海上女神妈祖,妈祖本姓林,名默,是中国沿海地区历代航海船工、海员、旅客、商人和渔民共同信奉的神。
我们再回到存卢楼门前的T字路口,往左看,紧挨存卢楼左边的是一座五间一字排开的老石屋,石屋楼高两层,下面麻石条,上面青砖均匀整齐,亦颇具特色。
村道渐尽,转角处还有旧屋数间,这是其中一间较有风韵的旧石屋。
兜转回来,另有一条村道自南向北进入村三组,沿路前行,前面有两座三进的李氏宗祠座西向东,并列而排。
两座祠堂皆琉璃碧瓦,正面统贴暖色调条砖装饰,侧面亦贴浅暖色调的马赛克,南边的宗祠比北边的宗祠规模稍为宽广,统为三进的单堂屋结构。据李姓族人介绍,妈庙村李姓源出福建汀州的火德公,先迁五华,最后迁妈庙村,南向较大的祠堂又叫“六合堂”,两祠堂原来也是石屋,因已有三百多年历史,饱受风雨侵蚀,故后人在九十年代集资重俢,现在看到的,己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六合堂”的堂联是“新侯世泽 柱史家声”。
“柱史家声”,是指李老子,老子名耳,字聘、楚国苦县(河南鹿邑)人.春秋末期的思想家,为周朝柱下史,故有"柱史家声"之说。


北边的宗祠堂联是“西陸望族 北海名流”,这是李姓宗祠通用联。
“西陸望族”,指李姓郡望陇西郡,属西陸望族,陇西郡:战国时置郡,秦汉至隋唐行政区划。陇西李氏,是李姓中最显要的其中一支。
“北海名流”,典指李邕(678~747),字泰和,李善之子,唐代鄂州江夏人,书法家。后召为左拾遗,曾任户部员外郎、括州刺史、北海太守等职,人称"李北海",也称"李括州"。

不知名碉楼的楼侧是另一栋四层居民楼,铁窗,正面石米批墙,侧后三面批白灰面墙,咋一看象是一栋八、九十年的建筑,但细瞧一下,三楼阳台下面防盗铁网外有一排与本楼建筑装修很不协调的绿色的瓷瓶,这可是清未民国时期常用的装饰材料啊,怎么会出现在这栋居民楼上呢?


正在思索之时,发现三楼外墙上绣有“李番鬼英楼-一九九四”几个字,我刹时就明白了,原来这栋就是闻名的“李番鬼英楼”,只可惜其后人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给其重新装修后,洗尽了其古旧碉楼的色彩。
叫 “李番鬼英楼”,那楼主是不是外国人呢?呵呵!原来这个“李番鬼英”,并不是什么外国“鬼佬”,而是出生在前清同治年间时的一个妈庙村人李英的外号,是清未民国年间妈庙村的一个有名人物,李英怎么就会被称为“番鬼英”呢?中间竟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
话说当年妈庙村年轻人向来有到香港"闯世界"的传统,李英在弱冠时一样也外出谋生了,到香港后,李英在往来香港与南非之间的一艘英国轮船上做了海员。在一次航海其间,船上一名自称是“美国拳王”的洋人,故意挑衅华人,在船上摆下擂台,并挂出侮辱中国人的漫画招牌,向华人提出比武挑战,还傲慢地承诺:若中国人能在比武中取胜,即奖赏黄金2桶,若被打败则为其做3年猪仔(即苦工,当年华人到国外工作被称为“卖猪仔”),若被打死则各安天命。
此时,身为中国人的李英,正处年轻而血气方刚的年龄,那里看得惯洋人这番狂态?那里受得了这份侮辱?就愤然上前撕下招牌,签下“生死状”,前去应战。
比武开始,“美国拳王”首先在李英面前拉架势,凭借自己身高臂长,如饿虎下山般猛扑了过来,只见他双拳如疾风骤雨,左劈右撩,上攻下袭,不住点儿地猛击猛捣,而在这生死对决中,只见身体敏捷的李英沉着应战,以腾挪跳跃,左闪右避应对,使他拳拳落空。
各位,你说作为一个年纪轻轻,身材远比洋人矮小的的中国人,李英怎么就敢和一个身高体壮,训练有素的“美国拳王”比武?原来,客家人本有习武传统,而这李英与兄长自小就在家里学得一身好武艺,通晓“李家拳”和“李家鬼脚”等功夫,身手是十分了得!果然,李英很快看准对方的一个破绽,以一技“李家鬼脚”将其踢翻,这所谓的“美国拳王”被击中要害,当场吐血,最后不治身亡。
李英后来又到了美国旧金山,呆了3年,在美期间还加入了“致公堂”,每当外国人欺压华人时,李英就挺身而出与之争斗,因他有过踢翻“鬼佬”的经历,华人纷纷称赞其为“番鬼英”。后来,李英回到妈庙村后,建筑了这座碉楼,并领头发起海外李姓族人,捐资兴建了另一座叫"李竹林堂"的同乡会会所,这会所也成为当年从香港等地回乡的妈庙乡亲们休闲和商议村务的地方。
站在石屋正门前的石阶往对面看,前面有数栋三层楼阁,这就是“蝴蝶楼”了。




蝴蝶楼楼高三层,左边是传统的客家土楼式楼阁,右边是洋楼风格,虽久经风霜,仍显得很是典雅。
土楼墙上的标语”抓革命,促生产”,也成一段历史记忆。
走前细瞧,藤蔓虽然缠绕,但仍掩盖不了屋梁和窗户门楣的雕花装饰,虽久经风霜,仍显得很是典雅,就整体而言,这是一座结合中西特色的古建筑。
蝴蝶楼北面为一开阔地带,与西门街有一围墙分隔,在古木林荫处,一行石屋,坐西向东,一字排开,这就是五合堂,虽然房屋不高,但墙体麻石构件比例大,是一座窗户都用麻石间隔设计构造的石屋。

村三组应该是李姓村民聚居的地方,这五合堂也是为李姓人所有,听闻石屋的后人无偿地把石屋的使用权贡献出来,以作运营妈庙特色生态文化村的公益事业之用。


五合堂大门左边墙上钉有一幅《大亚湾区澳头妈庙村古村落手绘导赏图》,图下落款是“品侨乡古村韵味 传客家民俗文化”,署名是“妈庙村妇女发展助力计划项目工作组宣”。
“传客家民俗文化”,这是属客家民俗文化吗?网上不是有人认为,妈庙村民原来是渔民,李姓人始祖又是来自福建,怀疑是福佬人吗?这时,五合堂旁边的英满楼,一栋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两层半建筑,走出了几个热情的年轻人,他们是这个工程项目的义工,除了热情地对我的疑问作了解答,还推荐了一个李姓老人和我进行了交流,才终于了解到李姓的源流,确实是客家人。
英满楼大门左边挂着两块牌匾,分别是:“广东基层妇联社会工作创新示范点”和“惠州大亚湾区集心社会服务发展中心”。


据年轻义工介绍,将以这两单位为主体,目标是在三年内,把妈庙村运营与建设发展为有客家民俗文化馆、古建筑、客家特色美食街、客语路牌、古村民俗、本土文化讲解员的特色生态文化村。
看着这几个外省籍青年,想到他们不远千里地来到这里,积极地投入外乡的客家文化与古建筑的保护,不由得令我对他们产生了一丝丝敬意,大亚湾沿海地区受清初的迁界影响,村落大多是解禁后迁入的,所以在历史上比起内陆来说并不久远,古建筑更是凤毛麟角般稀少,而妈庙村的古建筑虽然规模较小,但数量在大亚湾来说相对庞大,但却匪夷所思的没有任何一座获选“大亚湾区不可移动文物”,得不到政策的保护,若没有团体和单位去保护与开发资源,确实也是离消失不远了。
在这里远眺路边,有一座布局传统的客家堂屋,背树山而建,从堂屋主体已长满了树木来看,废弃应已有颇长的时间了。
屋左边是一栋三层碉楼,碉楼中间的墙体上写着的“人民公社”四个大字仍然清晰可见,象是以沉默的方式告诉人们,它曾见证过的一段故事,而它的后面,就是竹林堂了。


竹林堂位于村内深处,现在从西门街的大路边上有狭巷进入,楼高两层,正面一楼立有四根罗马式圆柱,二楼骑楼过道正侧三面共设有七个拱形孔门,孔门门楣饰有浮雕,虽然岁月蹉跎,整栋建筑已经破败,但看上去仍能感觉到当年竹林堂洋气、豪华而不失庄重的建筑风貌。
二楼顶上盖的浮雕,设计精致,其中在最上方的三角造型中央,刻有一个大大的“李”字,李字下面中央浮雕自右向左雕刻有“竹林堂”三字,落款处还依稀可见“民国 廿二年九月秋建”几字,这些文字表明,该楼落成于1931年9月,是李姓族人的建筑。

竹林堂的大门的周围墙体是用两层的麻石构件造成,里层麻石门框的外围,另用三块更粗大的麻石包裹装饰,外麻石门框上还刻有文字堂联,只是现给人用水泥给封印起来,已无法辨认出是什么文字。
随着光阴的流逝,竹林堂终因弃之不用,年久失修,一楼的罗马式圆柱,已发生绽裂了,从裂缝里看得到面的钢筋,而墙面和楼面天花板的批灰亦相继剥落,露出灰沙墙体和楼板钢筋,整体的破败不堪,显然已成危房!看到这里,内心处不由发出一阵阵拷问:人类建筑房屋,目的是用来居住和各种使用,但一但房子失去这一功能,弃之不用,房屋该何去何从?


兜出竹林堂,沿西门街村路北上,建筑物也渐稀少,已是进入村郊野外了,这棵大树后面的就是淡澳河,河流就在这里也变得逐渐宽阔,最终奔流入大亚湾。


天色渐晚,朔淡澳河而望,眼前碧波荡漾,远处高楼点缀,让人很有遐想!是的,不争气的我想家了,在河上游的尽头,也有我的老家,出来看了这么多别人家的老建筑,中秋渐临,也是时候考虑抽时间回去看看自己的老宅了。

图:UNCLE.WANG
文:桃花源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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